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更是一片哗然。

江大河也没有想到,看起来娇小柔弱的宋老板居然出手这么利落。

薛长至带着侍从骑马感到宋家小馆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宋皎冷冷地看向捂着自己被打的左脸的张一凤,“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吧?这里可不是三南村,也没谁想要巴结你们张家,你要是能好好说话我们就把事情说清楚,要是不能你最好现在就滚,不然我就派人去喊官差来报案了,”

宋皎说完,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胡大力。

胡大力会意,挺直了身板回道:“姑娘,我跑步很快,往返县衙一刻钟都不要。”

宋皎听完,又转回来看向张一凤,宋皎下巴微抬,好像在问她听清楚了没有。

张一凤从小到大都在三南乡,那里到处都是同姓族人,近两年因为她哥哥张志成考上了秀才,更是多了不少人巴结他们家。她在三南乡横行霸道惯了,就算之前吃过宋皎的亏,可是一想到宋皎一家都被自己赶跑了,她心里就更无所畏惧了。

所以,此刻被宋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掌箍张一凤脸上便出现了妒恨的神色。

她捂着被打的脸,眼神如淬了毒的箭一般盯着宋皎看。

“宋皎,天香居的那道乌龙翠玉是不是你卖的方子?”张一凤咬牙切齿地问道。

店内的人听到天香居纷纷倒吸了一口起,全部不约而同地向宋皎看去。

这家如此价美物廉的小店的老板居然还能把自己的方子卖到长宁第一大酒楼天香居去,那他们在这里吃饭岂不是就和在天香居差不多了?

众人心中纷纷思索着。

宋皎心里猜测着,张一凤大概就是从天香居那里知道自己在这边开店了,心里也是一阵暴躁。

“方子是我卖的,这和你发了疯一样跑过来闹事又有什么关系?”宋皎问道。

听到宋皎亲口承认了,张一凤更是压抑不住了,也不顾自的脸,双手就往许成身上推去。

“宋皎,就是你害我!你个坏人,你害我!”

张一凤刚才被宋皎那一巴掌打老实了,不敢再说那些不中听的话了。

不止宋皎,就是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面面相觑。

这个姑娘莫不是脑子有毛病,宋老板卖了方子给天香居,她却过来找宋老板的麻烦?

虽然他们不是个个都有钱上天香居去亲口尝一尝这道新鲜别致的点心,但是近来天香居可是因为这道乌龙翠玉又红火得不像话,怕是就连长宁的三岁小儿都知道天香居的这道心点心了。

天香居的乌龙翠玉都卖了这么些天都没问题,大家自然就觉得是张一凤在胡说了,看向她的目光便带了几分猜测和鄙夷。

“你不会是妒忌宋老板的好手艺故意来闹事吧?”江大河粗着嗓门喊道。

“就是,我们姑娘天天都在自家厨房做饭菜,那有什么时间去天香居害你,你就是妒忌我们姑娘的好手艺!”胡大力跟着喊道。

张一凤怒不可遏地看向宋皎,却迟迟不肯张口水说出自己为什么总说宋皎害她,只是反复重复着那那几句囫囵话,听得看热闹的人都不耐烦了。

这时,薛长至从后面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不如让我来为张姑娘把事情说清楚吧。”

薛长至常年在长宁行走,长宁百姓多认得他的长相,尤其是他身边的侍从薛南。

一见他出现了,众人都纷纷低头互语。

“怎么是薛少爷来了!”

“薛少爷怎么会为这样一个泼妇而来?”

张一凤闻声转头,看到一身骑装风度翩翩的薛长至,还以为他是来救自己于水火的,立刻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谁知,薛长至看到她时,眼中却露出嫌恶之色。

“薛少爷……”张一凤哀求地看向他。

宋皎一看张一凤这个样子就知道这件事情肯定另有隐情,而且恐怕还是让她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都难以启齿的事情。

难怪特意到这里来找自己撒气了!

宋皎面带了然之色,向这位要说出真想的薛少爷致谢:“那我先多谢薛少爷仗义相救了,敢问薛少爷,张一凤她到底是在天香楼除了什么事,这么凶神恶煞地跑到我这里来找人打脸。”

薛长至觉得眼前这个明丽娇媚的姑娘不但长得甚是美貌,说起话来更是有趣。

他爽朗一笑道:“宋姑娘客气了,张一凤在天香居闹了笑话,倒是把自己的无知赖到宋姑娘身上,让你平白受受罪了。”

张一凤听完薛长至的说的话,睁大了双眼看向他。

宋皎无所谓地摆摆手道:“我都不在乎被她骂两声,她脾气就是这样,见不得人长得比她好看还人缘好。不过我也好奇她到底是又做了什么蠢事,要怎么火急火燎地冲上门来。”

若是别的女子这样大言不惭地在他面前大夸自己貌美遭人妒,薛长至必定觉得这人厚颜,可是看着眼前杏眼水润,菱唇嫣红,神情坦然的女子,薛长至心中竟觉得她说得甚是有理。

薛长至的眼角扫过站在一边瑟瑟发抖的张一凤,沉声道:“她上门邀舍妹前往天香楼小聚,舍妹虽不喜但也不好拒绝,到了天香居后更是特意为她点了一道乌龙翠玉。谁知她没有见识就罢了,竟然还言行粗鄙,舍妹一时不察,她居然在小厮去楼下取银叉之时用手进食,被人察觉后还大发雷霆,听了小厮说起这道点心是同为三南村人的宋姑娘所做,居然就问了地点一人跑过来为难宋姑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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