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当年跌落山崖,漆黑的晚上,瓢泼的大雨,身上一身的伤,那般绝望直面死亡的时候,她也没有放弃过。
在家闹着要嫁给苏斐,寻死觅活,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儿小,那个时候她也没有真的想过要去死。
就算是被苏谦强暴了,失去了清白,她也没有寻死。
死了,就如灯灭,就什么都没有了。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可是,如今萧清宁给她下了毒?
她不想死啊!
孙玉雪想着就往后退了两步,伸手就在自己的胃部用力摁了几下,她是想吐出来,可许是力度不够,硬是没有一点的反应。
该是如何是好?
孙玉雪额头上急得出了一层细汗,看向清宁的目光带了几分狠毒。
孙氏如此紧张,苏瑶心里明白了过来,心里想吐,捂了胸口弯下了腰,一旁的武妈妈帮她拍着背心。
苏瑶心里急得跟什么似的,可却一口都吐不出来!
“母亲,您就算是担心三妹妹,也不至于要让她把刚吃的东西给吐出来吧?这还不是怀疑我下毒吗?母亲,您既是怀疑我下毒,不如请了太医过来给弟妹与几位妹妹把脉吧?好在这吃的,喝的也都还在,也都让太医验一验,看是否有什么问题?”清宁敛去了眼里的泪水,看向苏老夫人说道,“祖母,还请您为孙媳做主。”
这是要闹开了这件事,这萧氏竟然如此不依不饶,胡搅蛮缠!请太医过来,这事情还不得闹出去,虽是可以打点,可也禁不住人多嘴杂,而且现在这里这么多的人,很多还是景萃园的人!若是她萧清宁在吃食里动手脚那当然是巴不得,可是她端出来的是自己送过来的瓜果!
真是个没规矩的,竟然如此揪着与长辈呛气!孙氏气得倒仰,咽了咽嘴里的腥甜味,“我看她们几个都好好的,就不用请太医了,这若是贪了凉,回头若是不舒服了,再请太医过来诊脉也是一样的。”
所以,就息事宁人吧!
“还是马上请太医来吧,弟妹与三妹妹都是身体娇贵,真若出了什么事情,我是难辞其咎,请太医过来看看,我心里安些。”清宁皱着眉头说道。
孙氏心里焦急着苏瑶的情况,想早些回去把苏瑶吃的东西给催吐出来,听得清宁的不依不饶,心里的气就突突的往外冒,“你这孩子,怎么如此顽固?这好端端的请什么太医?”
“母亲,我也是为了三妹妹她们好!若是等会出了事,我可是背不上毒害弟妹,妹妹,与表妹的罪!”清宁目光平静地看向孙氏,一步都不肯让!
这样蛮横不知礼数的人,娶进门,是想要她萧清宁这悍妇给苏斐添堵的,想要她给苏斐闹事的,可她没有闹到,气到苏斐,自己倒是先是第一个被她气了个半死9当着老夫人,姑奶奶,几个小辈,还有丫头婆子的面,就如此与自己叫板!
孙氏只觉得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顿时沉下了脸,教训说道,“你怎么与长辈说话的?”
“长辈若是有理,我自然是要服的。”清宁反驳道。
这还说自己不讲理了?这全京城的贵妇,谁不赞她一句,知书达理,贤良淑德?谁不赞她一句好?孙氏气结,脸都黑了,“你……。”
跟这个胡搅蛮缠的悍妇,能说得通吗?
看清宁平静而好不退宿的神色,孙氏气得手都抖索了起来,说了一个字,后面的话硬生生的都吞了回去。
“玉簪,去请太医!”清宁扭头吩咐说道。
“是,世子夫人。”玉簪脆声应道。
“谁敢!”孙氏暴喝了一声,“谁敢出府门一步,我打断了她的腿!”
玉簪脚步都没有顿一下。
孙氏顿时想到这景萃园有门直接通府外的!立即吩咐自己的丫头,“拦住她。”
孙氏的几个丫头顿时就伸手去拦玉簪。
可玉簪灵活得很如是滑手的泥鳅一般,就是抓不住。
场面就有些混乱了起来。
苏华瑛笑着打圆场,“大嫂,是担心瑶儿,大侄儿媳妇也是担心她们几位,都是有理,一家人就不用闹得这么僵了。”
“都给我住手,像什么样子?”苏老夫人沉着脸,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
清宁给了玉簪一个眼色,玉簪忙是低头垂眸停住了手,站在一旁。
“母亲,您息怒。”孙氏忙是走了过去,伸手给苏老夫人顺气,“儿媳也是一时心急才失了分寸,清宁这孩子年纪小,不是故意顶撞的,您消消气。”
所以,都怪萧氏没规矩,不知道尊敬她这个婆婆!
“母亲您这话说得好生奇怪,我虽是年纪小,但也是自幼庭,读过女训的。”所以,她也是知书达理的,清宁淡声说道,“事情还是查清的,这毒害亲人这个冤名,清宁是万万不能背的。”
真是气死人了!孙氏紧紧地攥着自己一双手,真怕自己忍不住就一个巴掌就挥了过去,
“你忤逆婆母,一点规矩都没有还如此振振有词,还有理了?”挣扎了一会,苏瑶什么都没有吐出来,顿时跳了起来,伸手指着清宁大骂道,“你说,你给我们吃了什么东西?我就说,那东西怎么就没有见过呢?你说,你是不是故意要害我们?说什么这瓜果是母亲送来的,谁知道你是不是事情败了,把脏水泼到母亲的身上?栽赃陷害啊?”
“我为何要害你们?你们与我无冤无仇的?而且,我若是想害你们,我会傻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