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香兰为俞敏俪炖了一蛊燕窝羹,俞大明见她连着端进端出了几回,神情焦急,忙劝说:“你怎么又犯着急了?俪俪还没回来,放着它就好。”
俞香兰无奈地应:“俪俪吃了晚饭后就又往刘娜妈那边跑,不知几时才回。我又怕它凉了,又怕它太烫,又怕晚上太迟了不适宜。”
俞大明:“那边有刘娜的其他亲人时时关怀,可俪俪一直心疼娉儿。也难为了娉儿,小小年纪要整日陪伴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俞香兰:“娉儿可是她的嫡亲外孙女。就是那个刘娜竟狠了心丢了老母亲与孩子,想起来真是又可气又可恨。”
正说话间见俞敏俪推了院门进来,俞香兰就忙叫唤了她,在一旁看她喝燕窝羹,说:“俪俪,记得沈叔叔吗?就是那个以前在西方镇当镇书记的那个。他退休后与几位朋友合伙做了个基金会,这些天总招呼我们在他那里存钱,利息比外头的低了点,但我想比较保险。所以我想把你的那些钱放在他那里,毕竟他是个讲诚信的人,有过社会地位和声望,他的脑子也灵光,身家也不少。”
俞敏俪正喝得津津有味,头也不抬说:“妈,那些钱本来就是您的,您就全权处置好了,我压根沒有想法。”
俞香兰:“死丫头,普天下也就你对钱财没有想法。”
俞大明笑说:“全听你的也招了你的骂。”
俞香兰转而对他说:“我们明天就去银行取了钱拿过去存上,基金会的利息比银行还是高了许多,虽说比其他利息低了,但我们只求保险,况且他们转贷出去也要赚点利润。”
俞大明:“俪俪这点钱主要是要图稳当,向基金会贷款要有抵押物,比我们私自放贷保险得多。”
俞香兰:“我就是这么想的。”
俞大明:“俪俪已经回来了,那我们就去看一看老张吧,听说他前几天生病住院了。”
俞敏俪咂巴一下嘴,甜蜜地说:“真好喝!谢谢妈!但我有一件事总不明白,娉儿的外婆已经几天点米难进了,为什么他们不送她去医院”
俞香兰:“你是个外人,就不要去多插嘴!福宁人有忌讳,上寿的人要在自家里‘百岁‘才有好名声。”尊上,夫人又去捉鬼了!
俞敏洪特意飞回来接走俞婉娉,眼看着要跟着父亲再回东京,俞婉娉悄悄地抱着小姑姑泣不成声,但俞敏俪又奈如何。
许雅安也要走了,她的出国手续办得很快!
俞敏俪备觉伤感,拉着许雅安的手,:“以前哥哥姐姐爱给我买这买那,我从不以为有什么不妥,前几天建秋表哥来了,我才知道一切有多不容易!”
许雅安点点头,:“看见建秋表哥那样,日本钱也是没有想像中的好挣!”
俞大明听见俩人说话,忍不住插话说:“建秋才去了日本几年,一口牙齿就剩几颗是好的,他才几岁的人啊?在日本牙疼不敢看医生,疼得不行时,硬是自己用钳子拔了牙。原本多健朗的一个人呀,小日本真够歹毒的,会折磨人!”
俞敏俪苦笑着说:“爸,那不是被人家歹毒折磨的,是因为建秋表哥他没有合法身份才不敢去看牙医,自己就当了牙医替自己拔了牙!”
俞大明不甘心地说:“还是日本人不好!他现在可好了,自己投案自首回国,回家来好好养身体,先要补个牙。”
俞香兰此时进来,听见在说俞建秋,唉声叹气说:“一连几年没吃好没休息好,哪来的好身体?他升了炸炉工,工资高了一点,高兴得不得了。但老在炸炉旁站着,不上火才怪,硬是把一口牙给糟蹋了。看他说话都不利索了,怪令人心疼的。”
许雅安低着眉不说什么,眼里却盈着泪水。
俞敏俪使劲握着她的手,:“你可要学着多保重自己!”
俞香兰瞧着许雅安说:“我们家里几个在日本的都不是黑户,你应该都能靠得上!海海的那些钱,也够你支撑一阵子,先读读书,再想办法把海海拖去日本。我还是觉得他的运势在那边,问了几次何仙公,也是这个答案。”
许雅安点点头,心生感激,眼里的泪水滑落下来,滴落在俞敏俪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