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璆,你相信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这样子的,肯定我的盒子被掉包了,不应该是这样子的……”他慌乱地四处找着东西,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消失不见了一般。
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
沈温瑜竟是有些猜不透眼前这个人。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梁丘,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但并没有说什么。
梁丘重又看向了满脸担忧紧张之色的栾天骄,说道:“你向他解释没有用,他不是红璆。”
在栾天骄不明所以的神情之中,沈温瑜旋即恢复了自己本来的样貌,方才还在急于寻找的东西的栾天骄愣了愣,脸色霎时间有些苍白,“你……你为何要变成红璆的样子来骗我?你们想要做什么?”
他一边故作十分慌乱,但是暗地里却向着门那边退着,其中的意图再明显不过,沈温瑜看穿了这个行为,心中颇为恼怒,旋即伸手准备施法拉他回来,但这手还未伸出,梁丘及时地握住了。
“梁丘?”
“他跑不了。”
话音刚落,栾天骄便撞上了一堵“墙”,他身子一僵,脖颈处是呼出来的热气,此刻烫得他心慌意乱。
“栾天骄。”
沙哑至极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很陌生,但又好像在哪里听过。
栾天骄迟疑地回身看了一眼,映入眼帘的丑陋面容不禁让栾天骄倒吸了一口冷气,径直跌坐了下来,又往着里屋爬了过去。
“妖怪……有妖怪!”
“红璆,你怎么来了?”
他应该还在葫芦里面休息才是,沈温瑜记得自己叮嘱过梁丘,要好好地照顾红璆。
一个眼神扫过去,虽然沈温瑜没有多问,但是梁丘大概也知道沈温瑜要说什么,所以很适时地应了一声:“他有自己的考量。”
“红璆?你……你是红璆?”栾天骄不可置信地去探究眼前这个人。
“对啊,我是红璆。”大龙挂了
“……”
“你看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遭了惩罚,又被贬了,彻底沦落为了妖怪,一个人见人怕的妖怪!”
说到此处,他似乎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恨意,单手握住了栾天骄的脖颈,将他高高地举了起来:“谁都可以说我是妖怪,唯有你没有资格。”
“红璆,不……不要……”
“我那么把你放在心上,为了爱你,我割肉放血、违背天命,我再骄傲的自尊也在你面前磨得干干净净,你怎么忍心?你说!你怎么忍心如此地戕害我?!”
“我是真的……爱着你,我错了,红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是有苦衷的……这二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寝食难安,魂牵梦萦……”
又来了,永远都能说得那么天花乱坠,可惜现在的红璆已经累了,什么都不想听了。
“我真的想要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红璆伸着手放在了他的胸口,略微动了动手指,指甲化为了刀刃,一点一滴地靠近,就快要划破皮肤的时候,忽然他的周围行成了一个防护罩,硬是将红璆给弹了出去。
难道又是法阵?
沈温瑜来不及细想,赶紧过去扶住了红璆,担忧道:“可还好?”
“没事。”
掉在地上的栾天骄剧烈地咳嗽着,满脸都是痛苦。而他的手上,一只手镯还在闪着光。
红璆愣了愣,后转为大笑,笑得满脸都是凄苦之色:“我竟是没有想到……当年我送的法器……如今为了保护你,而将我给挡开。真是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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