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伟年,还认得我们吗?”
“李伟年,有没有彻底清醒啊!”
“李伟年……”
大家一起围上去,七嘴八舌地深情呼唤。
“你们……?”李伟年的眼珠子转了转,还是一脸的迷茫。
万书高挤进人群,蹲了下来,冲着李伟年大叫:
“李伟年你还在装死?你媳妇跟人跑了!跟一个下乡的磨刀老头跑了!”
“我媳妇?绿、绿……珠?!”李伟年大吃一惊,忽地一下子坐起来,左右打量着,叫道:“磨刀老头跑哪里去了?快帮我抓住他!”
可怜的磨刀老头,无辜躺枪。人家走乡串户,磨一把菜刀才赚块儿八角的,却被万书高安上了一个拐带他人媳妇的罪名。
众人都是一呆,然后爆发出一阵可以掀掉虚云覌顶棚的大笑浪潮……
“磨刀老头……万书高……你个缺德鬼!”季潇潇手指万书高,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自从丁二苗昏迷,季潇潇几乎就没有正真地开心笑过,但是此时此刻,却是真的忍不住。
顾青蓝和林兮若也笑的花枝乱颤,无法站立,两个人互相搀扶着,东倒西歪。
李清冬更是笑的太猛,一口气没接上来,咳了一个地动山摇,扶着墙壁,去外面吐痰去了。
唯有孟依浓,没有笑。而且,她的脸色,却在这一瞬间,暗淡下来。
说起媳妇,李伟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绿珠,而不是她孟依浓。
此情此景,如何叫人不伤心?
看见众人如此大笑,李伟年更加迷糊,呐呐地问道:“你们……笑什么?”
“万书高,別再跟他开玩笑了,让他清静一下。”李清冬在门外,忍住笑说道:
“大家都出去,留下孟大明星陪着他就好。只要十几分钟,他就会恢复正常。”
万书高不敢再胡闹,和大家一起退出,只留下孟依浓,在房间里陪着李伟年。
回到丁二苗寄身的厢房里,大家一边喝茶,一边等待李伟年的清醒。
“唉……,都好了,只有二苗还留在地府里……”季潇潇幽幽叹息,眉间心上,都是愁绪。
“师婶不要叹息,总会有花好月圆的时候。”李伟年理着胡子,道:
“就算地府不放人,等到吴师叔出关的时候,我们也会去把丁师叔带回来。那时候,我的腿伤也就完全好了,也去地府闯一闯。”
万书高一挺胸膛:“还有我!”
“你一边玩去,別瞎掺和!”李清冬一瞪眼。
“……”
没过多久,门外脚步声响,孟依浓搀扶着李伟年,走了进来。
顾青蓝急忙起身,帮着孟依浓,把李伟年扶在椅子上坐下。
“李伟年,现在清醒了吗?”季潇潇问道。
李伟年点点头,看着躺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丁二苗,眼泪出来了:“我是清醒了,可是……二苗哥,他怎么这个样子?”
“看来你还是没清醒,唉……”李清冬叹气,道:
“你和我丁师叔,一直都在地府里。现在你的魂魄回来了,我丁师叔还没回来。本来还想问问你,关于丁师叔的情况的,现在看来,不必问了。”
“我……什么都不记得,我去过地府吗?”李伟年茫然地反问。
他魂归金身之前,在地府里那段记忆,已经被洗去,当然是什么也不记得。
“唉……”大家都是一声叹息,不再说话。
李伟年撑着站起来,走到丁二苗的身边,坐下来,看着丁二苗的脸发呆。
良久,李伟年才问大家:“对了,绿珠……投胎了没有?投胎在哪里?”
季潇潇摇头,道:“这件事,大概只有二苗才知道,可是,二苗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为了我们,二苗哥受委屈了。李伟年……,永世不忘。”李伟年低下头来,满脸的歉意。
“好了好了,事已至此,别说那么多。”李清冬挥挥手,道:
“现在开始,大家要重点保护我丁师叔的金身,时时刻刻,都不能马虎大意。黑无常刚才的话,我总觉得,似有所指啊。”
众人一起点头,各自思虑。
万书高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突然眼睛一亮,叫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李清冬问道。
“我知道黑无常他们,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了!”万书高说道。
“赶紧说!”季潇潇和李清冬同时开口催促。
万书高点了一颗烟,吸了一口,道:“我觉得地府那边,不怀好意,他们,想干掉我二苗哥师叔祖!”
季潇潇吓了一跳,道:“不会吧?二苗又没犯下什么大罪。再说,他们要想害死二苗,早就害死了,何必这么费事?”
“嫂子你有所不知。人心难测,鬼心更难测,他们直接害死二苗哥,担心我们茅山教派不满。所以,就动用阴谋诡计。”
万书高走来走去,手舞足蹈地分析,道:
“现在他们把二苗哥的魂魄扣在地府,说是让他锻炼和深造。这边,却又让黑无常来打招呼,叫我们保护好二苗哥的金身。看起来,似乎地府仁至义尽,对二苗哥照顾有加。”
李清冬手捋长须,微微颔首,示意徒儿继续说下去。
“然后,地府中必然会出动鬼兵鬼将,偷偷摸进虚云覌,咔嚓一刀,把二苗哥砍为两段!”
万书高举起手掌,虚劈了一下,道:
“那时候,二苗哥金身被毁,地府那边,把二苗哥的魂魄放回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