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逃了。
他最后的塞外毒针是个幌子,他哪有这般暗器,当时也是无法,只能如此才能骗上余沧海一次,之后的他便使了个神行百变的脚底抹油功夫,一溜烟跑出了刘府躲藏了起来。
等余沧海追来之时,早已看不见他,不禁为之气结。
不过,逃出来的陆寻也不好受,刚刚为了逃出来,虽说骗了余沧海,但他不愧为一派掌门,斗争经验极其丰富,竟在一手挡着陆寻的暗器之时,手上的功夫一转,由爪便掌,击在了他身上。
虽说由于临时变招,威力不大,但陆寻这副刚刚从鹿鼎记练出内力来的身子,哪经得起余沧海沁心几十年的功夫,这生生受了余沧海一掌,让他内腑受伤颇重。
也是借着这一掌之力,他才能窜到了门外。
逃出来的他找了处酒楼,也没看是什么地方,进去便让人安排房间,他急着要看看还能修养下身体的伤。
却不想,刚歇了会儿功夫,只听得不远处传来定逸师太的呼喊声:“田伯光,快给我滚出来!你把仪琳放出来。”
仪琳?
陆寻闻言先是一愣,他记得刚刚仪琳在客厅之中才离开,怎么会出现在这……
他努力回想了下自己看得剧情,这才回忆一些印象出来,这曲非烟好像带着仪琳过来找令狐冲来着,那么这里是……
他想了想之前进来的时候看得招牌,好像还真是叫做群玉院!
我的天,怎么跑来跑去,还跑回来了……
陆寻心中暗骂一声,也不顾身体的伤还未好,起身便准备离开,但他身上伤未好,此刻这番动作直接撕裂他身体剧痛,他只能无奈躺在原地。
停了会儿,缓过气来的他,脑中思绪转了过来,他虽说对剧情的细节记得不太清楚,但还是知道自己这个林远镖局独子的身份目前还尚未暴露,刚刚在刘正风客厅内也是有所伪装,不管面容还是嗓音,理论上他现在卸妆之后恢复正常嗓音,就算被找到也是无碍的。
想到这,他慢慢起身,找到水,洗干净脸面,扎上高角辫,换上要来的锦衣,销毁掉那些伪装之物,他便老神在在的躺在屋内。
心中给自己足够的暗示。
从今天起,我就是书生意气,风度翩翩美少年,林平之!
装要装的像,这在演技范围属于最根本的。陆寻想起在后世求学的那般模样,一番行动后身上的书生气更足。甚至为了做戏做全套,他都想着点个戏子,不过终究是没有着腐败的机会,外面在一番争斗之后,田伯光应当是被打跑了。
然后便听得院内有着各个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
陆寻的房间也被打开了。
不过打开门的是五岳剑派的人,却又不是那些人。
来的是令狐冲三人。
当头开门的事个小姑娘,正是那曲非烟,后面一个尼姑模样的正是仪琳,那么她扶着的便是……
陆寻看了眼来人,发现是个青袍烂衫的朴素青年,他好像是受伤了,脸色有些发白,却无碍他的样貌,仔细看来便觉得相貌周正,眉宇之间包含正气,之中不乏有着些跳脱之意。
这应当是令狐冲了。
进来的三人一进屋内,一看竟然有人已经在内了,他们不由一慌,仪琳扶着令狐冲的身子都有些颤抖起来。
她是真的怕被定逸师太她们发现,到那时真的不单单是玷污恒山派清誉的问题,她自己也可能会被逐出门墙。
所幸的是,这时陆寻开口了,他装作一脸惊喜的模样:“啊!竟然是令狐师兄,快快进来,你怎么受的如此重伤!”
说完冲到近前,关门,扶好他们坐到床边。
令狐冲三人闻言本就是一惊,曲非烟和仪琳更是一脸诧异的望了望令狐冲,眼神中的意思无非是你竟然有师兄弟藏在这群玉楼之内。
令狐冲也是一脸懵,他本就发白的脸色此刻满是疑惑,待进屋藏好,他这才强撑着身子抱拳一声道:“这位兄台……你我……认识?”
陆寻关门进来,倒了杯水,端了过来,闻言顿时轻轻笑了一声,笑声中脸色上更是遍布了一丝苦涩:“令狐师兄原来已经不认识我了?是啊,我林平之如今家破人亡,便是外出又有何人能够看得起我啊!”
这番语气加上面容摆出那番苦涩模样,是陆寻结合多年的经验而出,要论演技,他相信此刻他是有着影帝的一般修为的。
果然,他的这番话和模样顿时让令狐冲吃了一惊,随即稍微回忆下之后,他的记忆终于把之前的形象和眼前重合了起来。
“林……林兄弟,你怎么会在这?”令狐冲稳定心情之后,不由好奇的问道。
不过他的问话还没让陆寻回答,这屋子旁边的几个房门被推开发出响声传了过来,陆寻告罪一声,便让众人藏在床下,随后用一个木箱子堵住,做好这些之后,门外恰好传来敲门声。
“我们乃五岳剑派,屋内可有人在?!”门外一人喊道,他见得灯光打开,知道里面有人故而有此一问。
陆寻正定心神,轻轻开门,一见面前众人,却是先前华山剑派内的劳德诺等人,想到屋内的令狐冲也是华山弟子,他不由打趣一声:“哟,五岳剑派也喜好这一口,竟然来此找乐子?”
劳德诺因为是来找大师兄令狐冲的,本就不好意思在这妓院之内说出华山派的名字,只能是自称五岳剑派,却不想竟还是被调侃了一番,他内心稍怒,本准备说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