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风硬件条件的确好的没话说,看一眼就觉赏心悦目,她也陶醉,就像看人间仙境,神仙洞府那般,林乐这种心思她没动过。她最讨厌和当事人牵扯太多,否则她的人际关系会变得十分复杂。
林乐晚上没回去,非跟她挤在一张床上睡。
江南太久的时间都晚睡,不知不觉竟养成了习惯,十点半上床还觉得早,林乐抱着她的本子看网页,她一伸手合上本子。
“别看了,聊聊天。”
聊什么?越是嫁不出的女人越不能厮混在一起,嫁出去的可能性只会更加渺小。
“说点儿开心的事,别再让我添堵。”林乐上床之前先打预防针。
她想多了,江南怎么看都比林乐遇人处事要淡定,悲观谈不上,充其量是看不好自己,不会危及到他人,滥伤无辜。聊些家常罢了,很长时间没挤在一个床上说知心话了。
林乐忽然想起几天前的一宗事,这回可算逮到人了,非问明白不可。
“哎,江南,上次听孙青说当年那个纪梦溪在中院当法官,真的假的?”她是不太信,当时和孙青在电话里匆匆一句就收了线,孙青没讲清楚,以为她在胡扯,就没当成事再细问。
江南不想说,又知道拖不过。宋林爱和孙青知道了,林乐早晚也会知道。
有些认命道:“是在中院当法官。”只觉没什么好说的。
她话语简洁,林乐等不来下文,扭过头很正式的问她:“你怎么想的?对他还有感觉么?”
江南躺到床上,把面膜铺展到脸上,有些口是心非的说。
“早没什么感觉了。”
林乐挨着她躺下,才不信她的鬼话。
“骗谁呢,纪梦溪不是你的初恋么,那时候爱的那么深,怎么能说忘就忘了。江南,你跟我说句真话,这么多年你都不谈恋爱,是因为纪梦溪吧?”这样一说,她还真想见见那个传说中的男人。
雪白的面膜盖在脸上看不到表情,掩去江南的一脸神伤。人心不是石头做的,想说一点儿感觉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长到这个年纪爱过的,就纪梦溪一个人,若说恨过的,也就他一个。爱恨交加,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法言喻的一种情怀,她再装得若无其事,却不得不说纪梦溪站到面前的时候总得她另眼相看。顾及的事情多,感想也多,便不能不说她仍旧在乎。否则狼狈的相亲经历被他撞个正着,也不用苦苦郁闷。她这样口是心非,只能说人喜欢自欺欺人。但除了这样还有什么办法呢?当年是纪梦溪不要她,而如今他回来也不是为了再找回她。就算真的如此,她也不见得就会乖乖的跟他死灰复燃。
当年江南感情受创,就差生不如死,这一点几个秀妹都看在眼里。而后江南再没谈过恋爱,几个人便怀疑她受了情伤。可江南不承认,她借口多多,而她的工作也是真的忙。抽不出时间谈恋爱,也说得着。
林乐等了半晌,没听到她回答,以为睡着了。扯掉她脸上的面膜,发现她一双眼睛清亮,盯着天花板却暗然无光。林乐将面膜揉成个团扔出去,就想听江南一句真心话。
“你到底怎么想啊?这些年的空窗和纪梦溪有关系对不对?”
也对也不对,江南以前相信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是爱情,美伦美幻,这种感觉是纪梦溪给她的,她实实在在的幸福过。不想滚滚红尘,镜花水月,这样悲惨的结果也是纪梦溪造就的。她江南难得对一个人动心,却落得个被人舍弃的下场,真是成也纪梦溪,败也纪梦溪。那之后她对自己感想颇多,又一直无话可说。不想再恋爱了,更觉得是没那份心思。至于这个症结到底是纪梦溪造成的,还是她自己想不开,这些年了,江南也没能想明白。
翻了个身感叹:“真不知道,我没必要骗你。”
江南有个坦诚劲,林乐倒是信她。
撑起手肘又问:“既然又见面了,他怎么说?”
“他没怎么说,事实上我们没见过几次面,而次次都忙,根本没有时间说工作以外的事情。”
林乐看着这样的江南一阵心疼,拍拍她的脑袋:“顺其自然吧,能幸福就好。”
是啊,这世上太多的事强求不得了,江南虽没说看破红尘,但心态绝对比以前淡然自若许多。
伤心事零零碎碎逆流成河,往昔扑上面,不是江南愿意想起的。疲惫又无奈的闭上眼:“嗯,时间不早了,睡吧。”
林乐还有些不死心,关了灯拱鞍的还是凑到她的身边来,乐呵呵的问她:“哎,那个薄南风,你真的不能介绍给我认识?”
江南奈何:“林秀,他才将将二十四岁,我们上大学的时候他还在念初中呢,你能现实一点儿么,别摧残祖国娇嫩的小草了。”
林乐吃惊:“才二十四岁。”是有些小了,花样年华的男人的确不太适合她这种急切找个人嫁了的老女人。恨时光飞速,到了这个年纪连个消遣的恋爱都不能谈了。
迷迷糊糊才睡下,电话唱了起来。
《相见恨晚》的前奏,一听就是江南的,林乐翻了个身没动弹。江南伸出手摸索,放到耳际声音都是模糊的:“你好。”
彼端倒很清醒,声音懒洋洋的。
“去过医院了?”
她几乎下意识答:“没有。”
他彻底恨铁不成钢不起:“我就知道你没去,什么女人呀,那么不听话又死心眼的。明天我陪你去。”
话到这里江南才有一丝清醒,记不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