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司有立的出现还没有让关允动怒的话,那么此人一现身,关允立刻双眼一眯,怒火冲天,当即拍案而起!
在进取学院事件中,有三个人让关允牢记在心,仇深似海。
一个是郑天则。郑天则或许不是事件的第一责任人,但他绝对是事件最大的保护伞,他是首恶。
一个是郑令东。郑令东是第一责任人,是夏莱被逼跳楼的罪魁祸首,也是关允必须除之而后快的首犯。
最后一个是郑寒。郑寒虽然只是林阶分局的刑侦支队队长,但他必定是郑天则手中的干将之一,上次进取学院事件之后,郑寒强行将关允和冷舒带到了林阶分局试图非法拘禁,如果不是冷岳和崔同的电话及时打来,关允肯定会被会困在林阶分局至少一个晚上!
如果真被困在林阶分局一夜,没有他出面护送夏莱回省城,夏莱肯定凶多吉少,可以说首恶最可恶,首犯最可恨,而如郑寒一样的狗腿子,才是最难缠最作恶多端的许。
关允以前痛恨王车军,却还没有想过要置王车军于死地,但对于郑寒,他却动了杀心。就如当初张哲诚一枪击毙达江友,断郑天则一臂让郑天则几乎发狂一样,如果收拾了郑寒,等于是断郑天则一指。
虽然断一指不如断一臂更让人巨痛难忍,但十指连心,郑天则在黄梁党羽众多,扫荡一个是一个。况且这一次关允又有势可借,相比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的女儿,省委三号人物、省委副书记齐全的儿子如果在黄梁稍有闪失,别说郑天则不敢掉以轻心,就是呼延傲博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关允拍案而起,郑寒倒没什么,他还没有认出关允是谁。反倒让司有立一下站立不稳,以为关允要动手打他,吓得猛然一跳。想要躲到一边——关允在司有立的幼小心灵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以至于他畏关允如虎,况且现在的关允今非昔比。堂堂的市委一秘一怒,也有风云之威——不料被椅子一绊,哎哟一声,竟是一屁股摔倒在地。
当场摔了个仰面朝天!
关允之威,威力如斯!
司有立摔倒,郑寒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至于这么激动……不对,好像是吓得,谁这么牛气冲天。一拍桌子就能吓得司大公子摔成这样?他顿时怒火中烧,大步流星来到关允面前,手指关允的鼻子:“你算什么东西?来到黄梁还敢嚣张,老子让你尝尝黄梁人民专政的厉害……”
也不能怪郑寒没有认出关允,一是上次他和关允虽然打过一次交道。但却是晚上,没记清关允的长相,也是他平常习惯了横行霸道,欺负完就忘,哪里还能记棕允的模样?二是刚刚喝了一斤白酒,现在看什么都是重影。别说是关允,就是郑天则站在他的面前,他也未必一眼就能认出来。
如果郑寒稍微清醒,他也不会后来后悔一辈子,只不过一个人平常威风惯了,是很难再低头看路走路——他不但指着关允的鼻子口出狂言,还动手了,伸手就要去抓关允的衣领不说,右腿一抬,就想用膝盖去顶关允的泄。
也是他当了多年刑警总结出来的经验,一抓衣领一抬膝盖,可以最快地制服犯人——可惜,关允不是犯人,更可惜,关允的旁边还站了一个齐昂洋。
齐昂洋虽然身为燕省第一公子,但他的第一公子的名头的由来如果说出来,会吓人一跳,包括关允。因为他本来排名第三,排在省委一号和二号两位公子的后面,但在一次聚会时,他冲天一怒,和一号二号的公子发生了冲突,就向二人提出了单挑。结果二人全部不敢应战,最后齐昂洋盛怒之下砸了聚会上的蛋糕,嚣张狂放地扬长而去,从此,他的名头盖过一号二号,被人称之为燕省第一公子。
齐昂洋的嚣张和狂放,和一般人的嚣张狂妄不同,一般人是自高自大、目空一切,是没有来由的不可一世,他却是得理不饶人的嚣张,就是说,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定占理,先站在道德和道义的至高点,打人,也要打得对方口服心服,而且就算打官司,他也会必赢。
齐昂洋虽然出身在权贵之家,但他毕竟还不是官场中人,也没有关允一样浮沉一年的经历,更不如关允一样凡事讲究步步推进,他要的就是快意恩仇……郑寒伸手指着关允鼻子的时候,他就忍无可忍了,什么东西也敢对市委一秘当面撒野?等郑寒伸手去抓关允的衣领时,他忍无可忍不会再忍,不等关允有所动作,他就悍然出手了。
齐昂洋才不管郑寒是何许人也,也不顾及郑寒一身警服,在他眼中,帽子歪戴、满嘴酒气却一身警服的郑寒,不是人民警察,是披着猪皮的狗,不,是猪狗不如的东西,他一出手就抓住了郑寒的手腕,用力一转,郑寒只疼得惨叫一声,身子一弓,原地转了一个圈。
齐昂洋大学期间就酷爱武术,他精力充沛,对什么事情都感兴趣,曾经练习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少林拳,甚至还动过去少林武校学武的念头,后来实在时间不够才作罢,但即使如此,他也身强力壮堪比运动员。
一举得手,齐昂洋才不会客气,抬腿一脚就踢在了郑寒的屁股上,郑寒猛然向前一扑,一头就撞在了门上,咚的一声巨响,只听声音就知道肯定很疼。
不止很疼,而且力道之大,又反弹回来,郑寒向后又后退几步,扑通一声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无巧不巧,正好坐在了司有立的身上。司有立“嗷”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