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儿随着素月随意在宫中散步,看样子,素月根本就没把准备节目的事情放在心上,明天如果各宫的妃嫔都准备了节目,而自家的主子没有准备节目或准备的节目不如别宫,那在自个脸上也是没有什么光彩的。再说,昨天皇上还问起主子准备什么节目,主子居然答了没有准备。实在在自己的心里是揪着的。
“这儿是哪里?”素月没有回头问庆儿,“庆儿!”素月见庆儿多时未回应。这是一座宫墙,墙体外墙红漆早已脱落的乱七八槽。内层白花花的墙体都露出来大块大块的。宫门都破落的不行,连个守宫的太监,宫女都没有。素月抬头看宫门上方,也没看到宫门上方照例应该有的宫名匾额。
“回娘娘,这里是慈仁宫,是太后住的地方。”
“太后住的地方?”素月有点狐疑。
“太后生性节俭,又碍着近几年吴三桂之乱,想必是想着皇上的难处。太皇太后都命人不准修缮自己的宫殿,何况太后也是不愿多言语,平时为人低调。其他宫中的娘娘小主们也不太与太后宫中走动。这外面还算可以的呢!里面可连普通答应的住所也不如呢!摆设简单,只是多了几盆菊花而已。这宫处在冷宫处,无人问津,又受前朝叛乱之累,因此更加的不堪!”
庆儿如实而诉,见素月微皱眉头,更加详细的剖析。
“黛嫔娘娘!”太后宫内的一个宫女刚好提着篮子出来与素月迎面碰上,见着素月行礼,“黛嫔娘娘吉祥!”
“嗯!起来吧!”素月说,“你这是准备去那儿?太后在宫里吗?”
“回娘娘,太后有点头疼,吩咐奴婢去御药园中采些天麻过来?”宫女不卑怯地回答。
“太后有点头疼,为什么不请御医?”庆儿问。
“太后说,多年积患!不必劳烦太医院中的各人。”宫女说。
“嗯!宫门为什么没有守人?”素月问。
“太后喜静,傍晚时分就打发着太监宫女早早的离开宫门。”宫女说。
“太后一般什么时候歇下?”素月问。
“太后平时歇下较早,遇头疼时会至半夜而眠。”宫女说。
“你去吧!”素月打发宫女离开。
素月打发庆儿先回永和宫中。绕道进了,这太后的寝宫中。里面着实简陋不堪,显得陈旧,破落。就像多年未住人似的。找了一会终于找到了主殿后面的侧殿,见内里有一张还算过得去的床榻。床上躺着一个娇弱女子身形,脸朝着内里,平静而安详。头上缠着一块蒙古特色的头巾,上面绣着星辰花。
素月一阵心酸:“素月参见太后娘娘。”
“是谁!是素月吗?快快起来!”太后躺在床上也不起身说,一只手捂着头。
过了一会觉得失礼,勉强的强行起身,看看已在床边的素月尴尬地说,“让你见笑了!” “太后娘娘,您折煞臣妾了!臣妾进得宫中数年,管理宫中事务也有大多时日,却不知道太后娘娘的宫中如此,实在是惭愧不已。”素月行跪礼赔罪。
“素月,这怪不到你!起来吧!这,过得去就可以了!”太后本觉得被见笑了,见素月如此说,反而觉得得到了安慰。
“您怎么说也是科尔泌草原的贵族,您如果能过得更好,为什么要过得去就可以了?”
“唉!素月,本宫生性怯懦,与世无争。何况,太皇太后,皇上对本宫的家族恩惠有加!唉!不说这个了!素月,你找本宫有什么事吗?”
“本来饭后无所事事,闲游至您的宫外,给您来请个安!结果您的住所着实让我大吃一惊呀!”
“素闻参领家的二小姐广闻博见,善布置,懂装饰。在满汉蒙中称奇。待到朝廷再稳定一点,到时再拾掇也不迟!”
“太后,太后。不好了,不好了!”刚才出宫的宫女披头散发的跑到内殿内,篮子也不见了出处,看样子受了极大的惊吓。边叫嚷着边大声哭泣!
“大胆奴才!大声叫嚷,成何体统!”太后喝令而止,平日里太后温良贤淑,大声说话也不多,这一下子出来的声音着实吓了宫女,宫女缓缓地收住了声,“太后,太后。我刚才从御花园绕过小路从坤宁宫过的时候,见到皇后娘娘,不是,是两个皇后娘娘。”
“你慢慢说!”太后安慰道。素月和太后面面相觑!
入夜时分,坤宁宫宫墙内一群宫女,太监扮样的人,一直躲在假山石堆后。其中一个宫女问另一个宫女说道:“娘娘,这,这,这会出现吗?”问的人正是永和宫的宫女庆儿。
素月此时扮成宫女也躲在宫女堆中,轻轻地点了点头轻声说:“也该是时候出现了,不管你是人还是鬼!”
一阵阴森森地风从人群中的每一人的身边吹过,大家耳后一阵发凉!有两个人的身形迅速地转过人群旁,突突地飞向空中伴着低沉地女人哭泣声:“还。。。我。。。命。。。来!佟。。。佳。。。佳。。。柔。。。”
两个身影在空中盘旋,速度很快!还是月亮婆婆来帮忙,月光撒落在地上使女鬼无法藏身。空中的身形速度之快,但是地上的影子还是无情地出卖了她们。
“有影子,不是鬼!赶快抓住她们!抓住者赏金十两!”素月果断地作出决定并大声发令。墙内老早埋伏的侍卫勇敢出击!有用铁爪子的,有用剑的,有射箭的,在屋檐上的迅猛地撒网的收了网。两个身影落在了网中。大家着实的费了些时费了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