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此庞大的利润,若是没有足够的背景,早已被权贵和官员们吞得一干二净。
但很少有人知道,排在第二十七位的明月楼,在去年某个朝中重臣下狱之后,悄无声息的已经换了主人,而且新的主人极为神秘,除了明月楼的明月掌柜之外,无人知道其身份。
王雱的马车在四名随从护卫的簇拥下,从后门离开家府,穿巷过街来到了明月楼的后门。
如明月楼这等排名靠前的正店,占地规模足有一百多亩,光是护院便有数百人,后门处也有两名壮汉把守。
不用王雱吩咐,一名随从熟练的上前给两名壮汉看了一面令牌,两名壮汉立刻恭敬之极的打开门,王雱的马车直接行了进去,自始至终他都没有露过面。
没过多久,王雱轻车熟路的出现在明月楼后院一幢独立小楼中。
他刚进二楼正中间最大屋子,一名二十五六岁,长相极美的少妇便带着两名侍女匆匆从前楼赶来。
屋内空气清新,却有一股暖意,四角的木几上搁着几盆漂亮的盆景。
“公子,您怎么在这么晚突然来了。”随着少妇进屋,阵阵腻香扑鼻而入,少妇笑颜如花,说着话,上前解开王雱外面的袍子,旁边的侍女手脚利落地接了过去。
王雱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躺在了软榻之上。
那少妇温婉说道:“公子有烦心事,妾身这就置办酒菜,公子听听曲儿………”
王雱挥手说道:“明月,你置桌酒菜,唱曲的放在外间。”
那被称为明月的少妇乖巧的答应一声,给一名侍女低声吩咐了一句,然后爬上软塌,跪坐在王雱身后,将其后者脑袋放在自己胸口柔软之上,一双柔夷轻轻的揉着王雱的太阳穴。
看两人的动作,这样的场景显然是经常发生,王雱依然眯着眼睛,低语道:“太史局丞麻彬瑞今晚上是否来了?”
明月手上不停,温柔道:“来了,他自从迷上楼里面春儿那丫头之后,每天晚上都来,这会儿正和春儿做那极乐之事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明月美眸中流露出一丝春意,突然低下头,在王雱耳朵上吹了吹气,左手也在王雱胸口上轻轻撩拨。
“你知道的,我身子骨一直不好。”王雱舒服的呼了一口气,脸上有着遗憾,道:“你去安排一下,等麻彬瑞和春儿完事之后,安排他和我见面。”
明月幽怨的白了一眼王雱,挥手叫来旁边伺候的侍女,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侍女仔细记下来,轻步退了出去。
这时,叮叮两声脆响在外间响起,琵琶奏声中,一女子的歌声在外间响了起来,声音曼妙轻柔,极为挑逗。
王雱半闭着眼放松身体听着,右手轻轻敲了敲手边桌案,下一刻他的唇边便多了个酒杯,却是那明月在给他喂酒。
……
……
太史局丞麻彬瑞虽然是明月楼的常客,但这还是第一次走进明月楼的后院。
从七品的京官在明月楼的客人中只能算是中等,而太吏局丞这个官位可没有什么油水,虽然麻彬瑞已经很努力的去贪了,但依然没有余钱进明月楼后院挥霍。
因为明月楼后院最低消费是五十贯,这已经是他两个月的俸禄,能够坚持在明月楼前院消费,而且还包场叫春儿的少女,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麻彬瑞很渴望能够在明月楼的后院消费,甚至梦想着日日进出樊楼挥霍,但前提是他能够从太史局丞这个位置调到油水多的官位上。
为此,麻彬瑞跑过不少路子,他甚至试图抱如日中天的新党大腿,可是他一没有背景,二没有才能,新党那里没人理会他。至于旧党早已形成了固定利益团体,以他的身份背景根本插不进去。
但今晚上有馅饼砸在了他的头上。
被明月楼的一名侍女在前引着,麻彬瑞穿廊过院,想着将要见到的那个人,他激动的浑身颤抖。
………
………
张斌虽然料到第二天肯定会有人来找他,而且很可能还不止一人,但却没有想到第一个来找他的是苏过。
用五百亩田地换了苏家百吨金矿山,且苏过既送宅子,还送藏书,而且还在商州城盛情款待他不说,走的时候还送他一车礼物,这次上门又带来了礼物。
若说张斌穿越到这个时代后,找一个最愧疚的人,那肯定是苏过。
所以,对于苏过,张斌在愧疚之余却是有心将其当成真心好友的……
二人在南城驿馆前楼落坐,要了一些酒菜之后,旁边由竹娘和蛇奴一边一个倒酒伺候,那小金子便爬卧在竹娘的肩膀上。
“这小家伙长得越来越可爱了,前些天在商州还没看出来。”苏过说着话伸手逗弄了小金子,后者睁着金黄色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发出一声威胁的轻叫,突然挥出爪子,速度快的惊人,差点没把他的手背给抓伤。
苏过吓了一跳,不再逗弄小金子,转头对张斌迫不及待的大诉苦水:“不瞒子玉,我是被我父亲从关中叫到京城的,昨晚上刚一见我父亲,便被一顿训斥。”
张斌面对苏过时可是心虚得紧,一听苏过这样说,心中顿时咯噔一声,急忙问道:“叔党,伯父为何事训斥你?”
“还能有啥事,不就是明年科举考试的事情,我父亲听说我在关中不好好读书,便想把我叫到他眼皮底下苦读经册诗文,好明年如我那两个哥哥那样,高中进士。”见张斌这般关切自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