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大皱着眉头说:“妈,这都几点了,别来来回回折腾。”
“折腾什么折腾。”
许冰瞪了儿子一眼,嘀咕道:“你不懂的,少插嘴。”
……
陆续冲完澡,在床上躺了一会,隐隐觉得饿,又不想下楼,懒懒的躺在床上。
拿出手机看了看,没有她任何的消息。
她这会到哪里了?
阿勒泰那么冷,不知道她的衣服带够了没有?
有敲门声。
他收起手机,“进来。”
门推开,阮奕洁悄生生站在门口,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陆续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出去!”
“三哥,你别生我的气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相信我。”
“阮奕洁,我再说一遍,出去。”
阮奕洁眼泪簌簌而下,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那我先下楼陪干妈去,等三哥的气消了,我再来找你。”
门关上。
陆续脸上的寒气才消下去一点。
人,真的不能比较。
一比较,就觉得心里的那个人,更好。
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点开地图,想找一找她现在到哪里。
结果,他根本搜索不到她。
这女人,竟然敢对他取消关注!
陆续漆黑的瞳仁有一抹怒色,只是一闪即过。
……
大巴车,整整开了六个半小时,到达青河县,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
车子在县医院的招待所门口停下。
宋年夕望着寂寥的,只有几点弱光的街道,心里升出满心的荒凉。
整整一天的时间都在赶路,她浑身腰酸背疼,腿因为坐的时间太长,血液流动不畅,都已经肿了。
拿行李的时候,一只大手伸过来,“宋医生,我来吧。”
说话的是司机,中文名字叫阿祖,青河医院老院长的小儿子,今年二十六岁。
“谢谢。”
“不用客气。”阿祖憨憨的笑笑,笑容里带着几分羞涩。
房间在三楼,就是普通的招待所,很简陋。
阿祖把行李放下,挠了挠头皮:“宋医生,你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带你们去医院,近的很,几步路就到了。”
“谢谢你。”宋年夕说完,等着他离开。
谁知,阿祖一动不动,突然从嘴里憋出一句,“宋医生,你长得真好看。”
然后,一溜烟跑了。
宋年夕先是一愣,再是扑哧一笑,满心的苍凉,在这声称赞中,慢慢消失。
她推开窗户,看着黑漆漆的窗外,长长的叹出口烛气。
这样的寒夜,陌生的地方,满腔的思念,都化作了这声叹,融于夜色。
……
收拾好东西,已经是凌晨一点。
宋年夕躺在干净的床上,把手机插上充电器充电,想着那几个会担心,就在群里报了声平安。
无人应答,应该是都睡了。
她正要关上手机睡觉,突然小黑狗的头像上,冒了个红色的数字。
眸光一闪,她点开来。
竟然是一条录音。
宋年夕心头悄然一个“咯噔”,手不由自主的按了播放键。
低沉的男声缓缓传来,在暗夜里无比的撩人和性感,但宋年夕却一个字都听不懂。
是法语故事。
她极轻的蹙眉,心尖儿微颤,刚刷过牙的嘴里,泛起浓浓的苦涩。
听了一会,她发狠似的关上的手机。
想想,又似乎不够,坐起来,点开微信,把那断录音想删了。
在“确认”,“取消”两个选择中,她犹豫了整整一分钟时间,终于,任命的按下取消键。
还是,舍不得。
虽然身体已经累到了极点,宋年夕躺在床上就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始终是那个男人。
他深更半夜发这样一条录音是什么意思?
那些法语故事讲的都是什么?
出发前,赫瑞文给她配了三个月量的安眠药,还没有从箱子里取出来。她挣扎了好几下,认命的打开了手机录音。
黑暗中听他的声音,似乎更低沉了几分,像极了大提琴的声音。
片刻后。
宋年夕迷迷糊糊想,不知道未来自己漫长的人生,还会不会遇到一个比陆续更好的男人。
应该是不会了吧!
……
另一边。
陆续等了半天,手机就像死了一样,没有半点动静,看得让人心浮气噪。
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刚刚他查了下援疆的具体地点,又百度了青河县,按道理她应该到了住的地方。
是没有看到?
还是故意不回?
陆续再一次看了下手机,见依旧没有任何动静,索性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
刚关上灯,门,轻轻被推开。
陆续眉头一皱,警觉的睁开了眼睛。
脚步声很轻,像是踮起了脚尖。
陆续没有动,鼻尖飘过浓郁的香水味,夏奈尔五号,他的脸色才一点点沉下去。
被子被掀开。
接着,一个滚烫的身体缠了上来。
“阮家的大小姐就这么不值钱,深更半夜喜欢爬男人的床。”陆续冷冷开口。
阮奕洁虽然心里臊得不行,却咬咬牙,伸手往他的身下摸。
“三哥,我们已经定婚了,做什么都可以。你不想要我吗?”
“滚!”
陆续一声怒吼,用力把人掀翻在地,目光冷得像冰。
“三哥?”
“阮奕洁,你给我要点脸。”
阮奕洁根本没有想到,自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