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这些,爆炸时你在场就与你有关,为什么不想办法制止这种事情?消防员到了火灾现场是要灭火的,你见过哪个消防员去了不干活,最后写报告说就算不去也早晚会熄灭?”
“那你想怎么样嘛!”
“这事你必须负责到底了,先查出那些日本人的目的然后让他们消失。”副队长严厉的说:“是消失不是被杀死,懂么?再搞出事情就把你交出去。”
这事好办,我满口子答应:“没问题,我找几只鬼上他们身自己去跳海。”
“先找到的再说吧,他们已经消失了。”隔着电话我都能听到他在那头拍桌子的声音:“领导让我负责这个案子,我把重任交给了你,仅仅打个瞌睡的时间你就炸了一栋楼还跟丢了目标......”刚刚还有些消气,一下子又火气冲天,他大吼道:“给我找到他们,顺便跟陈老爷子说一声,我儿子出院了,他什么时候方便我送过去办个拜师典礼。”
听到日本人消失的消息我也有些吃惊,一开始有牛哥三人轮番盯梢,今夜却有了空档,来医院的死了三个溜走一个,还有几人去外地,跟踪他们的牛哥被我叫回来也就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可宾馆里的人此时也消失了,副队长说服务员打扫房间时发现他们所有随身物品全部带走,只有那个随队翻译被打晕了躺在床上。
一想到乐正林还在手里我微微放心,安慰他:“没事,我抓住个人质,肯定能把这件事查清楚的,你要相信我的能力,你那两个惨死的老乡不就是我查出的真相?”
“草,原本老子就怀疑日本人,你的真相就是说一声老子猜的没错。我他吗现在真后悔把你放了,这件事要是搞砸,哪怕跨省也要把你抓回来。”冷不丁的就说了脏话,看着样子那副队长应该也被领导喷了一脸口水。
事情已成到了这个地步他再骂我也没有用,几番威逼利诱之后就挂了电话,而我回到病房时妞妞和山女还在睡觉,齐健和陈瞎子捻着花生米小口喝着啤酒,全然没有保镖应有谨慎。
“我差点死在外面,你俩的小日子倒是过的不错。”一夜的折腾让我有些疲惫,也顾不得这是在医院,打开一罐啤酒灌了两口,顺便将夜里发生的事讲给他们听,说完后我问道:“彭海庭和那老头去哪了?”
“老头回去看铺子,小狐狸在勾引女护士,不然我们怎么能安安稳稳的在医院喝酒?”齐健剥开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五乘越搞越玄乎了,居然还认识国际友人,这次是日本阴阳寮,过段时间说不定连非洲伏都教也喊来,那时候才是真的死定了,先不说黑人兄弟有什么邪门本事,只要夜里藏起来捣捣乱,就在眼前你都不一定能看见他们。”
陈瞎子乐得合不拢嘴,满口没几颗大牙也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笑,我问道:“陈老,你们青帮能不能搞到日本的机密文件?”
“不能。”
我甩个白眼给他,自从在鬼市被牛哥和陈春峰欺负了一顿,他现在光棍的厉害,就这一条老命随便折腾,可想用他身边的人却比登天还难。
病房里陷入沉默,等妞妞醒来后我就带山女回去找乐正林谈判,能说服他以后和睦相处最好,要是不能,只好严刑逼供出五乘的下落,想尽一切办法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中了,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心里渐渐被一股阴霾笼罩,好像有一件十分不好的事正在发生。
终于,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来还没说话,那边就传来蹩脚的中文:“放了乐先生,我放了你的朋友。”
是小鬼子,我的心沉到谷底:“你抓了我的哪个朋友?”
“彭海庭先生在我们手里,司徒先生应该也快到了,两个换一个,你不吃亏。”
我捂住听筒说:“彭海庭被抓了,他不是在勾引女护士?”
齐健头也不抬的说:“有可能,你们刚走他就溜了,四个多小时没回来,应该是出事了。”
“我草,那你不出去找他。”
“去哪找?”齐健很诧异的看我:“万一是阴谋想将我骗走怎么办?”
我没与他争辩,对着电话说:“时间地点,咱们交换人质。”
“你放了乐先生,我们自然会放人,你心里应该清楚我们不想节外生枝,如果一个小时之后乐先生没与我们联系,我会通知你收尸的时间和地点。”
他挂了电话,我琢磨用什么方法能在一小时之内逼乐正林开口,齐健和陈瞎子犹是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而就在此时电话又响了,还是个陌生的号码。
“你他吗有完没完?信不信我叫上几万个道友灭了你们阴阳寮?老子连非洲伏都教的兄弟也认识!”
好不容易抓住乐正林却陷入不得不放掉的困境,我现在满腔怒火需要发泄,可这一次却不是蹩脚汉语,而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甚至比新闻联播还要标准:“方航先生?”
“你是谁?”
“我可以帮你查到川-761号文件,作为回报,我想请你救救我。”
我好奇道:“您哪位?”
“其实咱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这段时间我痛定思痛,还是要为当初的事向您道歉,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如果不小心引起您的怒火,希望可以化干戈为玉帛,给我一个......”
“你他吗到底是谁!”
“我叫程宇。”
在脑中思索一遍,确实不认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