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夏桐笑着答应了,低头,手起,琴响,一段远古的爱情,穿过岁月,穿过时光,像一对翩翩起舞的蝴蝶,由远而近,追逐而来。
当欢快的学校生活结束后,离情依依的十八相送、长亭惜别缓缓道来,突然,琴声急转直下,如大浪涌来。
此时的夏桐已经沉浸在祝英台无力的抗争、梁山伯的绝望病逝和祝英台的心碎哀恸中,夏桐的面前忽而是常若善的脸,忽而是慕容凤的母亲,最后那位侯府夫人的脸跟常若善重叠了在一起,她有些分不清谁是谁了,只觉得一种难以言状的悲愤充斥了在胸口。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仿佛那对蝴蝶在花间自由飞舞,永不分离。
周围掌声响了起来。
“能不能问问你叫什么名字,小姑娘,你的表演真的很棒。这是我听过的最好听的《梁祝》。”对方问。
“夏桐,夏天的梧桐。”夏桐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不错,果然是你,夏天的梧桐,我叫bill,是一名交响乐团指挥,这周六晚上我们在广场有一个露天音乐会,我能不能邀请你来参加,到时有好几万来观看我们的演出,你愿意让大家都来感知你们中国古典音乐的魅力吗?”
“当然愿意,只是我可以吗?”夏桐有些激动了。
夏桐知道这里一到夏天就有很多的音乐露天演出,虽然是免费的,但是能让好几万人来观看自己的演出,能记住自己的名字,这本身就是一个最好的广告。
“ok,当然可以,我是听了别人说查尔斯的河边公园有一个中国的小姑娘在弹琴。很好听,我才来找你的,连着听了你三天的弹奏。后来,我从网上找到你的一些资料,知道你曾经和kais以及june登台演出过,也是著名的围棋国手,书法很厉害,我觉得你可以的。”
夏桐听了激动地鞠了一躬,“谢谢,谢谢。”
“不客气。夏天的梧桐,还有四天的时间,你每天下午三点以后来找我们排练。”对方给了夏桐一个地址。
夏桐回到家后。打开电脑搜寻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这bill是大名鼎鼎的交响乐团的指挥,他邀请夏桐去参加他们的演出,是因为他是《梁祝》的发烧友。喜欢收集中国字画和瓷器。
曾经听过好几个版本的《梁祝》,每次都被打动,总想着有机会指挥一次他的乐团演奏一次《梁祝》,没想到碰到了夏桐。
而夏桐又有过表演经验,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有这么深的功底确实不多见,当然。这也归功于bill喜欢中国文化,尤其是中国的书法,而夏桐的书法也为自己加了些分。因为bill学了十年的中国书法进步都不大,他觉得中国的文化太博大精深了。
“老爷爷,你说,我能成吗?我还从来没有对着上万人弹过琴呢?”夏桐拉着夏宁远的手,替他按摩这半边不能动弹的胳膊。
夏宁远点点头。给了夏桐一个微笑。
“那老爷爷能去听我的演奏吗?”
这时旁边给夏宁远做针灸的金默笑着说:“最好还是别去,老爷子的心脏不太好。那边人又多,再说了,你天天在家给老爷子办演奏会呢,老爷子还能没听够?”
“也对,老爷爷,我让小樟录下来,回来放给你听,你说好不好?”
夏宁远还是点头。
“你还别说,夏桐这些日子天天给老爷子弹琴,我觉得老爷子的肌肉好像有点知觉了,我观察了一下,老爷子的手指会随着你弹琴的节奏有轻微的反应。”金默报告了一个好消息。
“真的吗?太好了。”夏桐抹了一把眼泪,有反应就代表有康复的希望。
夏桐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吴家,当然也说了自己几天后要在波士顿的露天广场跟bill的交响乐团演奏《梁祝》的事情。
吴怀听了当即表示这周末他会赶来波士顿,上次夏桐在bl剧院的演出吴怀错过了就觉得有些可惜,这次听说老爷子的身体有好转的迹象,他怎么也要过来看看。
慕斯年知道了也要请假过来,他说他已经跟领导商量过了,以后他的周六周日都不休假,都攒到一起,连着八天,正好可以来美国看夏桐。
夏桐听了慕斯年的话又惊又喜,有些不相信,天知道她有多想他。
“真的可以这么上班?”
“宝贝,我骗你做什么,我每月的工作任务都差不多,我保证不耽误工作就行,再说了,我们领导也怕我一生气不干了呀,因为我说了,老婆都跑了,老婆追不回来谁还有心思工作呀?”
“哪个领导有你这样大牌的下属不都得气死了?这以后他还能管谁?”夏桐听了嘿嘿一笑。
慕斯年以后每个月都能来陪她几天,她当然开心了。
“下属跟下属能一样吗?他找了多少年才找到我这么一个奇才,不好好笼络我我能为他卖命吗?再说了,我又不指着这份工作养家。”慕斯年听见夏桐的笑声也开心了,索性多吹了几句。
事实上,慕斯年确实找了他们的领导,他申请调离工作岗位,想换一个驻美的工作,可是他们领导没答应。
慕斯年摆了几点他必须来美国的理由,他的上司经过跟上头协商,也征求了慕建国的意见,同意了慕斯年这一无理的要求。
第二天下午,夏桐在朱嘉楠和夏樟的陪同下找到了bill所说的m剧院,夏桐知道这是波士顿有名的大剧院。
还没走进去,夏樟就被剧院的建筑吸引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