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直在躲避着自己的母亲,从来也不敢真正地面对,这样说来,自己其实比父亲还要懦弱,父亲至少还有每天面对母亲的勇气。
刘芸重重地叹了口气。
一直到了晚上一点多钟,刘立杆才回来,张晨和刘芸都奇怪,这两个人出去怎么会这么长时间,打他们两个人的手机,手机又都关机,刘芸打过几个电话到张晨房间,问他,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张晨安慰她说:“没事没事,杆子在呢,这个家伙在边上,会有什么事情?”
“也是。”刘芸说,把电话挂了。
刘立杆回到希尔顿酒店,就来按张晨的门铃,张晨打开门问:“怎么这么迟?”
“处理事情啊。”
“电话也不通?”
“不方便接。”
“事情处理好了吗?”
“当然。”刘立杆说着走进来,在沙发上一屁股坐下,叫道:“应付三个精力旺盛的老同志,累死我了。”
“怎么处理的?”张晨问。
“就这样处理啊。”刘立杆说。
好吧,换个问法,张晨问:“在哪里吃的晚饭?”
“路边小店,一个人一碗红油抄手,两个卤蛋。”刘立杆说。
“就这样可以打发了?”张晨睁大了眼睛。
“想得美,那只是果腹,当然是投其所好,我带他们去ktv了,三个老同志抱着小妹妹一边喝酒,一边尽释前嫌。”
刘立杆看到张晨正瞪着他,大笑:
“放心吧,那两个老头,现在已经是刘老师的老铁了,他们不仅不会找刘老师麻烦,还会帮刘老师打架,你没看到他们三个人,搂着彼此的肩膀,合唱《咱们工人有力量》的情景,赢得了ktv小妹一致的掌声。”
“不可理喻。”张晨摇了摇头,“一直有力量到现在?”
“当然不是,到十一点多钟,叫车把那两个心满意足的老头送回家了,我带刘老师去解决下面痒痒的问题。”刘立杆说。
张晨吓了一跳,问:“你去干什么了?”
“找了个酒店,然后拨打电话到桑拿中心,让他们派小妹上房间服务,我已经和刘老师说好了,下次痒痒,就去这家酒店,一样的操作,但只能他自己一个人去。”刘立杆说。
“我去!那刘芸用不了多久,就会再接到派出所的电话了。”张晨骂道。
“不会,刘老师比我觉悟得还快,胆子还要大,他已经向我保证,绝不把刘芸的电话告诉警察,就让他们打电话去学校,他说,我一个退休了好多年的老师,就是打电话去学校又怎么样?谁会来管?厉害吧,张晨,这就是色胆包天。
“我想这事,就是警察也没办法,一个老鳏夫,解决一下生理的需要,能怎么样,罚点款,批评教育一下罢了。
“而且,刘老师向我保证,以后肯定不再去撩老太太,连跳舞都不会再去,刘老师眼界高了,他现在已经嫌什么胡阿姨李阿姨王阿姨太老了。”
刘立杆说完,坐在那里乐不可支,笑个不停。
“你他妈的,刘芸要知道了会杀了你。”张晨大骂。
“应该感谢我才对,不然你们说怎么办?这才是最安全的解决办法,有点同情心好不好,张晨,不要把老年人不当人,人家刘老师身体健康,心脏没有搭过桥,没有高血压和糖尿病,荷尔蒙分泌还很旺盛,人家也会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怎么办?让他继续去撩其他的老太太?这次碰到个胡阿姨,只要他三千青春损失费还算好的,真碰到骗子,说不定他真的会把房子给人家,要是再搞出什么第三者插足什么的,那才真危险,说不定腿都会被人打断。
“他痒痒的时候就去开个房,总比去破坏人家家庭,或者去路边的洗头房,被人敲诈好,我带去的酒店,人家好歹也是五星级,就是那里的叮咚,也是有职业操守的,不会乱来。”
刘立杆喋喋不休地说着,张晨都被他说得无语了,不过,总算是有了一个办法,有办法总比没有办法好。
第二天,三个人就把刘老师送回了家,他们也要回杭城了,刘老师把他们一直送下了楼,他和刘立杆特别亲热,一路都拉着他的手,分别的时候,还朝刘立杆调皮地眨眨眼睛。
上了车,刘芸问刘立杆:“你和我老爸怎么了?怎么感觉你才是他的儿子,我不是他女儿?”
刘立杆笑道:“对啊,我们特别谈得来。”
张晨说:“他们是惺惺相惜,一见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