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钰紧皱着眉头,“这个事情我也有想过,但是却没想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獯来了一个悠悠的声音,抑扬顿挫的念道“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
温钰的眼睛顿时一亮,兴奋的叫了一声,“陈老道,快进来,我就知道你这个人最是喜欢故弄玄虚。”
陈星禾摇头晃脑的念了几句古文,听见温钰在喊他,便笑眯眯的踱着八字步来到了书房内,毫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旁边的转椅上,神情颇为得意!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温钰此刻对于陈星禾的态度总算是有了一点恭敬,“还烦请你不吝赐教,我愿意洗耳恭听!”
陈星禾看着态度谦逊的温钰,满意的点点头,“孺子可教也!你可知道有这样的一种传说吗?”说完他便将故事娓娓道来。
话说在先秦时代,如今的江浙一带有着一个小部落吴越族群,他们被文明大家称为蛮夷之人,就是因为断发文身的缘故。
刚开始的时候,族中有人突然发了怪疾,好似是被人诅咒了那般,如何怎么医治都医治不好。后来有个号称能够通神灵的巫师诚心祈祷,得到了一个神秘的方法,那就是在人体纹上图案和文字,表明他们甘愿做祭品。
这些特有的纹身刺青很好的约束了他们体内的怪疾,让他们变得像正常人一样。后来这种风俗便渐渐的传了下来,成为一种文化。
“你的意思是说,沈莫也有可能被约束了自己的能力?”温钰从陈星禾的话语中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陈星禾点点头表示赞同,“我也是这个意思,如果她不是被什么东西约束了,按照你们的鉴定结果来说,她是不应该毫无反应的。”
温钰和楚凡对视了一眼,这件事情看来还得再小心去查证才行。
“哦,对了!”陈星禾好似又想起来了什么事情,“我刚才闲来无事,就随意卜了一卦,这几日你们两人要少出门少管闲事,小心有灾祸上身!”说完,他起身就要出去。
“慢着!”温钰喊住了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没看过这份鉴定报告,怎么就能认定沈莫就是胎毛笔的主人?”既生瑜何生谅
温钰咀嚼着这个名字,不禁轻笑了一声,“胡卢,这名字倒是挺有趣的,你就是梦蝶梦雪提起过的那个绝世高手葫芦哥吧?”
闷葫芦脸上有了几丝尴尬,却只能嗯了一声默认了下来。他淡淡的朝着温钰伸出了骨节分明的手掌,“兽皮卷呢,还请交还给我带回去。”
楚凡走上前来,将装着兽皮卷的锦袋交到了闷葫芦的手里,两个人的气势都很凌厉,显得有些不太对付。
东西既然已经到手了,闷葫芦既不想多待更懒得客套,说了声告辞转身就走,楚凡紧跟着送他出去。
“楚兄弟昨天晚上在做什么,没去演戏吗?”闷葫芦冷冷的看了楚凡一眼,绝不相信他昨天夜里没有参与那场混战。
楚凡淡淡的笑了笑,“我这个人其实并不喜欢热闹,远远的在一旁看着就行了,那些拳来脚往的武戏不太合适我!”
闷葫芦随即接了句,“那就好,希望如此!”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大门口,闷葫芦四周张望了一下,淡淡的说了句再见,然后驱车离开了,一路狂奔回了北郊沈家。
沈莫早就在二楼的书房中翘首以待了,她每隔一小会就掀开窗帘看看闷葫芦的车子回来没有,心里难掩莫名的激动。
终于,院子里响起了车子的动静,沈莫再度来到窗前往外看去,闷葫芦把车子停好后带着锦袋脚步匆匆的来到了书房门前。
他还没来及举手叩门,沈莫就把房门推开了,双眼放光的紧盯着他手中的那个锦袋,满脸的兴奋,“快把那个锦袋给我!”
闷葫芦先把锦袋递给了沈莫,然后才进了书房把门掩好。他看见沈莫已经急不可待的从锦袋中取出那卷兽皮卷,里面附着一张轻薄的绢帛,上面写着古朴苍劲的译文,想必就是温钰的手笔。
想起温钰的模样和才华,闷葫芦的心里,突然有些溜溜的酸意和微微的嫉妒!
沈莫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兽皮卷的译文,一双好看的细长眉头紧紧皱着,自言自语的说道“奇怪,这些翻译之后的话语我以前曾经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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