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想了想,也认同了姜泫的想法。说道:“确实如此,为一己私仇,而遗害黎民,又掘墓鞭尸,有失忠义,亦不如聂政、豫让之磊落坦荡。”聂政、豫让都是历史上成名的刺客,以一己之力报仇雪恨、践行忠义,却也没伤及太多无辜。
姜泫又说道:“除了屈子与伍子胥,还有一人,却是个今朝的人物。”
“愿闻其详。”
“这却是孝顺皇帝年间的事了,扬州会稽上虞有孝女曹娥,其父曹盱于五月五迎伍神时溺于舜水,数日不见尸身,是时孝女曹娥年仅十四,昼夜沿水号哭。十余日后,亦投入水中,又五日后,曹娥的尸体抱父尸浮出水面。就此众口相传,继而相传至州郡知事,孝桓皇帝时,上虞长度尚为之立碑,又令才子邯郸淳为之作诔辞。”这上虞是小县,所以长吏不是县令而是县长。五月五迎伍神,迎的便是伍子胥了。
史阿大为感慨,说道:“却是感天动地的孝事!此女孝心,能胜过天下男子!”
姜泫突然又想到另一则趣事,说道:“为曹蛾立碑,之后还生出了一件雅事。”
史阿心下好奇,问道:“立碑却又会生出何事?”
“其时约是元嘉年间,上虞长度尚悲怜其义,为之改葬,命县中名士魏朗撰文,魏朗擅文,治学严谨,为曹娥撰写碑文,其时非魏朗莫属。然魏朗谦卑,佯作未成而转请才子邯郸淳,邯郸淳年仅十三,天纵文才,众目之下,一挥而就,遂有此文。”
史阿很是喜欢这种少年故事,听了之后很是感兴趣,笑着说道:“哈哈,不想魏朗谦卑,却也引出一个大才!”
两人说说笑笑,角黍越包越多,谁也没注意到这些个角黍就是三五个人吃上三四天也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