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斐然越努力的去回想,他的脑子就越疼,那里面就好像有一个黑洞,要将他的意识都蚕食干净,他想要反抗,但他反抗的结果,就是彻底失去了意识。
阿瑞是第一个发现办公室里有异样的,他敲了好久的门,都没有听到严斐然的任何回应。
柳雅走过来,见他脸色阴沉,便说:“你都敲了这么久,严先生肯定不在。”
“不可能,先生来了之后便没有离开过!”
“那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啊?”
听了柳雅的话,阿瑞不再迟疑,靠蛮力闯进办公室,并看到严斐然趴在办公桌上,人事不知。
阿瑞急吼吼地去救人,却因为他手旁的资料而缩紧了眸子。
还没等他来得及细看,后面的柳雅也跑了过来。
阿瑞忙收起资料,并呵止道:“愣着干什么呢,还不打电话叫救护车!”
“哦,好。”
“算了算了,救护车太慢,还是我送先生去医院吧!”
阿瑞收起资料袋,并架起严斐然,和柳雅一起将他送到车上。
虽然阿瑞的动作很快,但柳雅还是看到了一张照片。
那是属于曲凌深的照片,现在却躺在严斐然的桌子上,严斐然又不明原因的晕倒,这足以说明……她的曲凌深就要回来了! 眼底划过一抹闪亮的光,柳雅窃喜不已,觉得自己终将苦尽甘来。
柳雅是开心的,阿瑞却十分焦虑,一直在医院陪着严斐然。
医生已经给严斐然做过检查,结果证明他一切正常,至于昏迷原因,只能归结到情绪激动,引发短暂性昏厥。
这样的结果并不能让阿瑞满意,他打电话联络脑科专家,打算给严斐然做个全面又细致的检查。
就在阿瑞在门外打电话的时候,严斐然逐渐清醒过来,看着病房周围,眼神有些困惑。
阿瑞轻手轻脚地走回来,见严斐然醒过来,面色一喜,忙问:“您醒啦,现在感觉怎么样?”
严斐然自己坐起身,声音沉稳,道:“我怎么在这里?”
“您在办公室里晕倒了,是我送您来医院的。
您……不记得了吗?”
阿瑞的话让严斐然慢慢回忆起晕倒前的事,也想到那个资料袋…… 资料袋! 严斐然紧紧盯着阿瑞,质问道:“我桌上的资料呢?”
“您放心,已经给您收好,东西就在您床旁的抽屉里。”
伸手将资料取出来,确认东西没有少,严斐然轻轻呼吸了下。
他慢条斯理地将东西收好,并问阿瑞:“这里面的资料,属实吗?”
“我并没有看这些资料。”
“那你告诉我,我真的是曲凌深吗?”
阿瑞终于等到这一天,他忍不住体内的激动,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是!”
“曲优优也是我的亲妹妹?”
“没错。”
握着资料袋,严斐然觉得这一切都那么荒诞。
如果是一个月之前,这些话会被他当做笑话。
可是握着沉甸甸的证据,严斐然连装傻的资格都没有。
他不愿做个被人愚弄的傻子,所以,他必须弄清楚真相。
严斐然冷眸看向阿瑞,问:“我为什么和你们失去联系?”
“我们原本供职于国家情报部门,在一次事故中,您坠海失踪,自此音信全无。
大家都以为您已经死了,但是我和曲优优都不信您葬身海底,所以一直在追寻您的下落。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您。”
说完,阿瑞仔细看着严斐然,小心而谨慎地问:“现在,您能回忆起什么来吗?”
严斐然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轻缓缓地摇着头,说:“一想到过去,就觉得头很疼,如果强行回忆,就会失去意识。”
阿瑞面色凝重地说:“这样看来,还是要找九龙堂的人来解开这个谜团。”
一提起九龙堂,严斐然身上泛起杀气。
想到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愚弄,严斐然就愤怒不已,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见九龙堂的人,听听他们还能如何辩解! 紧握着双拳,严斐然冷声命令道:“把薇薇安叫来了。”
“是。”
“还有,把这些东西全部烧掉。”
阿瑞接过文件袋,转身离开了病房。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薇薇安急匆匆地赶到医院,推门看到严斐然安然无恙地坐在那,忙松了口气。
“阿瑞说你住院,又不说因为什么,急坏我了。
现在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
薇薇安一个人在碎碎念,严斐然却好像没到一样,扭头看着窗外。
见他这样,薇薇安不由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吸引他的注意力。
严斐然的确被吸引了注意力,转过头,面色阴冷地盯着她。
这眼神犹如寒潭,让薇薇安愣了下,心生不安地问:“斐然,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是哪里不舒服吗?”
“相比于严斐然,我更喜欢我原来的名字。”
一句话,便将薇薇安七魂震去六魄,眼神呆滞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薇薇安这反应,就等于默认了她的罪名。
在此之前,严斐然心里还存着一点点希望,觉得九龙堂是有苦衷的,或者薇薇安不知情。
但现在看来,是他太幼稚了,利用就是利用,背叛就是背叛,哪有那么多的情不由衷! 眼里最后一点温度消失殆尽,严斐然缓缓站起身,他靠近薇薇安一点,薇薇安就后退一点,最后身子抵在墙壁上,退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