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惬意休闲区,一边是快要火山爆发的暴躁区。
百里尊和墨宜峰依然默契地对猗景瑞的暴怒视而不见,墨宜峰还不怕猗景瑞的果盘里有毒,也不嫌弃是猗景瑞放一边凉了许久不耐烦动的,自来熟地伸手叼起一颗圆润的葡萄,放进嘴里享受地咀嚼起来。
自己尝过好吃了,还不忘端起盘子递到百里尊的面前,百里尊不耐烦伸手推开,和猗景瑞认真谈话,“说吧,你想怎么重残?”。
墨宜峰见百里尊不领自己的情,也很是不悦地翻了个白眼,又光顾猗景瑞的美酒,接着品尝吃食,两人虽然是来打架的,但打架对他们这样高身份的人来说,也是需要讲究格调的,速战速决式大老粗行为,和他们的身份不太符合。
现在嘛,打架要有格调,姿势要帅,还要先礼后兵,免得被人吐槽是油腻大老粗。
猗景瑞看到面前这两人,明明是在自己的家里,还不把自己当人看,嚣张到了极点,差点没忍住气急攻心,都帮敌人省事了。
猗景瑞强忍着自己的怒火,不想让这两位不速之客再次喧宾夺主,凶狠地道,“就知你们来者不善!废话少说!看剑!”。
猗景瑞说完,就不由分说地以风驰电掣的速度,举着剑向百里尊们刺了过来,他刚刚想叫自己的暗卫上的,但是看到百里尊和墨宜峰悠哉悠哉地进来,就知道自己的人早就被他们撤下了,不然他们也不会这般不管不顾地以散步状进到他的房间来。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自己一个人要对付很难搞的百里尊和墨宜峰两位大能,在四年之前,他曾和百里尊交过手的。
那时候自己就不是他的对手,不知道他的武力值到底是哪一个程度,所以自己这些年也一直在苦练,至于墨宜峰嘛,两人没有正面交过手,只斗过脑细胞,若是没有百里尊相助之下,自己也是赢过墨宜峰好几次的,就是也不知道墨宜峰的武力值如何。
面对两个不知道功夫深厚到哪个地步的人,说实话,猗景瑞的心里还是很紧张的,能和百里尊做朋友的,功夫,智商,财商,情商等,均不会太低。
只是再紧张也只能硬撑,万万不能让敌人看出自己的弱点,高手对招,间不容发,一出神就会很惨的,所以,明明知道对面的两人很难搞,这种情况下也只能硬着头发上。
百里尊见状,嘴角微微上扬,笑意却没传到眼睛里,眯着眼睛看着猗景瑞,简单评估一下现在猗景瑞的武力值,墨宜峰因为在喝酒,没想到一杯酒都还没下下肚,就打起来了。
吓得一哆嗦,不悦地嘀咕了一句,“真是小气,也不等本太子喝杯酒!”,然后快速把手里的酒杯扔了,捞了一盘盐水花生,修长的双腿一蹬地,整个人轻飘飘地飞到了房梁上,调整好坐姿,准备边吃零食边看戏。
百里尊不慌不忙,一动不动地等着,哪怕是千钧一发之际的致命一击,在他这里,好像都不算什么一样,完全不能够让他提起兴趣来认认真真,聚精会神地应对。
就在猗景瑞的剑尖离百里尊的眼睛只有两寸的距离,猗景瑞的手掌也快要击中百里尊的心肺部位时,他微微浅笑,猗景瑞眼前一花,随后听到“砰”的一声爆破,下意识地用手肘挡住自己的双眼再放下手一看时,百里尊刚刚坐着的那张椅子碎成渣落在他脚边,人已经不知何时站到了窗子边,背对他而立。
窗外的夜风微微轻拂过来,送来满院的海棠花香,百里尊的发丝,衣袂被风轻轻吹起,在风中优美地摆动。
长身玉立地立在那里,哪怕是个背影也完美得像雕塑品,周遭的一切美好的事物,因为他往那一站,瞬间黯然失色。
猗景瑞却无心欣赏别人的好身材,只想着尽快解决掉这里的麻烦,总不能自己遇到麻烦了,大喊大叫呼唤救命,那他天崤太子的面子,往后往哪儿搁呀!
现在看到墨宜峰无心参战,就想看着他和百里尊打起来,越精彩越对得起观众的一副姿态,虽然自己被人当成耍杂技表演的,但也没有很生气,少一个对手总比被人双面夹击的强。
可现在一想到刚刚明明就快要够到百里尊,给他致命一击了,却完全没有得手,在那样危及且无路可退的情况下,百里尊居然分毫不差地飘了出去。
现在悠闲地站在窗子边吹风,都不耐烦正面看他,只留了一个伟岸挺拔的背影,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
既然是来找自己麻烦的,但不接招又是怎么一回事儿,莫不是,所图更多,且刚刚才短暂一交手,他能真切感受到,百里尊的武功又精进了不少,更加深不可测了。
这样的心理感知,让他更加忐忑不安,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一会儿可怎么办才好,连自己的暗卫都能在自己毫无察觉就轻松放倒的状况下,他现在又该去哪里搬救兵呢。
现在,整个天崤,除了自己的母妃,还有很会上赶着来救自己,不想看自己出洋相呢?可就算母妃再愿意为自己付出,她也只是一位深宫妇人,走几步路都需要人搀扶着呢,不需要自己去保护她就不错了,哪还敢指望她老人家来救自己。
估计母妃千辛万苦赶来了,都不够百里尊踢一脚就直接被吓晕了的呢,想到自己现下的处境,猗景瑞真心很后悔招惹了百里尊。
之前在南楚楚都的那一次赌博,依然没有让他长记性,还敢抚了他的逆鳞,以百里尊这样的性格,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