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老头想起南宫弄阳,见她说得头头是道,她最合适不过,别看她是个小孩,力气可不小。
按摩也不需要太多力气,他相信南宫弄阳能胜任,自己也就乐得清闲,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然后出诊复查即可。
他是主治太夫,连这些小事都由他来做的话,那许多等着他去救的病人,估计就早早地找阎王报道去了。
加上他们是夫妻比较方便,还能培养一下感情,他老人家也就随口提议。
“不如小夫人来吧,她是你的妻,最合适,且这个方式是她提出来的,她比谁都懂得多,容易上手。”
百里尊思考了一下,心里想,万一是有心人派她来卧底,郎神医就算看不出自己异样的病症,南楚还有那么多大夫,他可以随时知道自己身体的最新情况的。
加上,多让她在自己眼皮底下转,确实也比较好观察,他也想找他认识的那个南宫弄阳真正的下落。
还有另一重原因,不知为何,像被她灌了迷汤一样,自己会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她,看她可爱的样子就会特别开心。
凡事都需要付出代价的,若他的开心是要拿一些他暂时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来换的话,只要他有,且不会伤害到身边的人,他愿意。
“内人生性腼腆,年纪尚小,得先问过她,郎神医也知道我的身体情况,她入府以来,我们还未……”
百里尊说到此就没有明言,但他们都知道指的是什么,郎老头插完银针摇了摇头,干别的治疗步骤去了。
百里尊的治疗全程都不需要麻醉,因为感知不到任何痛觉,郎神医没空管他之后,百里尊心里在纠结地想,要这么和南宫弄阳说。
她目前确实是帮自己的最好人选,可是,她会愿意吗?
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昨晚才抱她一下都吓得要死,其实自己的治疗过程也没有很暴露,穿着短裤的呢。
人真的是需要病了才知道可以指望谁,百里尊现在觉得人活着真的很不容易,再一次意识到健康的重要性。
若是无病无灾,那还好些,若是有病有灾的,还只能靠自己的情况下,这样的心情体验,真的能让人感到绝望。
本来想到自己的病情会有好转,他很开心的,可一到需要人帮忙这里,他就有些烦了。
要是能接受别人碰自己那还好,可他就是接受不了别人碰自己,若是他的妻室,关系不一样确实可以另当别论。
可现在他就一个小娇妻,完全都不靠谱的小娇妻,你让她做一件事情做许多年,凭她那爱玩的性格,和不太守时的毛病,她能做好,那简直难如登天。
加上她接下来也要学习,学习加上玩,平常玩都已经让她忙得废寝忘食了,就更不说现在还要加上一个课业的学习。
宗及更加指望不上,人家身份摆在那儿了,将来可是要做南楚皇帝的,你让他来帮南楚宰相按腿,一按就按好几年,这不是开玩笑呢吗?
童进,一个大老爷们,五大三粗的,就更不合适了。
百里尊想到自己的人缘极差,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假寐,堂堂南楚宰相的苦恼,无人能懂。
若是他愿意,自然是有一大帮人愿意为他服务的,他败就败在自己这一关。
人们常说,最强的对手往往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这话是一点毛病都没有,真理再次被实践成功。
许是昨晚没睡好,这两天又舟车劳顿的,加上郎老头在他的脚底涌泉穴刺了一针,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郎老头见自己的崽睡得安详,开心地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须,帮他他床帘拉好,找小弄阳洗脑去了。
看到自己的崽在怀疑自己的人缘,郎老头十分心疼,现在趁百里尊睡着,他就要去给小弄阳洗脑,骗小家伙来义务劳动。
反正百里尊将来也是她的男人,关键时刻她不来帮忙,还谁来呢?
郎老头走到南宫弄阳的房间门口,正好看到小家伙站桌子边,边伸懒腰边吃东西,东西还是宫婷给喂到嘴里,简直懒到家了。
郎老头假装咳嗽了一下,南宫弄阳和宫婷立刻看向他,一想到百里尊正在治疗,南宫弄阳关切地问出了口。
“郎神医,百里尊现在如何了?可需要协助?”
郎老头闻言十分高兴,正愁不知道怎么和这小女娃说,哄骗她去义务劳动呢,人家就先开了口。
“很好,就是后期治疗需要和夫人商量一下!”
郎神医有事求人的时候都是笑眯眯的,且态度十分公瑾,南宫弄阳刚刚睡醒,智商不是很在线,并未捕捉到郎老头眼神中那一抹一闪而逝的算计。
南宫弄阳不希望郎老头走进自己的房间,所以只好自己走了出去。
郎老头见小丫头不像平时一见到自己就躲闪,在旁边没有大人保护的情况下,还自己迎了过来,郎老头就下意识地又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你说吧!看看我能做什么?”
郎老头听到南宫弄阳这么识趣,开心地伸出老手,拖拉硬拽地把南宫弄阳拉进了百里尊的房间。
进屋后,南宫弄阳一看床上放下了帷幔,想到百里尊现在肯定是没穿裤子,于是就死活都不愿过去了。
她虽然是个小孩,名义上还是百里尊的妻子,可你要是让她去给一个没穿裤子的人帮忙,打死也不去,穿帮被赶出家门也不去。
郎老头见拉不动,回头才发现南宫弄阳另外一只手和两只小短腿,直接死死勾住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