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施亦她们几乎转遍了整个宴会厅,才在角落里找到独自灌酒的韦晓琪,她们都大吃了一惊,因为此刻的韦晓琪明显已经醉的一塌糊涂。
“晓琪你没事吧?你喝多了,走,我们带你回去。”施亦好心地问。
韦晓琪见是到她们仿佛见到亲人似的,抱着人就哗啦啦地开始掉眼泪:“他不要我了,他要回家,我不要,我也能做到,我就晚了两年……”
从珺则可能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经历的刚刚的事情后,施亦对韦晓琪和寒九瑾的关系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大致能懂一些。
对于撒酒疯的韦晓琪,施亦实在是没有处理的经验。
而从珺则却表现的强悍的多,直接将韦晓琪手中的酒杯抢过来放一边:“我们架着她走。”
施亦点头同意。
于是她们一人一边强制把人扛着朝门口走去。
只是今天是不宜出行的日子,到哪里都能遇见拦路虎。
降埠倒是没有感觉自己的碍眼,一直挡在三人的身前,微昂着头,姿态傲慢:“你们这才来多大会就走,不多玩一会儿?”
从珺则的脸当即就拉了下来,没好气地冲道:“管你什么事,让开。”
降埠今天穿了身得体的蓝色西装,他巍峨不动地挡住路,一副我就是来找茬的:“从珺则,怎么说你爸也是卦堂的人,你对我态度好点,还有,来都来了不和主人家打声招呼,也太说不过去吧。”
从珺则梗着脖子嘴硬地说:“寒伯伯才不会和我一个小孩家计较呢。”心里全是狂吐槽:要是知道是寒家的宴会,给韦晓琪一百个面子都请不来她。
这时候的韦晓琪酒气正上头,一把甩开两人,摇晃着叫嚣:“啊,她们就是我带来的怎么着?是不是连你也不给我面子,也要来找我麻烦,你们都看我好欺负是不是,好欺负……”
降埠看着发酒疯的女人,面色镇定,细眼没有任何的怜香惜玉。
韦晓琪本来穿了条红色的礼服长裙,非常的妖艳耀眼,但因为喝醉,此刻摇晃的身躯,因挣扎而凌乱的卷发,整个人就犹如一个疯女人。
施亦并没有因为韦晓琪是小三就将人看低,而是寒九瑾本就不什么好人,她反而有些心痛韦晓琪了,走过去将人扶住,不卑不亢而有礼貌地朝降埠说道:“麻烦你让让,我朋友喝多了,你不会是想要她搞砸这个宴会吧,到时候丢人的可不是我们。”
从珺则也在旁边故意挑衅:“是呀,你这是和寒家有多大的仇,见不得他们的好,才故意在他们的宴会上挑事,打他们的脸。”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降埠没有丝毫退让的样子,就算见到有人注意到了这边,他也没有打算让的意思。
韦晓琪突然打了两个酒嗝,就甩着手不管不顾地朝前走。
降埠淡眉蹙起,直接移了一步去拦,同时从韦晓琪的嘴里喷出一道水柱直接全都落在降埠的身上。
所有的事情发生在一秒间。
降埠顿时闻到一股酸臭味从自身传出,他抬着手,看着自己前胸的衣服,脸黑如墨,低吼从胸腔呐喊:“你在干什么……”
韦晓琪又趴在一边吐了一场,酒劲更浓,整个脑袋完全无法运作,凭着本能抓着一边桌上的请柬开始撒:“我就闹事,我就闹,叫你们都欺负我,你再挡啊,挡啊挡啊,姐我再送你一桌……”
“活该。”从珺则毫不掩饰自己的笑,上去帮忙扶着韦晓琪。
降埠瞪了其一眼。
自有服务员去收拾地上的请柬,而这里的动静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人渐渐围上来,怀着各种心思。
从珺则睁着眼说:“我没有哈哈大笑,已经给你面子了好不好,你别不知好歹。”这家伙从小就是寒晴霜的跟屁虫,他们的梁子深着呢。
“珺则,我们走吧。”施亦道。
从珺则朝其点头,而后朝降埠幸灾乐祸地说:“你还拦不拦,不拦我们走了啊。”
“等一下,”眉清目秀,少了份戾气的降宇走过来客气地朝从珺则说:“珺则,韦小姐已经喝醉了,你们三个女孩子这么晚回去也不安全,不如就在楼上开个房间休息吧。”
从珺则眉峰蹙起:“你若是真心的,这心意我就领了,你要是假意呢,这心意我也领了,这路上只要你们不找麻烦,就算遇见麻烦,对我来说也不是麻烦。”
这么绕口的话也幸亏从珺则说的那么顺口,降宇眼目柔和地看着从珺则,却带着一分可以直达人心的力量:“其实就算你不是卦堂的人,从从师叔的关系讲,我也该叫你一声师妹,我可以向你保证不管是在这里还是路上,卦堂都不会故意去找你们麻烦。”
“哼,”从珺则拿手指对着降埠圈了一下,目光灼灼逼人:“那么大的杵在这里呢,你当我眼瞎呢。”
降宇的脸上立刻出现一抹羞愧。
“很抱歉,是我让降埠招待你们的,他好像误会了我的意思。”缓缓来迟的寒晴霜让工作人员将大家都引流到宴会厅的中间,很快这门口的位置就腾出来了,也清静了。
那如墨的长发在脑后晚起,露出弧度优美的脖颈,一袭无袖白色长裙将寒晴霜衬托的仿佛仙女下凡。
施亦手腕上一热,带了点刺痛,但是为防止被发现异常,她生生地忍着。
只听寒晴霜继续道:“我们寒家的宴会,这年轻的一辈自然就该我来招呼,要不然传出去了人家不会说你们什么,但是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