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力苦笑道:“你看到的表面现象,水面下有无数的礁石。这还不是主要的,就算有礁石,我们开慢一点,开认真一点,也能跑。最大的问题是那条河流的上游不远有一道七米多高的瀑布,我们的坦克没有翅膀飞上去。下面一里处又有一道十几米的瀑布,我们坦克没安降落伞,掉下去就成了铁棺材。而且现在是枯水季节,到了下游,很多地方礁石与礁石之间只留下一两米的间距,就是人走过去都困难,更别说坦克过去了。越南人还埋了不少反坦克地雷在那里。”
坦克营一连连长侯国华接着说道:“我们能想到的越南鬼子都想到了,为了查清上下游的情况,我们还牺牲了好几名战士。”
刘大卫说道:“郭队长,你是大知识分子,不知道山村河流的特点。你看看这条河流,就是这个样子。石头一块接着一块,高的二三米。低的一尺不到,水又不多,起起伏伏,连人都不好走,更别说坦克了。”
郭拙诚心道:我从小就在山区长大,怎么能不知道山村的河流特点?
看着横穿村庄的河流,郭拙诚也知道坦克无法在里面移动。除非河流里面的水位增加三四米,将那些突兀的石头全面淹没。
郭拙诚问道:“如果越军的炮火猛烈,我们可以把它们开到水里躲藏一会吗?”
副营长石金胜回答道:“可以是可以,但它在水里的移动速度还没有岸上跑得快,还不如在陆地上靠速度机动来躲避炮火。……,如果推迟两个月开战就好了,那时候是越南的雨季,河里河水充足,我们的坦克就有了更多的选择。”
郭拙诚道:“雨季对你的水陆两用坦克确实有好处,但也苦了69式坦克啊。天天一身雨水,其他步兵部队可更是苦不堪言了。”
大家都没再说话,坦克兵脸上都有一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颓废。刘大卫更有一种陷入陷阱的羞愧和难受。
庄子里、山脚下和山顶上,战士们都在用各种方法挖掘战壕、防炮dong、掩体,虽然大部分都是石质地面,但他们还是努力着,有不少人还用少量的炸yao炸。大家虽然忙碌,但人群中弥漫着一种失望和无能为力的情绪……
郭拙诚这个临时指挥官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总觉得自己应该为他们做一些什么,不能让他们这么等着越军上来攻打然后阻击,而应该带着他们却取得胜利,从胜利走向胜利。
“报告!总前指急电!”一个通信兵走到郭拙诚面前举手敬礼。
旁边的刘大卫心道:尼玛,以前的电报一般都是团里的,最多是师里的,现在倒了,有这个小子后,电报都是总前指的,一下越过了师级、军级。
因为周围人多,按保密原则郭拙诚没有叫通信兵念,而是从对方手里接过来看了起来:电报里说的内容主要是两个方面,一是同意特战队的计划,并说明外围部队正在做接应准备,最晚明天早上完成部署工作。边境的部署更是上级关注的重点,相应部署不久就会完全,绝对不会让越军有攻入国内的机会。今天晚上特战队就可以发出突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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