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石这才伸个懒腰,起来洗漱,活动了一番,开始吃早饭。
他睡了一夜,精神倒是很好。但是布臻信一夜没睡,难免疲惫,无精打采的。
吃过了早饭,饶石盯着布臻信的宝刀,低声道:“布大人,估计是你的宝刀杀气太重,储秀宫里的冤魂们不敢出来。如此……或许我们还可以活下去,哈哈……”
布臻信也觉得如此,低声道:“这么说来,我把吞血刀献给朝廷,万岁爷将之放在储秀宫,不久没事了吗?”
“上面的意思,是要我们彻底铲除这里的魑魅魍魉,而不是暂时压制。”饶石摇摇头,道:“我估计,没有这么简单。”
“那就先住下,走一步算一步,看看再说。”布臻信说道。
饶石也没有好办法,只得听天由命,继续留守储秀宫。
没想到这一住就是七八天,七八天过去,饶石和布臻信,在储秀宫里,连一个鬼影也没看到!
饶石在这些天里,吃了睡睡了吃,长了一身的膘,红光满面,神清气爽。
礼亲王来过两次,脸色却一次比一次难看。
到了第九日,礼亲王又来了,脸上黑的跟包阎罗似的。
“道长,布臻信,你们在这里住了十来天,却一点事都没做出来,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宫内院,不能一直这样空下去。你们,到底打算怎么办?”礼亲王说道。
饶石一本正经地抱拳,道:“回王爷,大概是那些东西,知道我有道法在身,又加上吞血刀杀气重,所以他们不出来……”
“那就把她们引出来!”礼亲王打断了饶石的话,道:“再给你们三天的时间,希望你们别叫我失望!万岁爷那里,可是我保举你们的,可是你们却行动缓慢,让我无法交代!”
“王爷请听我说,鬼魅这东西,最是狡猾。若要把他们引出来,我和布臻信估计不行。”饶石说道。
“那谁行?”礼亲王问道。
饶石想了想,道:“那个见鬼的嫔妃娘娘,或许可以。王爷通融一下,让那个娘娘还住进来,我们或许还有机会。”
“荒唐!”礼亲王一瞪眼,道:“内外有别,如果娘娘真的住进来,你们就要滚出去!道长,别多说了,自己想办法吧。”
嫔妃住进来,饶石和布臻信穿墙过院地捉鬼,皇家礼仪何在?所以这事,礼亲王也不敢答应,就算去说了,估计也会换一个白眼。
“王爷,道长,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布臻信鼓足勇气,抱拳说道。
礼亲王没好气地一挥手:“说!”
“是!”布臻信看了看饶石,说道:“我想和饶石道长分开,看看能否引出鬼魅。今晚,我先搬出储秀宫,和道长定下信号,如果道长在夜间发现什么不对,就给我发出信号,我立刻冲进来……”
礼亲王微微颔首,半晌开口道:“我看行,就这样试试吧。”
说罢,礼亲王转身而去。
待礼亲王走远,饶石一把抓住布臻信,低声道:“布大人,你特码想害死我啊!你把吞血刀带走,那些鬼魅肯定出来,我双拳难敌四手,怎么弄的过她们?”
“可是不想办法,恐怕我俩都会被问罪啊!”布臻信叹了一口气,道:“要不,你今晚搬出去,我一个住在这里,看看什么情况?”
“算了算了,鬼魅不敢出来,是忌惮你的刀。你留在这里,估计他们还是不出来。”饶石自认倒霉,道:“就按照你说的办吧,道爷我也不是寻常之辈,一般的鬼魅,还不是我的对手。不过说好了,听见我的叫喊,你就加快冲进来,可不要害我。”
“道长放心,你我的命运连在一起,岂敢儿戏?”布臻信郑重地点头。
两人絮絮叨叨地商量许久,敲定了所有细节,静待天黑。
当晚,布臻信被太监公公带了出去,在储秀宫之外的别院里暂住。
而饶石道人,择一个人留在储秀宫,孤魂野鬼一样。
当晚有月光,饶石袖了一把剑,提着一壶酒,在储秀宫里到处溜达,寻找蛛丝马迹。现在礼亲王给了期限,饶石也不敢怠慢。
一直到了子夜,饶石还是一无所获。
“难道这地方,没有鬼?”饶石想了想,把酒壶夹在腋下,就在储秀宫养和殿的大门边,掏出家伙来撒尿,嘴里一边骂道:“狗鞑子们,道爷今天丢点仙水,给你们镇邪驱灾,哈哈……”
饶石师出昆仑山,本事不大,投奔礼亲王,原本就是为了混口饭吃的,并不是真的要为朝廷效力。作为汉人,他的骨子里,也对满清皇室不满,这里四下无人,他就胡闹起来,冲着养和殿大门撒尿。
正在饶石尿得酣畅淋漓的时候,突然脚步声响,养和殿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开口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在皇家内院胡闹,是不是活够了!”
饶石被这一嗓子惊得魂飞天外,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没把小腹之下的那条水线吸回喉咙里。
他以为是养和殿里,还藏有清宫的侍卫!
在养和殿大门上撒尿,还骂满清皇室为狗鞑子,如果真的是被清宫侍卫抓住了,这可绝对是凌迟处死的大罪!
“什么人?”饶石急忙收起家伙,来不及整衣,便反手拔剑,心中就已经动了杀机。
“刁民,你在奇秀斋门前做出如此不敬之举,我要奏明圣上,诛你十族!”那人走了过来,月光下,一脸的阴沉。
看模样,却是一个小白脸男人,雄风不振,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