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收拾的人是陆婉的保镖,孟信见过,只见他细致认真的将残片碎渣清扫干净后,默默掩上了门。
有了这插曲后,孟信内心再次为自己的忘形无比懊丧的,他拍桌子的手在隐隐作痛,这让他清醒的认识到,这是惩罚!最轻的惩罚!
从陆婉进来的那一刻,他还知道自己是在钢丝绳上的演员,真的让自己进入角色后,居然还真就入戏太深了!
陆婉没有看出破绽!
但自己不是他,自己也做不了他!
“你说实话——”就在孟信深深自责的时候,陆婉轻声道:“是真的失忆?还是假装的?”
“当然是真的!”孟信不敢抬头看着陆婉,低声头沉声道:“我很多事情真的不记得了!医生说这是暂时性的!他妈的!老子都烦躁死了!”
“那你是连我也不记得了?”陆婉幽幽的叹了口气道:“可你怎么就记得以前撩人家的话呢?还有,见面就这般欺负我,怎么也和以前没一点区别?”
什么话?哪句话?
你妹的!哪个男人经得起你这样撩啊?
孟信心里冒险的念头又在蠢蠢欲动,没好气道:“男人不都这样?”
“你!......”陆婉显然被孟信的态度激怒了,愤而起身后又重重坐下后扭头不看他,恨恨道:“你是在怀疑我吗?”
孟信心里一跳,她这是话里有话啊!
孟信故意皱眉,抬眼看着陆婉,装作不悦的样子微微试探道:“那你为什么要看我的纹身?”
陆婉愣愣看着孟信,慢慢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噗噗而落,看到孟信居然不理自己,突然伏在桌上无声的抽泣,肩膀一耸一耸,看上去悲痛欲绝。
这!?
孟信微微起身——根据他对女人的了解,再坚强,再霸道,再不讲道理的女人一哭就是在示弱,不管她内心有多强大,她骨子都希望自己爱的男人能在这时候给她爱抚。
孟信心情很复杂,如果自己迈出这一步,以后就收不回脚了!
他和眼前的女人就有了就扯不清的关系了,他对欧阳庆没有好感,也没有恶感,但是,这可是她的女人!
再怎么说,他,他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
可是——
孟信心里挣扎着为自己找理由,他现在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自己现在这样自身难保,还不也是拜他所赐?
他和章若原之间有什么恩怨,偏偏就要自己来顶锅,尼玛这和被那个啥又有什么区别?
“你混蛋!”就在孟信犹豫不决的时候,陆婉瞄见了他起身后的迟疑,不由起身朝他扑去,倒在孟信的怀里抑制不住的抽搐,两手狠狠的捶打着他的背,带着哭腔喃喃道:“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心!你真的就这样狠心!”妖怪都去哪了
以章若原的手段,他完全有办法可以找欧阳庆的父母要这些钱啊?
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弯,让自己出来顶替欧阳庆?
想到章若原拿着枪杀人不眨眼的情形,孟信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陆婉明显感受到了孟信的这一哆嗦,她不禁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想起来了什么吗?”
孟信连忙摇头,缓缓道:“呃——他还对你说了什么?”
陆婉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他说什么?他说什么?你想知道可以直接问他啊?你怎么就不问问我这两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孟信皱眉,他现在自知身份尴尬,有些事情不免真的放不开。
他知道陆婉一颗心扑在了欧阳庆身上,想要知道什么略施温柔都会一一知道,看来还是自己着急了点!
他叹息了一声,只得紧紧将她环抱住,静静地什么也不说。
陆婉显然很受用这样的温存,小孩子般满足似的长嘘了口气,良久才幽幽道:“我知道你不会娶我的!但是我就愿意这样傻!阿原不知道,若若不知道,我夹在你们中间什么都不是!你这混蛋却总是欺负我!”
原来他们都不知道!
想到陆婉表面冷若冰霜,却被欧阳庆这混蛋给祸害成了这样!
孟信不免有些八卦的想,也不知道是怎么开始的!
随后他暗暗苦笑,不管他们怎么开始的,要是现在能结束就好了,这样自己真的自在一些。
就在这时,陆婉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孟信怕自己这样缠绵下去真吃不消,连忙借机道:“看看是谁找你!”
陆婉明显不高兴,道:“管他谁?不理他!”
孟信不由拍了拍她充满弹性的翘臀,开玩笑道:“我喜欢看你日理万机的样子,霸道女总裁很是性感的哦!”
陆婉俏脸突然通红,娇羞无比的伸手戳了戳孟信,细若蚊呐道:“不要脸!上次就是你害得我——哎呀!羞死啦!你还想这样!我宁可不接!”
孟信一愣,他真没明白陆婉什么事情这么大反应!
“你还装!?”陆婉气得跺足道:“不能这样啦!再说这在什么地方?你不怕我还怕呢?”
说完推了一把孟信,板着脸道:“乖!老老实实的!过几天我想办法约你就是!”
我靠!
孟信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大反应了,原来是她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