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军使!赵军使!”
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呼唤,赵军使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回头观看,这一看却是见到了上次在清风楼时,左军寻院的蔡军使引荐过的那位王玄义王状元,赵军使心下好奇,却又先对王玄义客气的说道:
“王院判!许久不曾见过你了,听说你惩治了那张家,大大的为东京的百姓们出了一口恶气!本官在心里可着实是为你捏了一把汗啊!好在现在一切皆已尘埃落定,昨日秦王还在一众同僚之前大大的称赞了你一番,王院判……看来我这右军巡院,日后也要多多向王院判请教才是啊!”
“赵军使过誉了!在下……适才见到军使经过,便想到有人向我托付一事,既然今日遇到了军使,便正好打听一下……”
“哦?王院判有事找我?”
右军巡院的赵军使听到王玄义这么一说,不由得心中觉得诧异。照理说,开封府内左右军巡院分工明确各司其职,若是有什么需要两院联合处理的案子,便一定是名震东京的大案,可是近来却也没听说有什么案子闹得沸沸扬扬啊,难道说……这王院判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军使,敢问不久之前……在北里一带,是否有女子遇害啊!”
“北里?”
听到王玄义询问,这赵军使却是诧异的皱了皱眉头,只见他查看了一下左右,随后才悄悄地将王玄义拉到一旁,然后小声的询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王院判可知这北里是什么地方?”
“这个……军使,敢问是否是在下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么?”
“这……怎么说呢!王院判,这北里……乃是东京城里一处知名的烟花之地,只因那里鱼龙混杂,所居者也大部分不是什么良善之民,所以要是那里发生了什么案子,我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那军使是否还记得,几日之前那里发生的一起命案,听说死者是一个女琴师。据说她的手腕处还有一个麦粒大小的红痣!”
“这个……你倒是真把我问住了!这几日经手的案子实在太多,我一时半会儿倒是有些想不起来了,不过……受害者是琴师的命案我倒是有点印象,只不过这红痣……我还要再看一遍案宗才能将详情告诉你……”
王玄义听了赵军使的回答,顿时便明白了苏贞贞所问之事应该十有八九便是被那右军寻院草草了解了,毕竟……在北里那种地方,像这样不明不白死去的,每日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即使是能来报官,应该也算的上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既然赵军使已然答应帮忙问问,王玄义自然也不好再继续催促,待他辞别了赵军使之后,却是循着府内的道路回到了公廨之中,便在此时,却见到自己的顶头上司正一脸欣喜的坐在公廨之中,等着自己的。
“蔡军使春风拂面,可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哈哈,太玄贤弟,你这次真是因祸得福,因祸得福啊!”
听到这蔡军使这么一说,王玄义不由得心中差异,于是他便有些不解的向自己的上司问道:
“敢问军使,这福却又是从哪儿说的?”
“哈哈,便在刚才……秦王已然派人给你我二人下了请帖,今日午后邀我二人同去那金明池游船……这可是秦王亲自下的请帖,可着这开封府却又有几人有过如此荣耀啊!”
“今明池?”
“是啊,这游船,只有在金明池才最是畅快,还有那金明脍斩,你若是吃过一次,便总念着那个味道……”
看着这蔡军使一脸兴奋的样子,王玄义的心里却不免多虑了几分,从那一日张家的案子终于有了个结论开始,秦王对自己便愈发的热络了起来。
先是从大理寺回来那日秦王以自己不畏强权为由赏了一些金银,之后便偶尔会召自己前去问话,再到今日的金明池之约。王玄义似乎嗅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味道!
“难道说,这秦王……是有意要拉拢自己吗?可惜啊,便是这王玄义不是学历史出身的,却也知道赵廷美最终并没有当上皇帝。虽然从当今官家开始,这开封府尹便成了储君才可以担任的职位,可是……比起先帝赵匡胤来,这赵光义却是要阴险的多……自己,还是不要去趟这趟混水才是!”
“太玄啊!怎么突然便不说话了,可是……有什么事吗?”
“额……军使!我没事,只是刚才遇到了右军巡院的赵军使,一时闲聊了几句,便扯到了几日前北里发生的一起命案上了!”
“北里命案,哎呀!我的王院判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个,赶紧去准备准备,一会儿便随我离府去金明池赴宴,千万不要耽搁了!”
蔡军使一听王玄义还在想案子的事情,便嘱咐了一句随后自去更衣了。王玄义看见蔡军事转身要走,便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
当蔡军使离开之后,王玄义先是召王敬过来,跟他说了秦王在金明池相约的事情。当他交代王敬和两位兄长早些回去之后,便自顾自的去马厩领了自己的马匹,随后便出了开封府去寻那蔡军使。
当两人在府外的俊仪桥头碰头之后,王玄义便骑马跟在蔡军使之后一路朝着城西顺天门的方向而去。
“太玄,今日你我共赴这秦王之宴,我可全是托了你的福啊!没想到这一次你居然真的让那个张衙内认罪伏法了!”
“哪里?若不是蔡军使暗中通知于我,在下也不会因为担心秦王介入而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