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种和谁家亲,谁养的听谁的话。
林翟氏是看透了林家一帮黑心黑肺的,均是知道林大老爷的丑事,便是瞒着自己装作不知,让林翟氏背了个黑锅。
林翟氏想林家几十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日子简直白过了。
林翟氏一个恼怒便将林大老爷的龌蹉事儿捅了出来,不是不行,是对女人不行,嚷得走远得了薛家兄弟都听了大概。
林家被林翟氏不管不顾的疯样惊了一顿,林二老太爷投鼠忌器立马转了风头对儿子,就连林二老太太也是打骂儿子起来。
林翟氏这才知道和着原先自己太软了,才被这帮欺软怕硬的给乒了。
林翟氏一通谈判,正得意,林二老太太便把她那侄女林三太太喊了过来。
林韩氏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往日里背后没给林翟氏使绊子,嘲笑大房,便是如今还拿话挤对林翟氏,说林翟氏不顾脸面,不顾大局。
我呸,要是林三爷也是给人压的,和着外人算计迫害她,快比得她没命了,看她还大局还要脸不。
林翟氏心中一边思量一边暗骂不已。
又扫了两眼可怜巴巴的蘅娘姐妹,脏兮兮的林熙菡,嘿嘿,大笑话没有,小笑话倒是有的。
任由娘家侄女欺负林家女儿,看韩绡月还怎么知礼大局,有脸面。
“好孩子,有什么委屈,直说了,到底是林家孩子,我是大伯母,哪里能让林家的孩子受了委屈的呢?”林翟氏一脸得意地安慰林熙菡,又放下架子安抚了蘅娘姐们。
“呜呜……大伯母,你让珍姐儿别打九娘,别打九娘,九娘不是野孩子,不要卖到花楼。”林熙菡趴在林翟氏胸前,又对蘅娘姐妹使了眼色。
蘅娘姐妹也做出又怕又惊的样子,哭泣道,“不去,不去,不是贱种……”
林翟氏一扫蘅娘姐妹的脸,才发现全是手指印儿。喝,一个来讨饭的打到主家孩子脸上来了,看老太太还怎么护住老三家的。简直又野蛮又不知礼数,看老三家的还摆什么世家千金的派头。
“哎呦,还动手打人啊。简直比蛮族的粗腿婆子还野蛮。”
“走,大伯母带你们去老太太那儿,让老太太做主。”林翟氏誓死也要让三房丢丢脸,便让旁边的仆妇抱着林熙菡去了*春,蘅娘姐妹也由着丫鬟带着去了。
林二老太太简直肺都气炸了,比当年林二老太爷参与李党倒台案件,林二老太爷这一房父子四人都被罢了官还恼怒。
当日,林二老太爷虽做了李党心腹,李党倒台,父子四人被罢官,断了仕途可能,但好歹没伤元气,上面有个国公府撑着,二老太爷一家在老宅修桥铺路,建书院,教化育人,又有权又有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大批林家徒子徒孙入了朝,比往昔还有势力。
若是一日李党翻供,林二老太爷一家旧案也是能揭开的,到底是回的去的。
可这喜欢男人的事儿,喜欢被男人当女人用的事儿,便是一辈子也改不回去的。
这历朝都好南风的,往上数大秦朝还算雅事儿,便是大胤也是养戏子娈童的。
但一个大老爷们,世家子弟做那戏子娈童的事儿,便是从来都没有的。
何况林二老太太看自己这个大儿子简直疯魔了,怕是一辈子都好不了。装个没软的爷儿多少年,甚至替别人养个孽种,带绿帽子的事儿也是干得出来。
“你说说,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到底谁借了你身份养了外室?”林二老太太瘫在绣榻上,一脸憔悴。
“老太太,你就别问了,就是儿子我的。”林大老爷被林二老太太揍得鼻青脸肿,头上破了老大一个口子,血凝固在白玉般的脸上,很是恐怖。
“我呸——”林二老太太胸中火,一口黄痰吐在大儿子脸上,“你对那女人硬的起来吗?”
林二老太太巴不得掐死这个丢人现眼的儿子,做什么不好,做兔儿爷,简直丢尽了她的脸,“往日里,你连进媳妇房都快晕了,你对女子能有兴趣,你媳妇都乐了。”
林大老爷被老太太损的脸青了又青,羞愧中带着一丝愤恨。
“你还不服气,那个奸夫是谁,你相好的,让你护着,替他养野种。”
林二老太太骨子里有些嫉恶如仇,白是白,黑是黑,气极了说话一点都不含蓄,让旁边站着的林三太太很是尴尬,想要劝吧,娘教训儿子天经地义,哪里是弟媳妇插得了手的,怪不得林二老太爷把事儿丢给老太太便跑了,着实难堪。
“娘——”林二老太太的话,让林大老爷气红了眼,睁着眼,咬着牙,又低头趴下去,跪好。
林大老爷的难堪,林二老太太仿佛没有看见,反而教风点火地讽刺道,“你还知道委屈,难堪,觉得丢脸啊。你做那事儿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难不难堪啊?你陷害你媳妇的事儿,怎么不想想她委屈不委屈啊?你和个男人想好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丢脸,不想想着你老子你儿子你孙子丢不丢脸啊?”
林二老太太低声发问,林大老爷低着头,闷声闷气道,“是我对不起她了,对不起家里了!”
“对不起。对不起,早在哪里去的。做完龌龊事儿,再说对不起,你是对不起谁啊,对不起你自己吧。”林二老太太不屑地瞥了眼大儿子,林二老太太一辈子不做亏心事儿,自负公正,最看不起那等子为了私欲使些下三滥手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