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少爷回来了!”
佣人用尽全身力气才抑制住堪堪脱口而出的“怎么儿媳妇是个男的”。
罗玲玲女士颠颠的迎出去,先看了一眼自家儿子,随即手一伸,拉住沈鑫的手,“小鑫来了,快进来坐吧。”
“阿姨!”沈鑫为难地看了她一眼,“瑞文伤了脚,我得抱他,他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
重点保护对象冲他妈挤出一记得意的笑,耸耸肩表示--没办法,你家儿媳妇太贤惠!
一扭头,看到沙发上一,二、三排排坐着大姐,大姐夫还有二姐,赫瑞文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
他挣扎了一下,示意沈鑫把他放下来,然后踮着脚,老老实实的走到三人面前,一一打招呼。
末了,他把沈鑫拉到跟前:“这是沈鑫,我爱的人!”
八个字,赤诚的把两人的关系摆在明面上。
赫瑞寻先站起来,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递过去,“叫我大姐吧,小伙子长得挺好的,以后小文就麻烦你了。”
“大姐!”沈鑫红着脸接过礼物,没敢多看一眼。
“我是大姐夫钟赤阳,那个……”钟赤阳看了小舅子一眼,“你们要办婚礼的话,找我,我铁哥们是婚庆公司老总,可以打折。”
沈鑫的脸又红了三分,几乎能滴出血来,“谢谢姐夫。”
钟赤阳扶了扶眼镜,心里乐了,我这个做姐夫的没脸红,你脸红个什么劲?对了,以后我是叫你连襟呢,还是弟媳?
赫瑞言从沙发上站起来,脸色看着很正常,拍拍沈鑫的肩,“小伙子别硬撑啊,你还有皇宫要继承的。”
沈鑫料准了到她这里没好话,但也没想到一剑戳心,脸顿时灰败下来。
赫瑞言拨下拨眼前的碎发,目光一转,落在赫瑞文身上:“恭喜赫医生喜提心头旧爱,爱滋病的由来请了解下。”
安静数秒。
赫瑞文心在滴血,苦着脸道:“二姐,你是要我跪下来吗?”
赫瑞言威风凛凛:“我面前跪了一堆的人,轮得到你吗?”
“言言?”赫瑞寻轻轻的唤了一声。
赫瑞言冷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不情不愿的从包里拿出礼物,“得了,跪安吧!”
沈鑫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赫瑞文“嗻”了一声,抢过礼物塞到沈鑫怀里,一扭头,叫道:“妈,二姐让我跪安了,我饿了,早饭还没吃,可以用膳了吗?”
……
整整一桌菜,何止二十个。
“沈警官,知道我爸爸上一回掌勺是什么时候吗?”赫瑞言问。
二姐这么说,沈鑫心里骤然升起隐约的不安。
“五年前,我离婚那天。”赫瑞言冷冷一笑:“你的未来值得期待啊!”
啥意思?沈鑫紧张的连拿筷子的手都在抖,他觉得自己的心梗可能马上要犯了。
赫瑞文冒着生命危险瞪了赫瑞言一眼:别欺负我媳妇!
罗玲玲女士见儿媳妇害羞,也不太好表现的热情,虽然她心里是想热情的,但一想,万一自己的热情把儿媳妇吓跑了,儿子不就打光棍了吗?
赫爸爸是个实在人,小伙子动不动就脸红,看着就是个单纯的。
这么单纯的小伙子,他只能用夹菜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赫瑞寻的目光从头到尾都在沈鑫身上,倒不是有什么意见,她只是在想以后姐妹俩逛街,是不是可以把弟媳妇也叫上,这身强了力壮的,拎包正合适!
钟赤阳沉浸在“连襟”和“弟媳”两个称呼之间,纠结的无法自拔。
全家唯一正常的赫瑞言放下筷子开口,一开口的话,就很犀利:“见过长辈亲朋,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啪!”
沈鑫吓得筷子落下来,“还要办婚礼的,我们是两个男人?”
赫瑞言指了指赫瑞文:“难道,你想一辈子没名没份的跟着那混蛋?”
“我……”沈鑫目瞪口呆。
“还是说他顾忌世谷眼光,想跟你玩金屋藏娇这一套?”
“……”沈鑫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赫瑞言冷笑一声:“如果是这样,我劝你们趁早分手,这混蛋不是什么好人!”
“二姐,他是好人,问题出在我身上。”沈鑫再迟钝,也听出这话的意思。
“噢?”赫瑞言抱着胸往后靠,惊讶的挑起剑眉。
“我爸妈还没有同意,他们思想老旧,一时接受挺困难的。”
“所以?”
“所以,我会尽快做通他们思想工作。”
“如果做不通呢?”
空气陷入了安静,如死一般。
连赫瑞文都敛了花痴的表情,一眨不眨地盯着沈鑫。
沈鑫抬头,目光缓缓转向钟赤阳,凝重道:“那就请姐夫帮忙挑个好一点的地方办婚礼。”
话落,赫瑞文直接用目光给赫瑞言跪下来,二姐,你是我的亲姐!
跪完,他咬着沈鑫的耳朵,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今天晚上,你想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你想折腾几次,就折腾几次。”
沈鑫脸颊微微发热,抹了抹脸上的一嘴油,低声咬过去:“正经点。”
罗玲玲一看这个情形,高兴的手舞足蹈,“哎啊,老公,老公,我要送我儿媳妇鸽子蛋,五克拉,不行,必须得十克拉!”
赫爸爸瞪她一眼,“赶紧的,传家宝,传家宝拿出来啊!”
“我马上去拿,小鑫,你等着!”
钟赤阳咬下一口沾了浓浓芥末的三文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