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杨德宝这个人,丁二苗也没有任何好感。这家伙对上奴颜卑膝,对下飞扬跋扈,典型的狗眼看人低。
还有一点,让丁二苗更不爽。
前天谢采薇在这儿,只要转过身去,杨德宝就会偷偷地打量谢采薇的身体,眼光不离人家的长腿丰臀,恨不得把眼神变成剪刀,剪碎人家的衣服,一次看个够。
所以现在,丁二苗明知道是这鬼小孩在作怪,也装作看不见。这个杨德宝也算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现在他大骂李伟年,得罪了拴柱,只怕苦头还有的吃。
哼哼唧唧的,杨德宝踮着一只脚,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看架势,他是趁机装作工伤,去医院打破伤风针,顺便休息一下。
“杨工,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李伟年在杨德宝身后喊道。
杨德宝没好气地扭头:“不用了,看好你的工地。脚还没有残废,我自己会开车。”
话音未落,一阵大风刮过,杨德宝身后,堆积一人多高的木工模板,最顶层的那一块,突然翻书页一样翻了过来,嘭地一声,模板边缘处,正砸在杨德宝的脑袋上!
“哎哟……!”杨德宝痛苦地叫了一声,用手捂住了额角。随后,殷红的血液,就从他的指缝里流了出来。
“杨工,杨工你没事吧?”李伟年吓了一跳,赶紧又跑了过去。一边在心里纳闷,这木工板堆放的整整齐齐,怎么会突然翻过来一块?
丁二苗淡淡一笑,好整以暇地看戏,也不说话。
“还好,就是皮外伤,擦破了一点皮。”李伟年给杨德宝检查了一下伤口,又道:“杨工你等一下,我再给你找一块创可贴。别紧张,这不是什么大事。”
“滚!山头上的水,人头上的血。流了这么多血,你还说不是大事?是不是把我砸死了,才算大事?妈的,木工板是谁放的?堆这么高干什么?!”
杨德宝哎哟哎哟地叫着,又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让李伟年帮自己清洗包扎伤口。
就怕你骂的越多,等下吃亏更多!丁二苗看着杨德宝走进办公室的背影,微微摇头。
他走到木工模板堆放处,弯腰把刚才吹落的那块模板搬起来,重新放好。趁别人都没注意的时候,丁二苗低声训斥道:“别玩死了人,适可而止!”
“明白,我就是给他一点小教训。”拴柱躲在暗影里,也小声回答了一句。
回到保安办公室,丁二苗吃了李伟年大清早买来的早点。再出门的时候,看到杨德宝头上裹着沁血的白布,瘸着腿走向工地大门。
“李队,你把工地上的事,给你手下的兵交代一下,然后开车送我去大学城。”两天没看到如萍姐,丁二苗心中有些想念。反正今天白天没事,不如回去看看。
万书高凑过脸来:“我也回去,我想夏冰了。”
李伟年答应一声,对手下的兵交代了几句,拿着谢采薇的车钥匙,三人一起走向工地大门。
既然谢采薇把自己的车留给了丁二苗,又让李伟年做司机,这也就宣布了,丁二苗和李伟年之间,形成了一种从属工作关系。所以,对于丁二苗的安排,李伟年必须听从。
其实李伟年也喜欢和丁二苗在一起,都是同龄人,说话随和无压力。比整天对着杨德宝那张黑脸,要自在一万倍。
还没到大门那儿,就听见杨德宝在大门外又是一声惨叫!三人加快脚步走出去,却看到杨德宝的普桑刚刚开走。只是不知道,他刚才的惨叫,又是中了什么招。
“从来没见杨工这么倒霉,唉……,他这也算是流年不利吧。”李伟年打着火,带着一点点幸灾乐祸的快意。
丁二苗坐在副驾上微微一笑,也不点破。李伟年这人心地忠厚,要是他知道拴柱为自己出气,所以才故意收拾杨德宝,他会内疚不堪的。
车行平稳,窗外滚滚红尘。
“李队,以前在部队,是特种兵?”丁二苗对这个李伟年挺感兴趣的。这家伙似乎什么都会,还能博取女鬼的好感。
李伟年的驾驶技术很好,他打着方向盘,注视着前方:“是啊,特种兵。驾驶技术,也是在部队学的。”
万书高从后座欠身,道:“我就不明白了,特种部队的兵王,怎么这么年轻,就退役了?按理说,留在部队很有前途啊!哥们,咱们之间,不带吹牛逼的,要说实话。”
“没有吹……”李伟年的神色有些黯然,顿了一下说道:
“去年探亲假的时候,我坐大巴客车回来。车上遇到几个混混,在欺负一个姑娘。一时没忍住,就打了起来。谁知道那些混混特不经打……。有一个被我踢得脾脏出血,死了。”
卧槽,这家伙比我还狠哪!丁二苗做了一个擦汗的动作,心中暗自惊讶。
“唉……,要不是部队给我求情,估计我还要坐牢。”李伟年叹了一口气:“退伍以后,我又不会别的,就当了一个保安。这份工作虽然无聊,但是简单,混日子很不错。”
“什么世道?”万书高愤愤不平:“这事儿要是我处理,肯定给你封一个见义勇为的光荣称号,全国巡讲到处装逼,然后连升sān_jí,加工资,分房子!”
李伟年噗地一笑,无语摇头。
“对了,那个被你救下来的姑娘,一定是个美女,对吧。要不,混混们也不会骚扰她。”万书高的话锋一转,从刚才的英雄题材,神转折到八卦绯闻:
“根据我对人类历史发展的多年研究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