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刁民,居然连官家要征的田赋都敢不交,你们……还知道有王法吗?”
“大……大人,不是我等不交,实在是……实在是那些粮食已经被火……给烧了啊!”
“哼……这种事情又与我何干,尔等还是去公堂上跟县令大人分辨去吧,来人呀,将这些刁民全给我绑了,如有抗拒者,杀无赦……”
“是!”
眼看着前来催粮的县衙胥吏抽出了兵刃来,这杨善人村的村民不由得吓得大惊失色、更有甚者,联想到这次是因为杨家的缘故才害的大家惹来了官府的胥吏,不由得大声喝骂,随后便动起手来乱做了一团。
“都给我住手……”
那管事的胥吏见到现场突然混乱了起来,顿时便害怕事情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于是他连忙命令一同前来的弓手和衙兵给这些一点颜色看看。眼看着官府的公人举起来棍棒便是一番痛打,这杨善人村的村民纵使再觉得不公,也不敢再忤逆这位胥吏的命令了。
……
这杨善人村的征纳风波虽然颇为棘手,不过此事乃是开封县令的分内之事,自是不用王玄义留下来操心的了。再得到了案犯刘继宗,冯子朔的认罪状子之后,王玄义便点齐了人马一同回到了东京城内。这才刚一回到军巡院,蔡大人便满面春风的从内堂迎了出来,随后……拍着王玄义的肩膀兴奋地说道:
“王大人,真不愧是状元之才啊,实不相瞒,这几日来无头将军的案子已然在这东京城里流传了开来,便是府尹魏王也多次派王府府吏前来过问此案,想不到……你这一去不过短短数日,居然便真的破了此案啊!真是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
“蔡大人……实在是过奖了!”
“那里那里……既是破了此等大案,自当要好好地庆祝一番……来呀,今晚由我做东,请几位同僚去那清风楼上小酌几杯,也算是为太玄庆功啦……”
“蔡大人。您实在是太客气了……”
这蔡军使见王玄义不过短短数日便破了无头将军之案,不由得心中大喜。要知道,这左军寻院乃是执掌京畿之地治安的重要部门,若是身为副手的军训判官不懂刑讼之事,蔡军使这个正印长官便真的要头疼了。信了你的邪!
“哦?太玄来了,快坐,快坐,正好尝尝这清风楼最出名的流香酒……”
这蔡大人见王玄义被人带进了房来,随即招呼他坐在案旁,然后便主动替他斟满了美酒。王玄义见状便先谢过了蔡大人,随后才端起酒碗来,放到了唇边、
“嗯?这酒……“
“怎么样?”
“实在是当得起这流香之名啊!”
“哈哈,你还没喝,又怎知其中妙处。来,先陪我喝上三盏,再做评判。”
听到蔡大人劝酒,王玄义自是不敢拒绝。只见他端起酒盏来便一饮而尽。入口之后,这酒水清凉芳香,口感微甜,再细细品味,便觉得其中还隐隐含着一股药材和水果混合的的芳香气味,在这炎热的盛夏喝上一口,真犹如那后世三伏天里灌下了一被清凉的香槟酒一般,即使是不喜饮酒之人,这一口下去只怕也会喜欢上这种味道。
“啊……这个……还真是好喝啊!”
“太玄可是喜欢!”
“当然喜欢,还要谢过蔡大人才是……”
“你喜欢便好,今日可要多喝几盏才是啊!”
……
这王玄义心中惦记着王敬的事情,正暗自思考着该如何向蔡大人开口。便在这时,蔡大人请来的另外几位同僚也一并到了,王玄义打眼一看,只觉得其中几位似乎是再这开封府里见过的。于是便站起身来向众人见礼道:
“下官王玄义,见过几位大人……”
“咦?蔡军使,这一位,便是那破了无头将军一案的状元公吗?”
“哈哈,这是自然,我们这位状元公,只数日便揪出了这无头将军一案的主谋……便是魏王都派人来过问此事,真是大大的涨了我这左军巡院的志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