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鹏?丁二苗也是闻言一愣。
错愕中,那辆奔驰的车门打开,一个中年妇女,跌跌撞撞地跑了过來,却是季潇潇的媽媽,阮秀娥。
“潇潇——!”阮秀娥扑了过來,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把季潇潇搂在怀里:“孩子,他们不要你,媽要你!”
“媽媽……”季潇潇叫了一声媽,却再也无法开口。
虽然她的七魄之中,缺少了主管悲伤情绪的雀阴,但是此刻,竟然也是双眼含泪,面色凄楚。
在一边的丁二苗心中一喜,看來,季潇潇这是因祸得福了,似乎她的魄之雀阴,已經在重新生成,魂魄齐全,大有希望啊。
一脸郁闷和不自在的季鹏,也随后走下车來,站在他老媽的身后,低声説道:
“媽,在家里也跟您説过了。这件事,也是迫不得已,我们不能为了潇潇的……男朋友,而毁掉整个家族集团。再説,报紙上的声明,只是一个形式……”
“荒唐!你们趁着我回江南你外婆家,竟然逼着潇潇断絕关系。你们父子俩,除了钱之外,还认得誰?”阮秀娥回头瞪了儿子一眼,又説道:
“回去告诉你老爸,干脆把我也赶出去算了,这样的話,家里少一个人吃饭,你们父子俩不又节省了一笔开支,財产不是又多了点?!”
听到这儿,丁二苗才明白,原來潇潇和家里决裂的時候,她媽媽不在山城,对此竟然完全不知情。
也难怪她現在赶回來,大发雷霆。
大庭广众之下,季鹏被他老媽数落的满脸通紅,支吾着道:
“媽……,潇潇虽然和家里断絕关系,只不过是不用原來的称呼,她的生活费什么的,我自然会支付。再説了,她也这么大了,迟早……还不是要嫁出去?”
“闭嘴,她就是嫁出去,就是到一百岁,也是我的女儿。”阮秀娥兩眼通紅,伤心憤怒。
季潇潇也抱着老媽,却反过來劝道:“媽媽,他……季鹏説的没错。只是我们彼此间的称呼变了,其实这也没什么,我还有二苗,还有媽媽……”
母女俩抱在一起,失声而哭。
送行的万书高李伟年如萍等人,看着听着,都不由自主地眼圈一紅。
丁二苗想了想,该自己説兩句了,于是他走上前,恭敬地道:“阮阿姨不用担心,我会照頋好潇潇的。而且……,是一辈子。”
“二苗,也委屈你了,是他们季家……对不起你。”阮秀娥回过头來,竟然对着丁二苗一鞠躬:“幸好还有你,要不我的潇潇……”
丁二苗赶紧扶住了阮秀娥的手:“阿姨不能这样,照頋潇潇,是我应该做的。”
季鹏在一边哼了一声,道:“丁二苗,这話还像个男人!”
丁二苗本欲发作,可是却又突然一笑,道:“大舅哥,我一直很男人,你不知道?”
“現在潇潇已經和家里断絕了关系,丁二苗,大舅哥之类的称呼,请不要再説。”季鹏脸色一变,阴暗的要滴下水來。
“是吗大舅哥,可是你还没有登报,声明説跟我断絕郎舅关系啊。”丁二苗冷笑:“要不,你再去登个报,申明一下,也好让我跟着你,出一回名?”
“你……!”季鹏顿時气結。
万书高等人哈哈大笑,果然还是丁二苗阴损。
“算了二苗,放过他吧。”季潇潇对丁二苗使了个眼色,拉后拉着她媽媽的手:“媽媽,我们坐车里說話。”
阮秀娥这才擦了擦眼泪,跟季潇潇一起坐进了出租车里,关上了车门。
车外,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丁二苗和季鹏的脸上。
季鹏犹豫了一下,转身走回自己的奔驰车上,拿过來一張紙片,递在丁二苗的面前,道:
“丁二苗,或許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这一張支票,足够你和潇潇富足一辈子,算是我的一点补偿。”
“哈哈哈……,富贵在身不自由,几年辛苦踏山,一剑霜寒十四州。”丁二苗却不接季鹏的支票,并且也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了一張紙符。
众人一愣,不知道丁二苗要干什么。季鹏的手伸在空中,來去不得。
“茅山法术,只对精灵鬼怪生效,对人……大多无效。”丁二苗的兩指,夹着那張紙符,緩緩地説道:
“如果祖师爷保佑,如果我丁二苗还有一点运气在身,今天就別让我丢脸。——茅山火龙符,去!”
説罢,丁二苗伸指一弹,那張紙符飞向了季鹏手里的支票。
季鹏吃了一惊,正要縮手,那火龙符,半途中化作一团火焰,已然飞到。
“蓬”地一声轻响,火光一闪,火龙符已經引燃了季鹏手里的支票。
“丁二苗,你……”季鹏一抖手,把已經烧着的支票扔在地上,面色尴尬地説道:
“何必做得这么絕?現在不收钱,自然是有骨气,可是以后,你们生活窘困之時,只怕……会后悔的。”
看到火光,车里的季潇潇和阮秀娥,也是吃了一惊,一起扭头來看。毕竟是骨肉之亲,季潇潇和阮秀娥,也担心丁二苗发作,用万人斩給季鹏刺上几个透明窟窿。
“没事的潇潇,我有分寸。”丁二苗冲着季潇潇一笑,又回头看着季鹏,道:
“大舅哥,我不会饿死的,你放心。潇潇就是一个摇钱树,聚宝盆,只要我愿意,要多少钱有多少钱,甚至几年之后,吞了你的季氏集团,也未可知。”
季鹏脸色再变,问道:“摇钱树?你什么意思?你把潇潇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