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钓谁
这鬼婆子逗我玩!菊桑瞪眼,心中做出了大胆的猜测。
他双手紧握剑柄做出挥劈状,动作显得很僵硬,额头冷汗吟吟。
身体中,有一股熊熊的怒火灌入肚中,如随时爆发的火山。
他脸颊涨红,活像个被清蒸煮熟的大螃蟹。
从来只有他玩弄小娘皮,哪有被人家玩弄的道理?
想到这里,他恶向胆边生,手中剑微微抖动,随之越来越快,竟发出阵阵嗡鸣。
剑尖已成幻影,一朵朵剑花绽放,十分漂亮。
“小娘皮!别躲躲藏藏,陪爷爷出来玩玩!”
见没人回应。
菊桑接着调转了一个方向,剑光缠绕着身体化作一道弧线,剑身有精光大作。
“爷爷改主意了!你可别让我逮住了,你要是让我逮住了,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事了!”
可耳边除了剑气刮出的风声,没有任何声响。
他举目四望,除去一些光秃秃的野草和走势怪异大小不一的石丘,哪里寻得到那道身红布花棉袍的身影。
“对!这鬼婆子一定在附近!她肯定藏在哪处大石后,正偷偷看我的笑话!”
菊桑内心恶狠狠想到。
滴嗒!
菊桑的耳朵清晰的听到液体滴落在脑门上的声音,它浸过毛孔,漫过鼻梁嘴中流淌在了嘴角。
他感觉自己在做梦,一个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的噩梦。
血越过了嘴角进入了口,触碰到了舌尖,感受着这一丝腥咸。
菊桑发现自己错了,这不是梦,因为血是真的!
“人家有那么让人讨厌吗?大坏蛋。”
一声嗔怪从菊桑的头上传来,声线依旧是那么柔美清脆,像是个未经世事的姑娘。
只是这声音却有种渗入灵魂的穿透力,更像是是个魔咒。
菊桑发现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了,嗓子也开不了声,只有一个对小眼珠可以转一转。
自己就像个行尸走肉,灵魂被封印在了这具躯体里一般。
老妪降下身,一副与体态完全不相符的清纯大姑娘脸上满是笑意。
难以想象这双漂亮的大眼睛在映入镜子时是有多恐怖,骇人。
“嘻嘻!”
她围着保持劈剑姿势的菊桑踱步,兴致勃勃打量着菊桑。
伸出玉手拨弄着菊桑人中的那戳小胡子,略带遗憾摇摇头“是个细皮嫩肉的小帅哥,可惜是个短命鬼!”
最后一字落下,声音陡然转冷,五指并拢成掌,掌面寒光一闪如一面刀,顺势便要砍在菊桑的脖子上!
而菊桑只能瞪着无比惊恐的眼睛看着这一切,他终于理解竹篮里那张苍白的脸庞为何那么惊惧了。
这一掌寒光锋锐无比,刺痛着眼眸。
就连下手老妪的都觉得这个小可怜必死无疑了,另一手拎着竹篮准备接住掉下的头颅。
嗷!!!
一声高亢的咆哮犹如破雾麒麟的暴怒,将老妪掌上的寒意震散,她满头的银丝应声四散开来。
顺手丢掉装有头颅的竹篮,将之前那个镜子掏出来,呼!
镜面一道绿火喷涌而出,直接对上了嘶吼而来的黑影。盛世蜜宠:金主的独家甜心
鬼姑冷笑,把自己儿子的小命儿捏在手里,向她讨要鬼王草?
她将散落的银丝盘起,轻蔑说道“鬼王烛乃是天生地长的奇植,非极阴之地不可生,便是你楚族的后山也不见得轻易寻上一株。”
“你好歹也是大族公子,要挟他人,张口便讨要珍植,真当本黄花大闺女是好欺负的?”
她嘴上虽然强硬,但却隐隐承认手中有楚云阳所要的鬼王烛,进退倒还把握在自己手里。
楚云阳从鬼姑的话中听出了弦外之音,眼中带着深意。
“此物将栽种在我侄儿卧房为其驱邪辟秽,免得他少时沾染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那么,作为条件,我可以向族内谏言将这一片炎泽湖划归你的私人领地。”
“再有人打这头赤鬼红鳞兽的主意便是与我族作对,你看如何?”
鬼姑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有些异动,回话也不冷不淡。
“哟!原来是要给你楚族的麒麟子辟邪之用,只怕这么一汪烂水,就想答复本黄花大闺女可就太欺负人了!”
楚云阳道“你在跟我谈条件。”
鬼姑的表情很丰富,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又恢复了之前笑意盈盈的状态,嫩手半掩着小嘴。
“楚大公子名声在外,要的东西向来势在必得,奴家哪敢不给?”
“鬼王烛珍贵无比,怎舍得拱手相让?奴家倒是知道楚大公子手中有一稀罕物,不知楚大公子能否...”
菊桑在一旁看愣了,楚云阳以他做诱饵引赤鬼红鳞兽出水,将其掌控并引出鬼姑讨要鬼王烛。
可鬼姑却好像也早有准备般提出自己的条件,让他觉得这事儿里到底是谁在钓谁,还未可知。
楚云阳沉默了好一会儿,大手一挥掀起黑龙袍,自怀中掏出了一块淡紫色晶石。
这晶石散发奇异香味,可若仔细观察可见其中似躺着一个寸长大小的白嫩婴儿,活灵活现,让人忍不住摸上一把。
但了解此物真面目的人可一点都不会觉得这个婴儿可爱,甚至有种头皮发瘆的感觉。
此物将一出现,鬼姑便大喜过望“就是它!楚公子只要把这个交给我,鬼王草奴家双手奉上!”
本就水灵的大眼睛中满是期许,显然垂涎此物到了一定程度。
楚云阳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