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心里知道前世他的遭遇太过悲惨,又知晓他的亲人凉薄,与她有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
所以,清宁不忍心。
话在舌尖转了几次,还是压了回去。
苏斐虽然是猜不出来清宁原来打算说的话,可苏斐是什么样的人?从小在皇宫里走动,自很容易能从清宁的神情之中看出来了犹豫与不忍。
不管是犹豫不忍什么,终是因为自己!苏斐眉梢的笑容缓缓舒展,目光明亮如明月,熠熠生辉比窗外的阳光还要耀眼,似是能照亮整个雅间一般,“嗯,你的打算。”
“具体怎么打算,我也没有仔细想过,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清宁能看到他目光中的自己,清宁微微垂眸抿了一口茶,然后抬头看向苏斐士道,“至于侯府送厚礼这件事,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侯府有什么样的打算,都与我无关,所以,你可以不用理会。”
“我也真是没有理会,把事情推给了母亲去处理。”苏斐坦诚相告,缓缓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