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挎包里的‘香烟’我都买了,开个价罢!”年轻却不失狡猾的买家异常熟练地将球踢了过去,他想试探一下本年度最幸运的推销员是否真的是个一无所知的幸运儿。
金手指领班维德斯克听到这番话,讶异地右眼眉轻挑,按住挎包的左手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我知道您收货后,转手在黑市上抛售,会赚到至少两成的溢价,对此我并不羡慕嫉妒,毕竟您承担着所有风险。您就按照今天的市价给我现金罢!”
眼看这个多汁甜美的球又被踢了回来,年轻的买家感动地差点流泪,心底却恶狠狠地放肆咆哮:“今天的市价,亡灵才知道物价飞涨的现在,堪称奢侈品里的新贵香烟价值多少?你问我,我问谁去?”
尽管现实是如此地尴尬,年轻的买家却还是露出让人心宽的微笑:“我记得,十天前香烟市价每根一枚银德勒,现在的价格快要翻一番了。当然了,我们都知道黑市价最高,接近四分之一金欧码,而且有价无市!”
“你看,现在的时局有点乱,我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金,也不可能随身带大额支票,除了十张二十枚银德勒的不记名市政厅发行的战争债券,就只有一个强有力朋友托付给我的小玩意,听说来自福克斯监狱,很值钱的!”
维德斯克被买家的话蛊惑着走进房间,身后的小兄弟陆续跟进,留下两个望风看门,过桥手和快腿则护持在他身后左右,形成一个三角阵站位。
年轻的买家看到这一幕故作惊讶,本想取出福克斯监狱的特产都迟疑了,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眼睛滴溜溜乱转,一副随时破窗就逃的机灵劲。
维德斯克也是察觉到己方有点莽撞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也是没有办法,毕竟这还是第一次做买卖,不谨慎小心一点,被人连皮带骨吃了,也没地方哭诉去啊!
反过来,他还得劝慰年轻的买家尽量放宽心:“尊敬的先生,我保证不会对你有任何不良企图,我的伙伴只是为了确保我的安全,保证交易正常进行,他们不会对你出手的。”
过桥手杰克和快腿贝托连忙配合着露出一脸无辜的清白之身,翻转衣裳的口袋,裤袋,都是空空如也,这才让对面的“豪客”松了口气。
“好吧,好吧!我就暂时相信你们一回!下次别弄出一副大阵仗出来,太惹眼了,会引起无关人士的好奇和瞩目。这种交易一旦被人发现,会很麻烦的!”
维德斯克轻轻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己方的动作稍微过多,很容易就会翻船,这不是第一次做买卖,没经验嘛!
“依我的看法,我们的交易得尽快结束!”维德斯克壮起胆子提出建议,他想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年轻的买家微微点头,不慌不忙地退后到房间的窗台下,先是从怀里贴身内袋掏出一个真皮钱包,抽出里面折叠好的一沓银灰色纸张,反复数了数,都是十张整的战争债券,才放心地用手压着,在桌面上露出面额的一角。
在如今东木城势如破竹攻城掠地的当下,市政厅发行的战争债券可是回报率很高的一般等价物,比市面上流通的金属货币更让人放心。毕竟,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胜利,以及附带而来的战争红利,都是货币和债券坚挺的根基所在,这个根基就是信心!
过桥手杰克和快腿贝托的眼睛都看直了,二百银德勒!他们在街头厮混有好几个年头了,从来没见过如此大的一笔巨款,不经意之间就流露那种底层平民寒酸入骨的穷人相。修仙自媒体
过桥手杰克没有想到情势如此恶劣,一出房间大门就要分头行动,却还是不动声色地将硬通货给了身手敏捷,速度最快的小兄弟贝托。
盯梢乔治和望风约克什么都不知道,反倒是最安全的人,维德斯克从自己兜里掏出一把铜子,下巴轻轻抬起,顺手塞进年资稍长的约克手里,给了一个约定的暗号。
于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先噔噔噔地下了楼,迳自前往酒馆吧台,跟经理要了一份土豆泥加量的午餐,然后环视周围,选择在靠近酒馆门口的那一桌坐下。
转眼过后,一个马口铁餐盘被酒馆服事端上来。约克立即闻到一股诱人的酱香味,低头看到餐盘中间是一大勺煮烂的土豆泥,由于掺入黑豆酱提味的缘故,显得黑乎乎的,他却在其中发现切碎的腌肉粒,散发出肉干特有的风味。
除了鲜香可口的土豆泥,餐盘上还有两片黄油煎过的黑面包片,一指厚,巴掌大,焦黑的一面边缘松脆,咬一口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烤过的暗红sè_láng桃,表面皱巴巴地堆满褐绿色褶皱,上面切了十字刀口,熟化的鲜红果肉绽裂开来,露出里面滑溜溜的淡绿色果籽,轻轻一嗅,都能闻令人牙酸的果香味。
在滴水成冰的隆冬季节,能吃到说不清是水果还是蔬菜的来自新大陆的狼桃,可以算是一件相当不容易的事,也就是擅长种植新大陆作物的贫民区能够提供。
“盯梢乔治”和“望风”约克心满意足地抓起木匙吃喝起来,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毕竟巢穴的伙食随着买卖严重滑落下降低很厉害。
与此同时,维德斯克借助过桥手杰克和快腿贝托的掩护,捋起右手的袖子,毫不犹豫地按在卷轴上,让“荣耀之手”的魔术回路吸附在手臂内侧。
谁知道,一阵锥心刺骨的剧痛从接触部位传来,即便维德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