笔趣阁>言情总裁>妃子心计>(二十五)惠嫔薨殁

再次走入璇玉阁,我已无心再去赞赏这繁花潋滟锦簇的美景,天阴沉的透着青肃萧条,心中格外沉重,步履迟缓。就仿佛自己是来自阴间的使者,看过惠嫔这一眼她便要撒手人寰!

残阳笼罩下的殿宇,一幕一幕带着迟暮残烛的潇肃。

铁力木雕花床榻上的面色憔悴的惠嫔,如鸠形鹄面般!一夜之间仿若苍老的十岁,身上盖着的缎被上绣着的燕雀也似在仰额哀啼!她目光微弱的环视着我,苍白的带着残笑道“你是年妃身边那位慎儿姑娘罢!”

我不知此时自己的面容是何等哑然与难以置信,更不知年妃到底是如何让一朵清新的野菊在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凋零残败,唯有颔首。

她挣扎着想起身,目光泛着雾色“终于来了,终于来了”一旁站着的筱秋忙按住她,语中已是掩饰不住的泫然!

她嘴边绽出虚弱的笑容“也唯有年妃肯来看本宫了!”

我心中是抑制不住的哀恸,只哑声劝慰着永远不可能实现的话“娘娘,您吉人自有天相,身子…会好起来的!”

惠嫔嘴边带着飘渺的笑容,却掩饰不住眼中扩散的哀愁,苦涩的如同夕阳下残败的秋菊,她周身那娴德悠然的气息正一点一点的消弱。她缓缓挥了挥手屏退了筱秋。

我缓缓近身,望着被金红缎被包裹的她,乌黑凌乱发髻愈发显得她面容苍白憔悴。她望着我身后像是极力的搜寻着什么,微弱的神色带着失望,她喃喃道“年妃竟连这最后一面都不肯见本宫吗?她的疑心为何这样重!她为何不肯信任本宫呢?”说着眼眶中泪流阑干,我心中苦涩难忍,轻捂住她的手,忍着泪意道“娘娘你要多保重,年妃娘娘只是…她…她稍后便会来。”

她望着我,眼中的神采越来失泽微弱,“你又何苦再骗本宫,年妃怕是再也不会来了,她到底疑心本宫了。”她怔怔得望着木槿床梁上绣着的杨柳同心,泪意干枯,神色空洞。半晌虚弱的挥了挥手“你回去罢!”

“是”我掩住哀色,福了福身子道“娘娘好好保重,奴婢告退。”

璇玉阁任凭花繁叶茂却再也掩饰不住那股消沉,残枯的靡靡。我知道惠嫔心如死灰再也是无力回天了!

年妃盘坐在紫檀木桃李琉隐榻上,双目阖闭。手中执着紫檀木佛珠,口中默默诵着佛经。合媛在镂空铜香炉中染了紫檀香。我站在年妃身边将一本又一本裱好的金刚经整理着陈列进立柜中。

璇玉阁的掌事内监江文莱躬身进来打千儿道“年妃娘娘,惠嫔…薨了。”

闻言我双手微顿,终究是了结了。

年妃微睁双目面色安之若素,道“皇上皇后那边什么安排?”

江文莱恭敬道“皇后倒什么也没说,倒是岚贵妃知道后心中不快咒怨道她怀着龙嗣就出了这档子晦气事,皇上也只下旨将惠嫔娘娘葬入园陵,但到底是不得宠也是冲撞了岚贵妃肚中的龙嗣和太后的寿岁月,皇上也是心中不悦,只叫草草了事以佟佳氏嫔位下葬,未有追封。”

年妃“哦”了一声,淡然颔首道“你是本宫拨给惠嫔的老人儿了,如今她已薨世,死者已逝,生者到底还要继续活着。你也要择个新差事!也不好委屈了你。自己倒不妨说说,本宫替你回了皇上!”

江文莱乍然生了喜色,叩首道“奴才原就是伺候娘娘的,若娘娘不嫌奴才笨手拙脚,奴才还愿侍奉娘娘!”

年妃淡笑着,唏嘘道“难得你还如此忠心,你且收拾收拾来延禧宫继续当你的掌事内监罢!本宫得空便回了皇上”

江文莱忙千恩万谢叩首道“奴才承蒙娘娘不嫌弃,日后必将好好侍奉娘娘!”

待他下去后,年妃望着香炉中袅袅的香烟对我道“将这些佛经烧了罢!到底和本宫姐妹一场,这佛经就算本宫是送她一程了。”

“是”我应着将手中的佛经就着香炉末层的火苗一页一页燃了,心中道:惠嫔愿你一路走好,早日解脱!

回了浣亭,我疑虑不安,总觉得惠嫔这件事另有蹊跷!我去看她时,她说的那些话到真像是娘娘错疑了她,若不是她真无辜便就是待在宫中久了,戏做的以假乱真滴水不漏。再者她就算再咒怨年妃,不会傻的这般堂而皇之将年妃送她的白锦穿在那“女鬼”身上,这便是不打自招!她不会愚笨至此罢!

这时,只闻一阵珠翠叮当碰撞声和脚步声,纤巧忙慌气喘吁吁得从长廊外赶了进来,她瞧见我更是满面委屈得扑到我怀中“小姐,刚刚吓死奴婢了”

我不知缘由,但见她一张脸有些泛白看来是遇上什么吓得不轻,我轻怕她的后背,柔声道“巧儿你怎么了?”

由着纤巧轻轻呜咽了几声,等她慢慢平复了才答道“小姐,刚刚奴婢在前院中修剪海棠枝叶,哪见一个面生的太监一直打量盯着奴婢,眼神不怀好意颇为不善,奴婢气急,恼他了几句,哪知他不仅不忌惮收敛,反而更是对奴婢口出轻薄之语,奴婢不愿与他纠缠回身准备躲他,他却截住奴婢,满口轻浮无礼蜚语,还毛手毛脚。他说自己是新来的掌事内监,恐吓奴婢不准反抗否则便是以下犯上,”她抽泣了几声接着道“还是刚巧碰见的婉儿叫了他替奴婢解了围,奴婢这才逃脱!”

“掌事内监?”难道是原璇玉阁的江文莱?我若有所思,问道“巧儿他可再说什么?”

纤巧凝神忖量半晌道“他还威胁奴婢不准将他轻浮奴婢的事说出去,说即便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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