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敏俪虽然见父母没有了责备怒骂之意,但等到了回家时分,她犹觉心虚羞愧,又怕他们会为难了林书轩,索性只独自一人咬紧了牙关回家。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院门,没想到还没进到内屋,一人猛得冲出来大喝一声:“站住!”紧接着又说:“哈哈,一看就知道有人干了坏事,鬼鬼祟祟得很!”
原来俞敏海和许雅安刚率先一步到家。
还没等俞敏俪有所反应,俞大明和俞香兰闻声也冲了出来。
俞大明抢先接过了她的行李包。
俞香兰泪目闪光,拉着俞敏俪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地看个不停,似乎不见了她许多年。原见许雅安的脸色略显憔悴,俞香兰问长问短地关怀了一番,如今看见小女儿回家,一门心思就转移了开来。
俞敏海又是哈哈大笑说:“俪俪,我看爸爸妈妈心情激动得跟丢了宝贝又找回来似的,你就不要再紧瞪着视死如归的眼神了。”
俞敏俪心内感动,一时竟无法言语。
俞香兰认真地朝俞敏俪身后望了望,:“怎么书轩没跟你一起回来?”
俞大明:“他要是来了,我非得揍他两拳不可,胆子大得拐我女儿,幸好我家小俪俪无伤无痛地回来。”
俞香兰却说:“你又来了,少虚张声势了!”
俞敏海朝俞敏俪眨巴着小眼睛,一脸布满意味深长的笑容。
俞敏俪只好一拳捶上了他,叫道:“我先打海海了!”
俞大明放了行李,推了自行车说要上菜市场忙采买去。
俞香兰不等他回来就挂起了围兜,在厨房里盘想这几天里的菜肴。
先不提家中的那份亲情热溶,就单说俞敏海在哪里,哪里都有他要的热闹。一回到福宁,他就撇了许雅安,自己忙得不亦乐乎。
许雅安卧在宽大的双人床上,手里握着电视遥控,眯缝着双眼盯着电视屏幕,无聊机械地切换着电视频道,脑海里睏意泛滥,她却又不想将眼睛好好闭上,转头瞪大了眼睛,认真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然是凌晨一点多了。院子大门似乎有些响声,她侧耳仔细地听了听,许久才听见俞敏海的脚步声由远至近,眉头情不自禁地拧了又拧。
清晨时分,俞敏俪迈着轻盈的步伐下楼,见俞敏海和许雅安的卧房门口放着一个张开的袋子,还残留些食物的余味。她看了眼房门,房门紧闭,顺手就将垃圾袋拎起,刚走出两步,与父亲迎面碰上。
俞大明一见她手中的东西,一脸嫌弃而又无奈地说:“我今早就故意不给他们收拾,一连几天了都这样,一大早门口就堆了垃圾,有时还有汁淌得一地都是,实在不知道他们晚上几点才去睡觉,怎么每晚都要吃夜宵。”
俞敏俪冲父亲俏皮地伸了下舌头,:“主要的原因应该是他们的胃消化能力超强。”
俞香兰从楼上下来,不耐烦地大声说:“每天不到午饭时间,他们是起不来的。男人这样,女人也这样,哪看见做事业的劲头?这简直就是败家的坏兆头。”
俞敏俪连忙嘘了声,小声说:“妈,小声点!或许是因为养殖场晚上要蹲点,他们也就养成了晚睡晚起的习惯,雅安以前不这样的。”
俞大明和俞香兰不再言语,但脸色明显不好,原先单位通知了退休人员聚会,他们只管忙着去见老同事去了。庶女争仙传
俞敏俪又不解地问:“搞个养殖场养鳗鱼,不是只要喂好鳗鱼就好,还有什么可需要应酬的?”
“你不懂!工商、税务、财政局、劳动局、镇政府,都要跟他们打交道,吃饭、唱k、送礼,一件都落不下,有时看他也挺为难的,似乎也怨不得他!”
见俞敏俪神色困惑,她又说:“不说他的事了。海海说我们得赶紧回来救你,怕妈妈饶不了你这次,没想到他想多了。爸爸妈妈看见你平安回家,反而有失而复得的庆幸。你要是想好了,就趁热打铁把喜宴办了吧,家里趁机再热闹热闹。”
俞敏俪甜甜地笑:“不了,我不再想了。我们准备就去领证,剩下的就是两个人过平凡日子了。”
许雅安忽记起了一事,:“你进来了正好,海海特地买了条项链送给你,你看看喜不喜欢?”
她从梳妆台上拿起一个精美的首饰盒子递给了俞敏俪。
俞敏俪打开一看,一条精细的黄金项链,精巧的挂坠镶了一颗闪亮的红宝石,煞是好看,惊喜地连说:“好看!谢谢啦!怎么突然想着给我买礼物?”
许雅安坐回床沿,:“你说了你上过了花轿,算是嫁了人!我们得送新嫁娘一份小小祝福。本来海海让我去给你挑选礼物的,但他自己昨天上街看中了这个,就买了下来,也给我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他还说了,这只是小小份的礼物,他还会跟大姐大哥他们商量,再重新包个大红包送给你,说你们靠拿工资买房子太难了,兄弟姐妹们都在国外,大家都有能力帮你一把。”
俞敏俪拿起项链,认真地细看,心形的红宝石闪亮璀璨,忍不住用手小心地抚了抚,浅浅地笑了,心中泛起了感动和喜悦。她突然间想起林书轩的家人竟然没有谁有所表示,不免又有了份失望和伤感。林书轩约她这个周末去他的老家,她心里有股寂寂的怕意,可又想他也一直在对他的父母妄为任性,而父母亲容,自己的爸爸妈妈就是实证,他们现在对林书轩亦有关爱。她不禁在内心鼓励起自己来,既然爱上了林书轩,也该爱他的一切,包括他的父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