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绕是如此,许神医听了也忍不住噗噗称奇。
咋然一听会觉得天方夜谭,但仔细的思索一下,似乎非常的有道理。
“万物相生,循环而往。”
痴醉的回味了下这话,突兀的起身郑重的抱拳,“令师才是真正的高人啊!若是能见一见令师的庐山真面目,便是不虚此生了。”
“迟了,他死了。”
孙明淡淡的回了句,将他美好的心愿打断。
“想来令师也是到了知天命之年而终。”
“六十岁死的。”
“……” 许神医没话说了,按照第三界的说法,修士六十岁死的等于就是夭折。
直到皱军正派人来请孙明二人入宴,才摆脱这位好学上进许神医。
心里发誓,以后见到这家伙,一定躲得远远的。
太特么能问了。
许神医不是烦人,而是很烦人。
治好了皱安的火毒,皱军正当然是将孙明视之为座上宾,百般殷勤。
许神医也是为其续命了十天,也算的上皱安的救命恩人,皱军正以及另外两子是酒不离杯、杯不离手。
一言不合就是满饮此杯。
不过比起来,对许神医客气了不少。
对孙明嘛,那是热络的不一般,轮番轰炸。
这倒不是说因为孙明治好了邹安,待遇问题。
准确来说,是孙明抛开大夫的身份之外,还是无忧候派遣过来调查扶仙剑的使者。
酒过三巡,众人都是喝的七七八八。
皱家另外两人终于还是忍不住,相对对视了下眼神,其中一人显得突兀的开口,“孙大人,你是侯爷派来调查扶仙剑被皱白盗取之事。
不知道……侯爷有没有提及过怎么处置我们、我们家?”
说道皱白的名字的时候,这人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的淡漠,恰好被孙明捕捉到了。
心里有些迷惑,皱白和他怎么也是兄弟。
就算感情不是很好,但是都不该出现这样的神色。
把这份疑惑放在心里,诧异的问道:“处置你们家?
盗剑是皱白盗的,和你们什么关系?”
另外一个皱家少爷,忍不住埋怨,“孙大人说的轻巧,盗扶仙剑的皱白是我们皱家人,怎么会没关系。
我和三哥都因为这事,从军队里面派回来在家呆着,虽然没有说的撤职,但要是找不回扶仙剑,怕很难再回去做都尉了。
爹,不是我说你,你当年就不该收留那个杂种。
在家的时候表现的恭恭敬敬的,以前你还不信,让我们兄弟几个学皱白,还说什么做事沉稳,不骄不躁。
现在你看看,这就是一条喂不熟的白眼狼啊!恨不得让我们全家都死光他才开心!”
“是啊,爹!之前就对你说过,这个皱白心思不纯,怕是别有用心之辈。
你不但不信,还大力培养这外人。
现在好了,要是找不回扶仙剑。
轻的说我们家就此一蹶不振,都在家里混吃等死。
重的说,要是侯爷震怒未熄,这事还没完!”
邹家三少爷开口说道。
外人?
似乎这个皱白不是皱家的亲生少爷。
孙明记在心里,面色不改。
这指不定会是条重要的线索。
皱军正叹息了口气,给自己灌了口酒,“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现在爹还没回过味来,老二在侯爷麾下很受器重,等时机成熟,一个都统之位是少不了他的。
为什么非得做着盗剑回不来头的事情?”
“哈哈,爹,你现在还拿他当成自己的儿子呢?
也不想想,人家认不认你这爹?”
“爹,眼下证据确凿,难不成你还以为大哥受了这么重的伤是假的,大哥亲口说的话是假的。
皱白那个贱种是无辜的?”
皱军正一开口,马上的就被这两兄弟反讥。
说着,才想起来,孙明喝许神医还在呢,三少爷抱歉的笑笑,说道:“让孙大人见笑了。”
“无妨,三公子真性情。”
孙明回了句,心里不以为以。
他大概猜到了这两兄弟属于是那一类人。
在外面就是世家公子,彬彬有礼。
但关上门就是那种没半点本事,偏偏喜欢怨天尤人,没有半点担当的性格。
出了事情,不老老实实的一家人齐心解决问题,就会对着父亲抱怨。
这不是那种人是什么?
不过,这和孙明有什么关系。
“对了,孙大人,侯爷有没有说怎么处置我们家的事情?
”
闹腾了半响,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头上。
这才是他们最为关心的问道。
孙明回道:“这个侯爷倒是没说,只是让本大人负责查案。
不过既然侯爷都让本大人来给皱安公子治毒,想来也是念及皱老都统劳苦功高,没有为此迁怒皱家的意思。
毕竟盗剑之事是皱白所为,与皱府的其他的无关。”
无生候关心皱安的死活吗?
关心个屁。
全程都没有提及这皱安火毒之事,更别说解毒了。
但话捡好听的说总是没有错的。
果然,给孙明一说。
皱家这两兄弟都松了口气,似乎无忧候真的是不会计较一样。
抬杯,“孙大人,我们敬你一杯。”
只有皱军正面露苦笑,做了大半辈子的都统,想得到可不是两个儿子这么简单。
扶仙剑是寇大帅的佩剑,十八神兵之九。
这么珍贵的剑丢了,能这么轻易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