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觉得车子自身问题的可能性多大?”都骗不了自己如何去骗别人,他对江南了解得可不少,听说她当律师以来还算小心意意。
江南叹口气:“是啊,可能性不大,八成是有人想报复我呢。”抬眸,眼光清亮的看他,有些坚强的韵味:“但是,不能说就是这个案子惹来的祸患,我不那么想。这迟司在我看来和以往的没什么不同,就算别人说凶险但我不这么认为。薄南风是被冤枉的,我想翻案,这是我一个当律师的本份,我为他辩护,他给我钱,公平交易,后患自己买单,是我自己的行业本身就该承担的风险,不想平白猜测,算到谁的头上。”她是不想再提了,事实上是不想在薄南风面前提起。她这次的确冒险,却是她应该做的,一审时的得过且过只能说明他们的软弱,打着全力而为的口号,却不敢真的那么做,她觉得愧疚又不安心,最后她才是尽了本份,一切无可厚非。
“这事公安机关已经在查了,就算真因为这个官司也跟薄南风扯不上关系。薄南风没有父母,当时庭审时也看到了,他对死活像不那么看重,而且他年纪还小,那时候如果所有人都漠视他的生死,让我觉得很残忍。”
纪梦溪皱眉听着,眼神幽暗。
“江南,你对这个人似乎格外用心,因为他可怜么?”
江南没说话,提起这个人心里总会软软,类似于疼惜,跟可怜还不一样。薄南风那样的棱角,难让人有那种感觉。
薄南风垂下眸子,嘴角抿紧,慢慢渗出一点耐人寻味的苦涩味道。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可怜他,这是一个男人特有的骄傲和骨气。江南一句怜惜的话反倒让他骨头生冷,慢条斯理的靠到医院冰冷无温的墙壁上,掏出一根烟。
不等点上,被路过的肖士看到,几乎是红着脸说:“先生,这里不准抽烟。”
薄南风邪气的一扯嘴角,肖士脸红得更甚,而他不管惹下怎样的耀眼风情,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