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派人寻找徐翀的王孙平和宣和:“……”
瑾娘在后宅也第一时间知道了父亲和徐二郎上榜的喜讯,她当时就笑弯了双眸。
也因为早先徐二郎中秀才和中举她都亲身经历过,所以此次该做什么她也心中有数,就有条不紊的吩咐下去,让翩翩找人执行。
首先自然是要撒铜子,这叫撒福气,捡到铜钱的人就是捡到了福气。更有些家有学生的人家,还特意过来捡铜钱,突的就是自家孩子也像人家一样有出息。即便家中没有读书人,大家也会分抢这些铜钱,毕竟是带了福气的,谁会不喜欢?
也因为家中有两人上榜,瑾娘非常豪气的让人抬了六篓子铜钱出去撒。另外还给家里下人都加了两个月月俸,也算是大家同喜了。
翩翩见这一会儿功夫,就有百十两银子从自己手中溜出去了,也是心疼。
小姑娘皱着脸,觉得银子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可真是不经花。看看吧,是不是个地方就要花钱,要是指望平时节省些攒个银钱供应平日花销根本不现实,所以还是得想办法挣钱,那才能保证家里人一直都过好日子。
徐二郎和瑾娘不会知道,正是因为今天家中“花钱如流水”一样,才让翩翩有了迫切的挣钱的心思。这也才有了后来的“钱串子”,若不然,没有今日刺激,怕翩翩还要继续浑浑噩噩过日子呢。
而如今,有了明确的奋斗目标,也觉得养家是自己的责任,翩翩小姑娘开足马力开始奋发图强,努力挣钱了。
府里有了喜事,外边送礼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不过片刻功夫,就把大门堵住了。
长安和长平本就因为得知二叔中榜,上课有心心不在焉。如今外边客人多了,喧哗声音大了,两人被打扰的无心听课,心思都跑到外边去了。
钱夫子见状好脾气的笑笑,就放两人回去了。
两人对视一眼嘿嘿笑着冲钱夫子行了礼,然后就窜回后院找瑾娘,准备听婶婶吩咐,看能不能帮着做些事。
这两个年级不大,但是个头高,在不知情的人看来,还是很能唬人的。所以瑾娘丝毫没有“雇佣”童工的愧疚感,就将两人打发到前院中徐翀了,让徐翀看着给两人分派活计。
徐翀正被搅的焦头烂额呢,可好就有两个壮丁过来了,于是毫不客气的让一人带客人去找二叔,又让另一人留下招待一些体面的管事。至于他,忙着呢,没见和人客套说话说得嘴皮子都干了么。
这一天徐府热闹到夜半才散。
总之能徐二郎回去后院时,瑾娘早已经睡着了。
徐二郎洗去满身酒气,又喝了瑾娘特意让人给他煮的醒酒汤,才小心翼翼的躺在她身边。
可惜即便他的动作已经尽可能放轻了,还是把瑾娘惊醒了。
瑾娘一醒,肚子也猛地动了一下,一个肉眼可见的小拳头的弧度从左边划到右边,让她不由“哎呦”一声。
徐二郎闻言惊得直接坐起身,“怎么了,可是我蹭到你的肚子了?”
瑾娘就哭笑不得的说,“没有,这小家伙调皮呢。说不得是把我的肚子当成什么游水的地方了,在里边滑动的厉害。”
徐二郎闻言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忍不住将手轻轻放在她的肚皮上,碰巧里边的宝宝又动了一下,直接就踢到徐二郎的手心上。
这下两人都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徐二郎说,“是个健壮的。”
瑾娘就说,“估计让翩翩说准了,还真可能是个小子。这力气大的,踹的我的肚皮都疼。不过这孩子有一点好,就是没翩翩那么皮实,想当初翩翩多闹腾,一天到晚在我肚子里翻江倒海,没一刻钟消停的。这孩子倒是文静,一天也就动个三四次,还大多数是在我醒着时动弹。我睡着时他也睡了,也不打扰我睡觉,倒是贴心。”
徐二郎微红的面庞愈发柔和,他修长的手掌在瑾娘的肚皮上缓缓摩挲,语气又轻又浅,却带着难言的欢喜和喜爱,“是姑娘还是小子都好,左右咱们福利人丁兴旺,不缺孩子。只要孩子健康,其余都可以。”
瑾娘就趴在徐二郎腰侧闷闷的笑起来,这人,可真知足。她笑了会儿有些被呛着为了,徐二郎又给她拍背,完了拿了床头柜上的温茶给她喝。
瑾娘喝了两口好了许多,老老实实的躺着了,再不敢作妖、徐二郎此时也侧躺在床上,面对着瑾娘,他一只手揉捏着静娘的耳垂儿,一边轻言道,“瑾娘,我中了贡士。”
瑾娘就笑,“恭喜你了夫君。”
徐二郎此时才能将心中汹涌的喜意宣泄出来,他趴在瑾娘颈侧,一边嗅着她馨香的气息,一边畅笑的说,“我考的还可以,殿试上有望一甲……瑾娘你等我,等我给你请来诰命。”
徐二郎显然喝的有点多,慢慢的酒意上头,整个人也絮叨起来。好在他酒品好,也就是话稠了些,说了会儿就睡着了,倒不会又吐又疯折腾的人仰马翻。
耳侧的呼吸声渐渐均匀下来,瑾娘就晓得,徐二郎是睡着了。
他睡得沉,不一会儿功夫竟有浅浅的鼻音传来,像是要打呼噜。
打呼噜的徐二郎……她还没见过。想象那画面瑾娘就忍不住笑,那可真有损徐二郎的男神形象。
这么想着,瑾娘也真就笑了起来。
她拍着徐二郎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