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说不知道,后面车子联系不上,等他们一下。
几个人站在路边抽烟,刘立杆还不时用对讲机叫着,后面就是没有回音。
王海鸟突然想到了什么,叫道:“他们会不会被拦下了,前面我们不是过了个检查站。”
“不可能,我们有什么好检查的,又没有运什么违禁品。”张晨说。
正说着,刘立杆手上的对讲机响了起来,赵志刚在里面大叫:“张总张总,那两辆车被拦下了,那两辆车被拦下了。”
张晨他们大吃一惊,刘立杆赶紧问被谁拦下了,赵志刚坐在货车的驾驶室里,看到路边停着的三辆车,就赶紧叫司机靠边停车,司机车子还没有完全停稳,赵志刚就从车上跳了下去,跑向张晨他们。
张晨看到赵志刚过来,赶紧问:“怎么回事?他们被谁拦下了?”
“木材检查站,说是那两辆车上,运的都是木头,要《运输许可证》,我们这辆车也被检查了,看看没东西,才放行的。”赵志刚说。
“胡扯,我们那些都是道具,是要运去商场安装的,算什么木材?”张晨骂道。
“是啊,我们也这么和他们说的,但他们不听,一定要。”赵志刚说。
“乱来的,这些检查木头的,都是乱来的,上毛子我听人讲,人家装了一车的拖把,在南浔那里也被拦下,说那拖把的柄是木头的,也要许可证,这些人就是敲竹杠。”王海鸟叫道。
“你们在这里等,我们过去看看。”张晨和王海鸟他们说。
他们上了车,让贺红梅调头,往回开了十多公里,果然在路边看到有十多辆货车被拦了下来,一道木材检查的红白相间的横杆落了下来,被拦在最前面的那两辆车,就是他们的。
贺红梅把车子靠边停下,张晨和刘立杆赶紧跑了过去,老万正和几个检查人员在理论,看到张晨过来,赶紧说:“我们领导来了。”
张晨走过去,问怎么回事,那几个人斜眼看了看他,没有言语,老万和张晨说,他们说我们装的都是木头,要什么《运输许可证》。
张晨赶紧和他们说,我们这个,不是木材,我们这是道具,挂衣服用的,是要去上海的商场安装的。
对方领头的哼了一声:“不是木材,你这个是铁?你看看,都烧成这样的,铁能够烧?你烧给我看看。”
“是木头做的没错,可我们这些木头,都是木材市场买来的,又不是山里砍来的,这个,还要什么许可证?”张晨问。
“当然要,只要是木头从这里过,就要许可证。”对方说。
“我们从杭城来,那这证,我们要去哪里办?”
“杭城林业局。”
“什么,你是说我们还要回杭城去办这个证?”张晨叫道。
“那当然,你吼什么,没有证,你就别想通过。”
张晨急了:“可我们赶时间啊,我就是现在回杭城,那什么林业局也没有人了。”
“你赶时间,我们也赶时间,掉头掉头,看到没有,后面还有这么多的车。”
“可我们这个,真的不能算是木材。”张晨急道。
“算不算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
身后有人拉了拉张晨,是其他车的司机,他和张晨说:“你和他说这些没用的,我们晚上,都不敢跑这段路,天一黑,这些人就出来了,唉,我也是倒霉,前面车子坏了一下,不然都逃过去了。”
“你,你说什么?”对方吼了一声,那司机赶紧闪开。
张晨无奈,只能和对方说好话,张晨说,我们确实是赶时间,也不知道,运这个还要什么证,你看看,能不能帮帮忙,通融通融。
张晨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了过去,对方用手挡了一下,谢绝了,他和张晨说:
“你赶时间,但又没通行证,对吧?那还有一个办法,交罚款,交了罚款你就可以走了。”
“好好。”张晨赶紧说,“要交多少?”
“一车八千,两辆车一万六。”
“一万六?”张晨觉得自己的火气腾地一下冒了上来,这不是明显的敲诈吗,张晨大声吼着:“去你妈的,一万六?一分钱没有!我这两车木头,买买也没有一万六,我**的,你们就是车匪路霸!”
几个检查人员马上围了过来,正这时候,边上突然有闪光灯闪了起来,那几个人都愣了一下,郑慧红拿着张晨准备去上海拍照的照相机,接着又闪了两下闪光灯。
刘立杆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记者证,朝那几个人晃着说:“我们是记者,接到任务,来暗访公路乱收费的,刚刚的事情我们都看到了,你们谁是负责人?”
几个人都往后退去,就留了那个领头的站在前面,刘立杆问他:“你是负责的对吧,请你拿你的检查证给我们看,回答我们的几个问题。”
那人赶紧说不是不是,我不是负责的。
他说着转身就走,刘立杆拉住了他,你别走啊,我们已经打了110,你要是不想在这里接受采访,可以去派出所接受采访。
那人一听,一把把刘立杆甩开,急急地走了。
刘立杆去问其余的那几个人,你们什么单位的,把你们领导的电话告诉我,那几个人也一哄而散。
刘立杆走回来,走到老万身边,轻声骂道:“笨蛋,还不快去把杆子升起来。”
老万醒悟过来,赶紧跑过去,把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