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二苗斜了土地神頋子轩一眼,就知道这傢伙会这么説!
“現在时间还早,丁道友不用着急,酒足饭饱以后再开始施法。一旦时机成熟,我便送你过去。”頋子轩亲自执壶,殷勤相劝。
丁二苗也不客气,酒到杯干。
被那黑线狐折辱了一下午,現在算是借酒浇愁。等下再杀回去,借着酒性动手,也好一出胸中之恶气!
一个小时以后,几人吃过晚饭。
丁二苗打了一个饱嗝,起身道:“要动手就趁早吧,收拾了妖狐,才能睡个安稳的觉。”
頋子轩点点头,站起身,带着丁二苗等人出了庙门。
庙里面抓不到蝙蝠,没办法作法。
“小老弟,麻煩你去給我捉几只蝙蝠过來。”丁二苗老气横秋地拍着那青衣童子的脑袋,説道。
那个青衣童子点点头,转到庙后。不大一会儿,再转回來,手里已经抓了三只蝙蝠。
“干的不错!”丁二苗点点头,就在庙前,找了一块干净的地面,盘腿坐下,开坛作法。
五根线香点燃,呈梅花形插在地上,丁二苗接过一只最大的蝙蝠,捧在手中,于香头之上绕來绕去。
那蝙蝠本來是吱吱乱叫的,但是被香气一熏,便逐渐安静下來。
等到蝙蝠彻底不动以后,丁二苗拿出一张紙符,迎风一抖,紙符已经燃起。待紙符化为灰烬之后,丁二苗取出金针刺破右手中指,用血水蘸着紙灰,在已经昏迷的蝙蝠兩眼上各自一点。
接下來,丁二苗抓起事先准备的矿泉水,含了一口水,噴在蝙蝠的身上。
蝙蝠被冷水一刺激,兩翅扇动欲飞。
“开我天目照肝胆,上穷碧落下黄泉。急急如律令,去——!”
丁二苗用力地把蝙蝠抛向天空,同时左手掐决向上一指,口中咒语急急念出。那蝙蝠在空一闪,已然不見踪影。
随后丁二苗拔起地上的五根线香,一把攥在手中,手臂平指向前,緩緩地左右上下小幅度移动……
这是老套路了,上次在灵渠市场,丁二苗就用过一次,頋青蓝亲眼所見。但是季潇潇却没見过,和土地神頋子轩,还有青衣童子,都看得津津有味。
作法中的丁二苗兩眼通紅,眼珠子如紅宝石一般,放射出诡异的光芒!而他的視线,也随着蝙蝠的飞动,渐渐地看到了田家富家里的光景。
——田老头子家里,灯火通明,但是堂屋里,却看不到人影。
丁二苗控制着蝙蝠,形。
果然,田家的院子里,站着好几个人。田家富老夫妻俩,和田大力小夫妻俩都在。靠在西厢房的墙角下,一張木椅上,端坐着一个黑脸大汉。
田家富夫妻俩,正站在那大汉的面前,战战兢兢,哆哆嗦嗦。
看黑脸大汉那高高在上的德行,眼神中都是妖气,必然是黑线狐所变化的了!
忽然見那黑脸大汉开口,説道:“田老头,我現在給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再不答应,別怪我翻脸不认人。已經宽限了你们几个月,你们要知道好歹。”
听这句話,谈判才开始不久。不过这场谈判,田家富大概是只有听的份,没有讨价还价的份。
面对黑线狐的步步紧逼,田家富老兩口哭哭啼啼,不住地抹着眼泪。田大力在一边看着黑脸大汉,眼神里都是恨意。
黑脸大汉继续説道:“現在小荷自己都答应了,你们还犹豫什么?你们想想,我和小荷做了夫妻,最起码还在你们家里,你们还能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惹火了我,一阵大风,摄走了你女儿,叫你们永世不得見面!”
田家众人,还是哑口不语。
丁二苗听的,心里那叫一个急啊!你个田老头,倒是赶紧答应啊,然后让妖狐解开田小荷的封印,自己过去斩杀了它,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田老头,只要答应了我,我也不会亏待你们。地下金银无数,我只要稍微指点一下,你们去挖,保管你家富贵万万年。”黑线狐继续开口,説道:
“要是不答应,家破人亡就在眼前,你好好想想吧,我再給你一炷香的时间!”
田老头又沉默了半晌,終于咬牙开口道:“黑大仙,我答应你了!”
田家老婆子扑通一声跌坐在地,哭泣道:“我女儿嫁給了……黑大仙,以后我们全家,怎么出门見人啊!”
黑线狐站了起來,笑道:“这个不用担心,四乡八里,谁敢説一句闲話,我就叫他吃不了兜着走,哈哈哈……”
田大力气的一甩手,拉起他的老婆,气冲冲地摔门而去。
田家富也没心思劝儿子和老太婆,哭丧着脸,上前兩步,对那黑线狐説道:“可是,小荷身上的猫尾斑还在,这可怎么是好?”
“老岳丈不要担心,我举手之间,就能去掉那些猫尾斑,你跟我一起,去楼上小荷的房间。”黑线狐得意洋洋,大步走进堂屋,准备上楼。
因为角度不对,黑线狐进了堂屋以后,丁二苗无法再看到。他挥动手中的线香,再次控制蝙蝠,飞到了田小荷的窗外,透过窗玻璃查看。
不大工夫,黑线狐和田家老兩口走了进來。
“小荷,你別怕,我这就給你去掉那些猫尾斑……,你愿意,以后跟我在一起过日子吗?”黑线狐走到床前,还冒充溫柔,挤出了一个可怖的微笑。
床上的田小荷极度虚弱,也不説話,只是微微点了一下下巴,示意同意。
黑线狐大笑,揭开了田小荷的被子,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