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接着去了医院,老刘还住在icu,依然没有醒来,身上插着管子,床边的那台透析仪在工作着,护士们见到他们进来,低下头吃吃地笑,刘芸的脸微微一红,她知道护士们在笑什么。
赵医生宽慰刘芸说,今天的情况,比昨天更好,估计用不了多久,你爸爸就会醒来了。
刘芸满脸歉意地说:“我杭城公司里还有很多的事情,今天要先赶回去。”
“可以,可以,危险是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只要醒过来,就会转移去住院病房,再观察几天,对了,你先生还在这里吧?”赵医生问。
刘芸没有吭声,刘立杆和张晨一起点头,赵医生说:“那就可以了。”
张晨和刘立杆,开车送刘芸和小芳去机场,到安检口,刘芸和张晨刘立杆说:
“谢谢你们,每次你们来,都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要是你们不在,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客气什么,都是小事情。”张晨说。
“我们也正好视察一下重庆这里的工作。”刘立杆说。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钟,张晨和刘立杆刚刚起来,赵医生给刘立杆发来一条微信,说你爸爸醒来了。
两个人赶紧往医院赶,在重症监护室看到刘宣人确实已经醒来,睁着一双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张晨凑近前去,叫着“叔叔,叔叔”,他看着张晨,目光呆滞。
刘立杆凑近前去,老刘的眼皮跳了一下,掠过一丝笑意,随即也目光呆滞地看着他。
赵医生和他们说,很大的可能,是事发的时候,心脏有过骤停,大脑某个部位被损坏了,失去了记忆,好在他所有的体征,现在都已经恢复正常。
“检查不出来毛病出在哪里?”张晨问。
赵医生摇了摇头,他说:“你们也知道,人类现在……”
“知道,知道,他这种情况,属于那百分之三十。”刘立杆赶紧说。
赵医生点点头:“准确。”
“接下来呢?”张晨问。
“今天先转去住院病房,继续观察两三天,一切都正常的话,就可以出院了,大脑这部分,需要靠他自己慢慢恢复。”赵医生说。
老刘接下来的两天,病情没有恶化,反而有了好转,已经可以开始进流食了,也可以靠人扶着,在床上坐起来,不过他不管是看张晨还是看刘立杆,目光都是呆滞的,喊他叫他,也没有什么反应。
刘立杆说:“不知道现在叫两个人过来,给他跳艳舞会有什么反应,说不定就好了,张晨,要不要……”
刘立杆转过头,看到张晨早就拿眼瞪着他,刘立杆没有继续说下去,用“哈”地一笑结束。
他们不可能长期待在重庆,等老刘慢慢恢复,赵医生也告诉他们,老刘现在已经可以出院,回家躺在床上,有个人照顾就可以。
张晨和刘立杆,也不能把他留在重庆,就找一个保姆,他们和刘芸、谭淑珍、小芳开了电话会议,一致的决定还是带回去杭城,谭淑珍已经在杭城找到一家很不错的康复医院,据说很多的离休干部都住在那里。
刘立杆问赵医生,就现在这个情况,可不可以坐飞机?
“这个我可不敢保证。”赵医生和他说。
张晨想起了他们去上饶,把老谭带回杭城的情景,他和刘立杆说,还是叫辆救护车,我们开着车,一起回去杭城,有护理人员跟着,应该没事。
赵医生也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但联系了急救中心,说什么他们也不肯去杭城,嫌路太远,加钱都没有用。
谭淑珍联系了杭城的急救中心,那里也不肯来重庆接人,也是嫌路太远,再说,接的也不是什么急救病人。
最后,谭淑珍联系那家康复医院,康复医院是民营的,他们也有救护车,只要钱到位,让他们到月亮上去接病人都愿意,他们派了两个司机,在路上轮流开,还派了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同行。
刘立杆和张晨,把老刘直接从医院的病房,直接搬到救护车上,就出发了,他们开着车,有时在救护车前面领路,有时又跟在救护车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