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路、西边路、南边路。五里铺、七里铺、十里铺。行一步、盼一步、懒一步。霎时间天也暮、日也暮、云也暮,斜阳满地铺,回首生烟雾。兀的不山无数、水无数、情无数。”这京城的名角艳南秋正唱着一出不知道是什么戏,但素月听得出来是元词中一段。这艳南秋一是新晋的帝京的角,已经闭门连关了。听到皇上下旨,只为贺太后寿宴。想着皇帝的一片孝心也就同意了。当然,不同意,可是要人头落地的呀!这素月一回头看看身边的小罐子也已经不在了,几个月前刚刚去的世。是生病了,病得厉害就死了。最后太医也没查出是个什么原因而死。凌太医就说是灯枯油尽,没其他原因。这五阿哥和六阿哥刚刚来这送来了木棉亲手做的糕点,绿茶抹香红豆糕。金丝枣泥菠菜饼,这是自己在听戏时最喜欢吃的糕点,当年康熙可也是最爱吃的,早已忘记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了自己的喜好。这康熙时常也会出现在自己梦里,可如今已是一存一亡。今天好像是自己的寿宴。众人都在。连自己的女儿也来了。还有外孙儿,外孙女也很多了。这坐在后排的是谁,不清楚,长得美丽如花,倾城沉鱼,听说是皇帝新纳的贵人。听说还蛮得皇帝的宠。这十四有些个日子没见了。不知道是胖是瘦了。这生在皇家是好,富贵荣华,有权有钱。就是没有像平民百姓家般的相亲相爱的一般亲情。这上天也算公平,让你得到了些东西,也会让你得不到些东西。
“皇额娘,您觉得这戏怎么样?”皇帝看到素月迷茫的眼神问素月,替素月的身体担心。
“这戏唱的不错,本宫甚是喜欢,戏毕后。好好赏他们。再过几月是皇上你的生辰了,再请他们过来热闹热闹。”素月吩咐道,“皇儿,本宫有些乏了。先回宫了。”这素月看到众人,好多都是新面孔,这些新面孔都上场了,有些戏是该散场了,“皇上,额娘也看了几出戏了,有点累了,先回宫了。”
皇帝听到太后说这些话,连忙关切地问道:“额娘,要传太医吗?”
素月对她摇摇手:“不打紧,就是有点累了,睡一觉就好了。也不要让本宫扰了兴致,你们继续看吧!好好看,看完了,有空讲给本宫听。”
素月回头对新来接替的小太监说:“小全子,回宫。”
小全子对着大伙,仰着头大吼:“太后起驾!”
在看戏的众人听到这一吼,有些在嗑瓜子的,连壳都没机会放到旁边的小碟中;有些糕点还只放到嘴边,没来得及吃就放回了盘子中;有些糕点只吃了一半的,只好紧攥在手里。只顾着跪下了。。。全都跪在地上,跟排练过似的:“恭送太后!”
素月起身把手搭在密儿的手背上优雅的离开,望着母亲离开的背影显得单薄,独孤,满是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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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御花园的花开得正茂盛,红的,绿的,紫的,黄的,蓝的,青的,橙的。这仙球菊却独独的开得比去年多了好几倍。”素月随意问问。
“回太后,这是皇上特意种下的。说是太后您最喜欢的。特意多栽的,还把江南的花香世家的大家请来种植这花。”密儿说。
密儿这孩子,什么时候开始一提起皇帝就笑得像朵花似得:“这皇帝虽好,但不好当。国家大事都顾不过来,却为本宫这事操着这份心,真有这份心,道不如把十四给本宫放回来,来陪本宫过这个寿。这比什么贺寿之礼都好。”素月想着,自己都快走了,这些个东西也带不走。
“太后,这皇上也是想,可如果皇上把十四皇爷放回来,那明儿个这八皇爷,那个大皇爷的旧部们来个请情,那让皇上怎么办。”说完自觉失了言,连忙跪在地上,“太后,奴才失言,请太后恕罪。”
素月倒并不生气,这皇上倒有提议,但被自己拒绝了,这十四远离这皇帝倒是好,如果离了近了,反而会出现点什么事,这十四年轻气盛的,到时自己都不好偏袒着他了。
“起来吧!这人还没在皇帝那,心却已经迫不急待地飞到那了啦。”素月开着密儿的玩笑。
“太后,您别老是拿密儿开玩笑呀!”密儿嘴巴说着,但脸早已红成了一团天边的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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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妃娘娘,这是棉皇贵妃派人送来的替太后服丧的礼服。”一个小宫女进来永和宫,把密妃替太后服丧的礼服送进来,对着密儿行礼。这太后一死,就把密儿提升为了密妃娘娘,这也是替皇帝考虑,这棉皇贵妃也来替皇帝求过几次。临死前也替皇帝办了一件事,正好这密儿跟着自己多年,让皇帝时时看着密儿,好好待这些与自己为善的人。特别是十四。这个让自己好生放心不下的孩子。
“茶香,你接过来。小喜,你回去告诉皇贵妃。本宫换好衣服就去。”这刚当上妃,这密儿就有了妃子的样子。这刚当上了妃子,穿着白纱的服饰也美,简单朴素,素素的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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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密妃娘娘!”这十三阿哥怡亲王见了密儿行礼,他是太后丧礼的总主持。这太后的离开,怡亲王也非常的伤心,但没有皇帝的伤心,皇帝直接病倒了。为了这事连朝也缀了三日了。
“怡亲王,这其他几宫的娘娘还没有来吗?”密儿问怡亲王。
“噢!娘娘您是来的最早的。您先替皇弟在这主持一下,刚刚皇上传了口谕。要为臣去办件大事。现在为臣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