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上,颠颠簸簸,行行进进。我在车内,坐在靠近车尾的一排主席座上,抱着靠枕靠在马车尾窗上,眼神空洞,百无聊赖。抱枕抱在胸前,不知怎么的非常的感觉不舒适。怎么坐,怎么靠着都觉得不舒服。直接心烦的把抱枕重重扔到马车车地上,抱枕“欢悦地”在地上转了数圈,又不情愿的平躺贴靠于地。我烦燥地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掀开马车窗帘往外探视。这里已然是京城的京郊之中了。这里,没有像我离京时那般的繁华,甚至可以说是萧条不堪。这里数月前还是有名的京郊十里街。道路两旁店面商铺原先林立,来往人员络绎不绝。可现在行人只是远远的能看到零零散散的一,二个。当我们快靠近他们,当他们也看到我们时就匆匆地拐进最近的一个小弄堂里进去了,明显得躲着我们。处处透着一股神秘,苍凉,没落的气氛。
米汤隔着帘子对着马车内说:“素月小姐,前面再过去十里路,就到京城了。我和我家小姐就在这里和小姐作个别。”米春雅坐在米汤的旁边,一直未跟马车内的我们说话,也未与我们一起坐到马车内来。米汤在与我们说话的时候,她若无其事地坐着,好像这马车上唯她一人,周围怕什么环境什么情况都无法引起她的注意。
“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米汤你们就把我们送到京城得了。”小罐子一路上与米汤都非常的聊得来,他粗鲁的掀开帘子,与米汤面对面的谈话。
“小罐子,我也舍不得你们,可是,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该分离之时就要果断分离。再说是我总得听我家小姐的。”米汤用手指指米春雅,示意是他家小姐下的命令,并非出之他的本意。
我和芸儿小罐子眼光齐刷刷的看向米春雅,可人家仍是若无其事,硬生生的理都不理我们。自顾自的轻轻松松的跳下马车,眼神锐利地观察周围有没有人跟踪,百分百确定无人后,稳步走到一户人家家门前,轻叩大门上的紫铜门环。这户人家的两扇大门上和别户也相同,贴了两门神,奇怪的是人家贴门神贴的不是秦琼就是尉迟恭。可这家贴的居然是两个凶神恶煞的女子形象,穿着将军的盔甲,英姿飒爽,仔细一看,不有点像太皇太后呢!大门顶端的横幅用行楷书写四字:“霹雳雅居”。
门内听到米姑娘拍门声作出回应:“这是荒草居,已经无人居住。请问有何事指教?”
“多少往事,皆如云烟。一颦一笑还在心间。”米春雅说完递进一张纸条。不一会,门被轻轻打开了,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来,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米春雅,点点头恭敬地说:“姑娘请。”
米春雅看看前来开门的人与隆科多相托的形容人一致,才放心踏实的认为完成了相托之人交托的任务。微微笑着说:“不了,我和家仆要及时赶回去,不能耽搁。迟则怕变。”说完驾着马车和米汤行双手抱拳礼作揖迅速离开。
仔细打量这开门人,身高不足五尺,明显是个男子,穿着打扮却是女装,明显的男扮女装,长相极丑。这种丑,并不是一般普通的丑,看到了让人第一感觉就是不美。这种丑看到了让人产生头晕,心悸,胸闷以及极极高度的不安。让人满身充斥着厌恶,他的皮肤皱得跟欧洲片中极度烧伤的重度患者般难受。可是他的那双眼睛又非常的熟悉,只是记不得在哪里似曾见过。
跟着仓皇脚步行进至霹雳居内,他边走边告诉我:“素月小姐,我家主人有事去到京城,不在家中。您们就在这里安心住下,不要随意走动。这附近极有可能有着吴三桂的探子。等我家主人回来时,我就立即来禀告小姐知晓。”他说着,一双眼晴却一直四处张望。这霹雳居从外面看并不大,但到里面发现他的进数很多。差不多十三进,房子也不是普通的北京四合院,房子建的形式,东南西北都有。里面的布置树木,花草,楼台亭阁看似普通布置,但文雅简约。我们随着他延着围廊穿过门厅,来到后院。
院中有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双手紧握拿着一把扫帚,远远的看着我们。当我注意有人看着我们时,猛一回头,与她的眼神对视,她一时没反映过来,直让人感觉到她,眼神中的愤怒,仇视。只一瞬间她马上意识到自己的无礼,由于害怕,颤抖着连忙把扫帚扔到地上,直直地跪倒在地,看样子内心很恐惧,被吓倒似的说:“贵客饶命,我无心冒犯的。真的,我是无心冒犯的。”
“素月小姐。”这丑人故意把素月两字喊得极为大声,“这是这宅院中的打杂人,姚妈妈。平时性格就有点古怪,不用太在意。”
“这宅院中还有其他人吗?”除了一个丑人,还有一个中年痴女人。我极力想知道这院落中有没有正常的其他人。
“小姐,这院落中除了奴婢以外,就这姚妈妈了。不过小姐不用担心,姚妈妈虽然看上去笨笨拙拙的样子,但实则精干的很,特别是姚妈妈烧得菜可口无比。”这丑人还以为我怕没什么东西可以吃,极力的解释。
“姚妈妈,快起来吧!还不谢谢素月小姐的不怪罪之恩!”丑人明显得帮衬着姚妈妈。
“谢小姐,不怪罪之恩!”姚妈妈千恩万谢的。
“好了,好了,没事了。姚妈妈,雅间打扫出来了吗?”丑人问姚妈妈。
“回管家,昨天接到管家您的命令,已经早早的打扫出来了,饭菜点心也已经备下了。已经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