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成事有着一张娃娃脸,此时那张娃娃脸上满是小伤口。那印子看起来就像是被咬的一样,或许表面看着十分美丽的黑色牡丹就是长了牙齿,这些都是那些牡丹的牙齿留下的。
除去伤痕不算,他脸色也特别的难看。青紫色一片,表情也十分狰狞,鼻子里流出了鼻血,被糊的满脸都是。
“看见他这样子,真是觉得解气。”顾朝朝站在一旁,嘴上虽然说着,可还是拿出了水来递给了池暮。
池暮看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旁边的邓鸣摸着自己被陈成事敲了个包的后脑勺,应声道:“的确很解气。”
“先搭把手,把他挪到一边去。”池暮简单做了个处理说。
邓鸣走过来,一张脸都黑透了,“要不是我的道德不允许,我肯定把他再给扔回去。”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我们救了他真的好吗?这人没良心,说不定还会给我们背后捅刀子。”
“防着点就是了,更何况这里我们知道的不多,还需要他给我们一些信息。”池暮说着,和邓鸣两人一起把陈成事抬到了一旁。
花海的一旁就是那一条隔阂着的地下河,河道之上有一座石桥,石桥雕梁画栋每一处都雕刻得十分精美。白玉的质地,看着就特别的光滑。
把陈成事直接放到了桥边,池暮拿着水瓶也没什么客气的,水瓶口对着陈成事的连,哗哗啦啦的往上浇。
陈成事闷吭一声,睁开了眼睛,看见身边的几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水,什么话也没说,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喂,还没死的吧!”顾朝朝踢了他小腿一脚。
“他怎么可能死?你没看见他眼睛瞪得比牛还大,估计又在想什么坏点子坑我们呢!”
顾朝朝笑了一声,看着挺尸的陈成事,然后掏出匕首直接架上了他的脖子,“陈成事,要不是我们你估计现在已经成花肥了。要不,你琢磨一下,是和我们坦白比较好,还是继续滚回去当花肥?”
陈成事倒是比较淡定地瞥了一眼顾朝朝的匕首,“我如果说了,你们能不把我交给警察吗?”
“不行。”顾朝朝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陈成事笑了一声,“就算是交给警察,我也没事。我就是出来玩的,不小心掉到了这个地方而已。我什么都没拿,你们不能冤枉我盗墓。”
“你倒是想得挺完全。”池暮缓缓开口,目光淡淡落在陈成事身上,“这里你应该比我们知道的多,你把你知道的东西都说出来,能不能偷偷离开全靠你自己了。”
“你说话管用吗?”陈成事问,又看了一眼顾朝朝的匕首。
池暮笑了一声,伸手握住顾朝朝的手把匕首移开,“你一个人进去肯定撑不住,我们几个人还能互相照应一下。”
陈成事没有立刻答应,想了大概十几秒才应声,他撑着自己坐起来,看向了顾朝朝,“给点吃的先。”
顾朝朝对这个人真是没什么脾气了,要不是眼下需要他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她真是想给他几下后让他自己在这自生自灭。
池暮拿了一块压缩饼干递给他,然后又拿出一瓶水,瓶盖子拧开了给了陈成事。
“那是我们最后一瓶水了吧!”邓鸣小声在顾朝朝身边说。
顾朝朝看了池暮一眼,抿了抿嘴没吭声。
陈成事或许是真饿了,也可能是刚刚在这花海里挣扎的厉害体力消耗光了,一块压缩饼干和一瓶水很快就被他解决了个干净。他扔掉了瓶子,随手抹了一下嘴角,这才看向了顾朝朝三人。
“说吧,你到底对这地方有多少了解。”顾朝朝随便找个地方坐下,看了一眼自己的大腿,刚刚剧烈跑动,这会儿伤口又有些往外浸血了。
陈成事琢磨了一会儿,似乎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最后想了一会儿才找了个比较普遍的开头,“其实,我就是偶然间得到了一个图。”
“是这里的地图?”
池暮声音很轻,虽然是在问陈成事,可他却是看了顾朝朝一眼。
先前两人已经在猜测陈成事会不会有这里的地图,没想到果然像是他们猜测的一样。
“是也不是。”陈成事长长叹了口气,“这地图只有一部分,并不是特别的完整。”
“你戴在身上了吗?”顾朝朝问。
“没有。”陈成事摇头,“那地图早就破破烂烂的了,虽然勉强能看出来里面的内容,可拿起来都有些困难,肯定不能随时戴在身上。”
顾朝朝没再说话了,三人都盯着陈成事,若是来点瓜子估计都是一副我准备听故事的样子。
陈成事想了想,又接着说,“先前那墓穴你们还记得吧,这张地图是我无意间在一本家传书的夹层之中发现的。而画这张图的,就是当初设计和监工建造那一处墓穴的工匠后代。虢国当时的君主想要将他杀了,可是在墓葬最后封闭之前他已经通过那一条密道逃到了这里。后来,他把这些告诉给了他的后代,元代时还有人曾经尝试进来过。可惜,他们也就只是在这里短暂逗留了一下,然后就找出路离开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想两位专家应该是猜出来了吧!”
“是第七十处洞天福地吗?”池暮再次问道。
陈成事点了点头,“是,就是传说中的洞天福地。”
“不对。”池暮看向陈成事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如果说那个工匠的后人进来过这里,那先前的墓室还是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