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籍说道:“先别说了,等会找个地方再详细的谈,对于这件案子你还有什么要对王知县说的吗?你们这边抓了刘若云,他只是个替死鬼,重头在他大哥刘若尘那边呢,这件事不能牵连到国家,不能再起战争,你是长安人,你也看到这里的情况了,明白吗?”
陆子非说“庞大人对张元这个人知道多少底细。”
庞籍说:“我知道他是陕西华阴人,参加过几次科举,但都落榜了,其他的也知道的不多。”
陆子非想起了什么对王昱说“知县大人先派人把刘若云家里抄了吧?对刘洋的母亲客气一点,请回来。我想还是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案情就剩下刘洋身份揭露了,父亲还记得我昨晚问你的问题吗?我也说了刘若云的从官经历,你现在猜出他的身份没有。”
陆离这会那还有思考能力,能站着和转运使说话都不错了,他属于吏,吏不在官员行列,就相当于临时工,一个临时工和省长对话,事先还没人交代,你说他紧张不,他摇了摇头。
陆子非大概能理解父亲的感受,对庞籍说“刘洋的母亲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父亲昨晚所说的,李元昊失踪的那个妃子,刘洋就是李元昊的四子李阿理。”
“怪不得你昨晚一定要问这个年龄段的,原来你是根据刘洋的年龄推算的,李阿理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没什么大用,你还搞的紧张兮兮的。”陆离终于说了一句完整的话。
就连庞籍也说“这点上我赞同你父亲的说法,看来看去他都没什么机会。”
陆子非目不转睛的看着庞籍说“大人和西夏打了三年仗,难道不懂知己知彼这个成语?你们好歹也关注一下人家的时局好不好,这样才能了解对手,态度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你们都不了解人家,凭什么能打得过别人。”
陆离和庞籍同时起身揪住陆子非的耳朵说“说人话,不然你组建的那个商行不要想从陕西出去一片茶叶,一斤盐,一斤糖,这回允许你重新组织语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陆子非摸着耳朵退后一步说道:“你别想用权利让我屈服,我不会在你的淫威下低头的。”
庞籍笑着说“是吗?那我倒要看看,只要我在陕西,你的那个什么经济计划永远不会实施。”
陆子非讨好道“庞大人别这样,您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和我这个小人物计较,我不过是和您开个玩心,这回好好说,西夏原太子已废,就不说了,现任太子宁令哥,他的母亲野利氏本是皇后,被废除后刺死,这件事让他对李元昊极度不满,李元昊娶了没藏讹庞的那个寡妇妹妹,立为皇后,今年还给李元昊生了个儿子,叫李谅祚,听说张元不行了,他的继任者就是没藏讹庞,而刘洋就是张元的伏笔,刘若云和刘若尘兄弟两是张元的马前卒,这下庞大人知道怎么操作了吧?”
庞籍还在回味陆子非说的复杂关系,他试探的问到:“你的意思是没藏讹庞上台会支持自己的外甥,宁令哥不会放弃自己的地位,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最后我们再放回刘洋,是这样吗?”[西游]一枚猴头箍
庞籍心里想到自己果真是年龄大了,没有冲劲了,做事畏手畏脚,远离中枢后揣摩皇上的心思居然还不如一个少年,想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皇上想必早都对濮王不满了吧。
庞籍说“朝廷现在混乱不堪,到了陕西我才知道冗官这么多,地方上的事处处受掣肘,辽国和西夏又虎视眈眈,皇上性子软,不愿意打仗,我们也很难做。”
陆子非决定给这个惆怅的中年男人讲讲国际形式“我和你的看法稍微有点区别”
庞籍忙着吃菜,没说话示意他继续。
陆子非说“外部的环境现在已经进入平稳期了,辽国还是在走少数民族的老路,他们缺少传承,做事凭自己的喜好,加上外戚的原因,他们的国力也大大的减弱,贵族之间贪图享乐,不思进取,酒和肉让他们失去了强健的体魄,外人看似强大,实则一头纸老虎,不信你可以派人去窥视一下他们的情况。”
庞籍说“有你想的这么乐观吗?”
陆子非说“差不多吧,西夏这边地理环境本来就不好,夹在两只老虎中间,迟早要被其中的一头吃掉,李元昊这个人刚愎自用,无比好色,他将是下一个商纣王,隋汤帝,唐玄宗这你总比我懂的多吧,这样一个王朝能存在多久都是个问题,能打败大宋的只有我们自己,所以大宋现在的问题是出在内部,战争只是政治的延续。”
庞籍今天觉着他点头的次数好多,他觉着说的挺像那么一回事的,自己怎么就想不到呢?
“有什么话今天全部说出来,畅所欲言。”
陆子非嬉笑道:“还有没有别的好处,有别的话我可以给你透漏一点东西。”
庞籍说道:“还要什么好处,都给你的商行便利了,你还要怎么样。”
陆子非说“内部问题最大的麻烦是农民和土地,富农的土地用不完,农民的土地不够用,而农民养活不了这么多官员,富农一直在积累财富,农民填不饱肚子,这是阶级问题,你们现在需要做的就减少这种情况,减轻农民的压力,藏富于民,这样就缓解了内部的压力,外部的事情就好做多了。”
庞籍说“那冗官的问题呢?”
陆子非说:“这个更好办,有两种办法,一是直接才撤掉他们,这样最简单,你们估计不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