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姨娘就去一旁倒了茶,与霜露,雨露一起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裴氏喝了茶。
裴氏嗓子干涩地痛,可更痛的是她的腰与臀部,火辣辣的,只要她稍微一动的就痛得钻心。
裴氏看着帐顶,眼泪就流了出来。
李芸娘生了双胞胎儿子京城传了个遍,她怎么知道老夫人不知道?
她怎么会想到老夫人就因为这个就断了气?
沈帧这个没良心的,怎么能如此无情对自己,还当着那么多的下人对自己动了家法。
一点夫妻情分都不念。
还把自己的院子里的人都发卖了,把自己身边的人全换了新面孔,想到这里裴氏心一紧,换了人,难道是要把自己再关起来了?裴氏沉吟了下,吩咐道杨姨娘说道,“去吧梁婆子与杜婆子都叫来。”
“夫人,老爷说了,让您好好养伤,府里的事情暂时让贱妾帮夫人管着……”杨姨娘微垂着头,一脸的卑顺。
裴氏闻言,恨不得一巴掌打向一脸温顺的杨姨娘。
杨姨娘脸色不变,温婉地说道,“夫人,您身上的伤颇重,您好好养伤,贱妾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您若有什么事情让丫头去叫贱妾。”
说完恭敬地朝裴氏行了礼退出了屋。
裴氏看着杨姨娘娉婷纤柔的背影,气得手快要把身下的被褥给抓破了。
沈帧,他居然,居然把家里的事情交给了杨姨娘!
生有沈清辉的杨姨娘!
裴氏眼眸的熊熊的怒气。
雨露与霜露呼吸都放轻了。
半夜,裴氏就发热了起来。
兴宁侯府的丧事不见二夫人裴氏的身影,到底是死者为大,众夫人也没有多问。
兴宁侯府因为沈老夫人的去世一片哀声。
云泰公主递了几次牌子进宫求见皇后娘娘与皇上。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不安于室,偷了人,云泰公主也没有脸去宋家,只派了身边最体面的嬷嬷带了厚礼去了宋家。
宋家的态度很明确,宋家绝容不得如此不守妇道的媳妇。
宋家的态度,云泰公主没有放在心上,女儿与宋子逸是赐婚,皇上没有表态,那除非是女儿死,否则便是女儿红杏出墙,宋子逸也只能吞下这口气。
递给了几次牌子,皇上与皇后娘娘都没有召见她,却是等来了削了宜安郡主封号,并勒令她去慈叶庵出家的圣旨。
云泰公主这才慌了起来。
这削了女儿的郡主封号,还送令女儿去出家。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没有郡主封号不要紧,被休也不要紧,可这出家?女儿金枝玉叶的怎么能受得了这份清苦?
可皇上与皇后娘娘都不见她,她又不能轻易进宫,难道要为了女儿闯宫?
不行,若如此,皇上与皇后还不得更加愤怒!
左思右想,云泰公主递了牌子给淑妃,为了保险又去了四皇子府。
到底两人是亲厚,皇上不见自己,淑妃娘娘却是在宫里。
云泰公主也是管不了那么多,就去了是四皇子府。
与四皇子妃说了来意。
四皇子妃就一脸的为难,“姑姑,不是我与殿下不帮宜安,实在是殿下如今是无能为力。”
因为自己女儿的事情,四皇子被御史参奏,又被皇上派人彻查,云泰公主带了歉意,“都是本宫没有教好宜安。”
“姑姑,您快别这么说,宜安最是懂事不过的人,这次不过有人借机生事罢了。”四皇子妃忙道。
“皇上与皇后娘娘如今是在气头上,本宫递了几次牌子都被驳了,你与老四却是容易的,你与淑妃娘娘说说,本宫这个时候不敢没有召见就贸然进宫,可本宫又担心宜安,她怎么能吃得了庵堂的苦?”
娘娘为了殿下都吃不下,睡不着,哪还有心思顾及宜安那丫头?四皇子妃心道,面上却是点头认真地与云泰公主说道,“我知道了,姑姑放心。”
云泰公主点头,“本宫也不会让淑妃娘娘难做,进了宫,其余的本宫自会说明一切的。”
四皇子妃点了点头。
云泰公主说了会话,这才回府。
好在,淑妃也没有让云泰公主失望,当日就送了消息让云泰公主进宫觐见。
隔日进了宫,云泰公主馇罅艘簧衔纾人都快是晒晕了,皇上也没有见她。
云泰公主只得脸色苍白地回了公主府。
一回公主府,就听得建安侯府的休书晌午就派人送了过来。
云泰公主忙是急忙赶去了宜安的院子。
院子里闹得人仰马翻。
宜安要死要活地在闹,宜安自拔了牙后情绪就一直很激动,拔了牙的脸陷了下去,如是怪物一般。
宜安寻死都寻了几回。
云泰公主脸色阴沉地走了进去,一巴掌甩在了宜安的脸上。
“母亲。”宜安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云泰公主。
“是你自己不要脸,你还敢闹?你要死就死,让她死。”云泰公主说完,就疲惫地离了屋。
宜安呆呆地坐在地上,如是失了魂一般。
翌日,皇上派了人过来,送宜安去了城外的慈叶庵。
宜安目光呆滞,上了马车出了公主府。
不守妇道的媳妇休了,可张氏幻想的补偿,却没有半点的消息,宋子逸更是消沉,张氏心急如焚,可她也没有办法。
入了七月,一直没有动静的国公府苏老夫人派人到了定西侯府,接清宁与苏斐回去,说是七月的祭祀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