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苗疆,山高路远,到了苗疆腹地,又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带着一个逗逼,路上解闷也好。
至于师父的用意,恐怕要等以后见了师父才知道。
“多谢帆哥,多谢帆哥……啊切!”窦比强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鼻涕挂了出来。
叶孤帆向前走去,道:“山下是市区,你自己去买干净衣服换上,别跟在我后面给我丢人!”
“是是是,我去买。”窦比强急忙应承。
到了山下,两人快步而行,前往市区。窦比强身上还带着点钱,买了衣服,又去买车票。
在丰都城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叶孤帆才动身,带着窦比强,乘坐客车前往苗疆。
从丰都到苗疆,不算太远,因为这里说的苗疆,就在黔东南中部、雷公山北麓,清水江南岸的台江,被誉为苗疆腹地。
早上坐车,中午时分下车,前方已经是一片茫茫大山。
换了当地的摩的,叶孤帆和窦比强继续前进。
叶孤帆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山中集市,叫zuò_jī田寨。这也是师父丁二苗的意思,让叶孤帆先来这里,从这里寻找机缘。
窦比强不知道叶孤帆来干什么,便问道:“帆哥,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旅游。”叶孤帆冷冷地说道。
看叶孤帆气色不善,窦比强不敢多问。
摩托车在山上绕来绕去,两个小时以后,终于看见了鸡田寨的影子。
寨子在一片巨大的山谷里,四周高山环抱。站在山梁上往下看,寨子里的道路四通八达,建筑凌乱。
这里的建筑物都不高,带有明显的明清遗韵。
叶孤帆让摩托车停下,自己和窦比强步行走过去,一边观察山形地势和民风人情。
窦比强不敢有怨言,扛着行李,老老实实地跟在叶孤帆的身后。
寨子面积很大,应该是这一带的集贸中心。大街上行人不算少,很多都穿着苗疆的民族服饰,给叶孤帆耳目一新的感觉。
但是也有过来旅游的游客,手里举着相机或者手机,咔咔咔咔地拍个不停。
找了一家苗族酒楼,在大厅里坐下,叶孤帆点了菜,和窦比强一起吃饭。
大厅里席位很多,食客也多,操着五湖四海的口音。
一顿饭还没吃完,忽然听见饭店门外有人大喊大叫,却是苗疆的方言,叶孤帆不大听懂。
接着,就见六个壮汉,手抬简易担架,从饭店门前匆匆跑过。后面,还跟着几个哭哭啼啼的男女。
“不知道又是什么人中了毒生了病,去请甘大爷的。”旁边的食客议论道。
“甘大爷是谁?是医生吗?”叶孤帆回身问道。
邻桌的食客一点头,起身道:“很久没看见甘大爷给人治病了,看看去!”
饭店里,也有很多人起身离席,结账出了饭店。
看来这个甘大爷很有名啊,叶孤帆让窦比强留下结账,自己也出了饭店,追着前方看热闹的人群而去。
向前直走一段路,人群拐进了一个巷子里。
巷子的尽头处,是一套四合院,青砖灰瓦,粉白的墙壁。人群便在这四合院门前停了下来。
叶孤帆看了看这房子,也没发现医馆的招牌。
担架放了下来,横在门边。叶孤帆挤在人群中看了一眼,发现那担架上的病人,是一个少女。少女脸色漆黑,呈昏迷状态,似乎中了剧毒。
四合院里,走出了一个头戴黑帽子的老人。老人两眼深陷,白胡子垂胸,但是精神矍铄。
“甘大爷,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一对中年夫妻弯腰拜求,恨不得跪下来。
这也是苗疆方言,叶孤帆和狄云在一起的时间很久,也能勉强听懂。
被称为甘大爷的老人却没说话,冷冷地看着担架上的病人。
众人鸦雀无声,在等待甘大爷的开口。
半晌,甘大爷转身走进院子,同时说道:“抬进来吧。”
那病人家属立刻面露喜色,众人一哄而上,抬着患病少女,走进了感家院子里。
甘大爷治病,似乎允许旁观,叶孤帆混在人群中跟了进去,也没人阻止。
院子面积挺大的,跟小操场一样。院子中间,立着一根两人合抱的石柱,石柱上部,蹲着一个巨大的癞蛤蟆雕塑。
这大蛤蟆,便是蛊神,叶孤帆听狄云说起过。
苗疆一带蛊术横行,蛊师很多,也就分出了很多流派。每个流派的蛊神都不一样,有蛤蟆,有蛇,有蜈蚣,甚至还有蚂蚁……
石头柱子中部,与人肩齐的地方,绑了一根木头横梁。这样看起来,有点像是个施刑的地方。
甘大爷在蛊神柱子下面,背手而立,目光镇定。
众人自觉地散开,围成一个圈子。病人的担架,就放在甘大爷的身前。
甘大爷没说话,往一边站开了两步。
病人的父母,那对中年男女很自觉,在蛊神柱子前跪下,砰砰砰地磕了几个头,然后掏出一个红布包,放在了柱子下面。
红布包里,应该是齐崭崭的钞票,叶孤帆从形状上分析的。
看来这甘大爷,也有先交费再看病的规矩。
果然,甘大爷上前拾起红布包,在手里掂了掂,塞进怀中,道:“绑在柱子上。”
众人立刻动手,将担架上的少女,绑在了柱子上。
那少女还昏迷着,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看起来很可怜。她的双臂张开,被后面的横梁固定住。
有个年轻人跑了出来,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