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景瑞要娶南宫弄阳的消息在鹏城峰山上迅速就传开了。
因为流觞和南宫弄阳的关系不错,所以猗景瑞把婚礼的一些筹备事宜教给流珠去采办。
然后亲力亲为地指导下人们布置婚礼,准备婚服啥的,还亲自去请了他的师父来给他做征婚人,并把他要成婚的消息传回了天崤。
流觞在自己的房间里研究解药得知此事的时候,气得直接奔到了猗景瑞的房间里,和猗景瑞理论。
流觞手上还拿着药杵气愤地指着猗景瑞的鼻子质问,好像是自己的老婆被抢了似的,
“表哥,你可知,纳妃现下对你不利,不说南宫弄阳能不能入天崤皇室宗谱,单单你现在自己的事情还一团乱,四处奔走,根本就不适合成婚。
南宫弄阳打死也不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这是要把她逼上绝路吗?”
因为听说猗景瑞要娶南宫弄阳这样的荒唐事之后,流觞说话都不利索了,讲个大道理讲得十分不严谨,有失水准。
但不影响猗景瑞的理解,因为猗景瑞自己现在是处在怎么样的一个腹背受敌的环境,他自己比谁都清楚。
他觉得流觞说的很有道理,且自己的婚期将近,他很开心,破天荒地没有因为流觞的不礼貌而发怒,反而还笑嘻嘻地问流觞,他手上拿着的婚服好不好看。
流觞气得抓耳挠腮,想扑上去把他揍一顿的,用尽全身的理智才忍住没动,生气地转身往回走,他准备去想别的办法,他表哥真是气死他了。
没想到流觞走到门口,脚还没跨出门槛的时候,猗景瑞叫住了他,声音十分和缓地道,
“之前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以后南宫弄阳就是你表嫂了,记得守君臣之礼,免得给她和本太子招惹非议!”。
流觞气得翻了个白眼,大大呼了一口气之后,才能勉强平复好自己心中的愤懑,一针见血地点评。
“表哥,你,莫不是忘记吃药了?脑子都坏掉了。
只要你娶了南宫弄阳,满天下都是非议,哪还需要我去给你招惹?百里君知道这事之后,估计都要撺掇南楚皇帝朝天崤开战,屠城屠国,血洗雪耻了!”。
流觞说完,大步流星地朝外面走,不想和自己这个恶心的表哥待在一起,免得自己也被他那些恶心的想法和做法感染了。
从南宫弄阳的性格,和对待达官贵族的姿态,就知道平时在家里肯定是被宠坏了的。
猗景瑞自然也知道南宫弄阳是百里尊心尖儿上的人,知道人家利用价值大,这才把人给抓了来。
流觞也想不通,之前还目的明确,一肚子阴谋诡计,志在朝堂的表哥,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恶心了,别人都是越活越进步,他表哥猗景瑞却越活越回去。
流觞现在都无法因为自己的父母被挟持,而处处给猗景瑞好脸色了。
多次实验,猗景瑞还是有点良心的,他们兄妹忤逆了这么多次,他们的父母一直没受到什么伤害。
估计父母在国内对猗景瑞家老妈来说,也很有用武之地吧,毕竟是母族的势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父母暂时是会很安全的。
流觞发泄了自己的不满,把猗景瑞惹恼了之后,挥一挥衣袖,潇洒地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猗景瑞闻言,生气了,愤怒地把手中的喜服扔到地上,大怒了一声,“他敢?”。
流觞已经走了老远,没想到听力还不错,也知道猗景瑞话中的宾语指的是百里尊,所以也大喊了一声,“你看他敢不敢?。”
然后,也不管猗景瑞有没有听到,加快脚步找骆斌吐槽去了,然后再商量一下该怎么搞破坏。
好在没有完全被表哥这个傻叼影响到自己的智商,理智还在线。
下人们看到流觞和猗景瑞的对话有些奇怪,都是不见面扯着嗓子喊的,一个不耐烦见一个的面,且还说得很没厘头,都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只知道两人的情绪很差,像是刚刚吵完架。
主子的事情,下人们是无权知晓的,哪怕不小心知道了,也要假装不知道,这是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知道得越少才能活得越久。
所以,大家都只关心了一下主子生气了,然后自己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尽快遁走,免得主子看到他们,把气往他们身上撒。
猗景瑞看着院中的人,被他和流觞的吵架声吸引,停住了一会儿,呆呆地看着声响处,然后又瞬间做鸟兽散,一个个跑得比兔子还快。
百里尊果然是猗景瑞的死穴,安定了太久,也没多少人在他面前提百里尊的名字,他都快忘记了南宫弄阳是自己死对头的宠妻。
瞬间,对南宫弄阳的好感,又因为百里尊的名字一出现而有所下降,脑子恢复了一点理智,一脚把桌子踹倒在地,桌子上准备在婚礼上要用的东西稀稀落落地掉了下来,在屋内来回踱步,思考自己的所做所为。
流觞因为被刺激到,去看骆斌的时候,被狱卒一拦,就十分不高兴地送给那些个狱卒好几把药粉。
人都倒地不影响他们说话了,他还缺德地踹了人家几脚,想着反正现在他们感觉不到疼。
骆斌可没功夫关心南宫弄阳和小云朵之外的其他人,所以流觞一来,他就着急地奔了过来,一开口就问南宫弄阳和小云朵的情况。
若流觞不知道骆斌与南宫弄阳和小云朵的关系,见骆斌这着急的样儿,估计都要误会骆斌对南宫弄阳也有意思了,着急上心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