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瞧!都来看看啊!!”
熙熙攘攘的炎城北,红砖青瓦,店肆林立,楼阁飞檐处,俯瞰穿行其间的水路和舟桥。
一处挂着黑底金字大匾的酒楼前,密密麻麻的武修们聚在一块儿,闹哄哄,气氛火热。
“这货又开始了!”
“他还是个人吗?”
“小妹,我的刀呢。”
“师兄,我想打死他...”
“贫道想还俗!贫道要杀人!!”
...
人流如织的围观群众们情绪很激动,很高亢!
正对着酒楼的门口,摆放着一个黄灿灿的木制大浴桶,不时传出哗啦哗啦的水声。
一个皮肤白净,面色润泽的男子端坐其中,上身不着衣,神色轻佻。
他手提一杯金樽,明眸善昧,搔首弄姿,时不时朝围观众人抛上几个媚眼。
隐隐能够听到四周节操碎裂的声响,或准确地说,是心碎的声音。
男子微笑单手掩嘴,提起酒杯缓缓饮入口中,神色悠然。
“加水。”
大浴桶边,一个下人模样的童子手拿水瓢,神色为难道“公子,这水够多了,再加就要溢出来了。”
男子瞪了童子一眼“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要不都听你的?”
童子赶紧瘪嘴,委屈巴巴的一瓢一瓢给浴桶添水。
男子满意哼哼一声,傲娇的扫了眼众人道“一个个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都很诚实嘛!不是都不喜欢看本公子洗澡吗?”
顿时,众人响起一浪高过一浪的指责声,使这一块地域炸开了窝。
“陆明!你这样做,良心不会痛吗?!”
“陆贱贱!炎城武修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陆少爷,我家老爷邀您共商开油坊大计!”
“你以为我喜欢看你洗澡?啊!!!我的眼!”
...
一时间,质问声,喝骂声,商谈声,绝望声,声声入耳。
陆明眉头一挑,神色傲娇跋扈,一条胳膊搭在木桶边,另一手对着围观众人指指点点。
“你!你你!还有你!诶?!那个站在桥上长得像头猪的瘪犊子别走!”
不远处的桥头上,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虎躯一震,神色惊悸!!
转身调头一气呵成,几息之间便奔逃而去,消失在街头巷尾舟桥水路之中,不见了踪影。
“额...”
陆明楞了一下,面色古怪,自己还没开骂呢,杀伤力就有这么大?
他回过神,指着刚才点到的几人接着道“就你们!每次本公子沐浴都要来看,还他吗挤在最前面看!最可恨的是,还泥马要骂本公子!!”
“你!城南卖药饼的臭伙夫!成天与药草打交道,脑门儿都快绿了!跑这么远来看本公子洗澡,不怕家中如花似玉的娘子被南门大官人给偷了?!”
太后重生记
菊桑虽看起来大大咧咧,心里却很有数。
在这地方,楚云阳不说的,那都不算事儿,但是楚云阳以这种语气说的,那便真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菊桑振作了精神,身板挺得直直的,面朝前方,目不斜视,嘴巴也绷的很紧,像个将要征战的戎装甲士。
二人一路走到街巷尽头,在一处舟桥上船,于炎城中水道穿行。
一路上,耳边不时传来喧闹的声音,缘是酒肆茶楼当铺作坊中传出的人声,
更有一截竹竿探出窗头,挂着一件粉红肚兜,散发着阵阵香气,好不香艳。
或是浓妆艳抹,高贵冷艳的女子露出一块香肌,哼着污词艳曲,手持绣花绢,在窗檐外来回舞动,频频抛着大媚眼。
来往行人听得是心头火热,口干舌燥,看得是百爪挠肝,搓手顿脚。
菊桑本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的态度,谨守本心闭目养神,坐在船中不动如山,倒是让楚云阳刮目相看。
楚云阳看着菊桑打趣道“菊桑,炎城美女如云,你这般筑砖自封,岂不太不解风情。”
就连掌船的驾舟人都瘪瘪嘴,暗道这人太无趣。
菊桑睁开眼,摇头晃脑认认真真道“娇女眼中过,我心两边挪。”
噗哧!
掌船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被菊桑恶狠狠盯了一眼,才强忍着笑,死死憋住没出声。
楚云阳打量着菊桑,眼神愈发有趣,把菊桑看得心中一阵发毛。
“菊桑,你起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端坐的菊桑眼露警惕“楚兄,我观炎城景色如画,琼林玉树,心早就陶醉其中,还是不用看了吧。”
楚云阳眼中笑意更浓了,继续圈拢道“我给你看的是个宝贵物件儿,可不是这俗市凡景,你快起来!”
菊桑咬紧不放,语气可怜巴巴“楚兄不要再提了,就算是给俺看宝贵物件儿,拿来看便罢,为何还俺要站起身?”
楚云阳点头“也是!我这便拿来给你看。”
菊桑面色终于舒展,心思放松下来“这就对了嘛,楚兄与我情同手足,看个物件儿哪用得着大张旗鼓嘛!哈哈!”
只见,楚云阳一掀黑龙袍,伸手向里面探去,摸索了一下便伸了出来。
他五指握拳,能看得出来,并拢的五根手指被其撑开了一个小小的空间,里面应该就是他说的贵重物件儿了!
楚云阳走到菊桑面前,蹲下身,把握拳的手放在菊桑眼前“菊桑,你可要看仔细了!”
菊桑点点头,神情认真,他也很好奇,楚兄到底要给自己看个什么宝贵物件儿。
“看!流星!”楚云阳却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