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婶不歇了,黑子叔自然也不会歇息,所以沈晓梦从三人走,变成五人走,而且一路上,黑子婶都问个不停。
看着眼前的破庙,沈晓梦暗叹:唔,耳朵终于可以清净了。
暗叹完的沈晓梦,偏头朝黑子叔夫妇道“我到了,你们慢走哈!”沈晓梦说完就走进了破庙。
黑子叔夫妇俩应了一声,就继续往村里走,两人到了家,将柴一放,喝了口水,就又往山上去,在经过村里时,只要碰上一个人,黑子婶就会说沈晓梦捡了一头野猪跟獐子。
就这样,村里人是一传十,十传百的夸张性传,于是沈晓梦捡了野猪跟獐子的事,被人神乎其神的传到了老沈家人的耳里。
对于村里人都在传自己捡了野猪的事,沈晓梦是不知情的,所以她把东西放在破庙后,就让仔仔在破庙练字,她独自一人去深山拿猕猴桃,临走前,她朝仔仔特意交代道
“仔仔,小月月,你们就在破庙里不要出去知道吗?”
仔仔跟水月异口同声道“知道了娘(婶婶)!”
沈晓梦摸了摸仔仔的头亲昵道“仔仔真乖,记得把门栓上!”
仔仔朝沈晓梦挥了挥手道“知道了娘!”
待沈晓梦离开,仔仔就搬来凳子把门栓了。
……
老沈家
“什么?那个贱人居然捡了一头大野猪跟獐子?”沈秋氏的大叫声都能传到前村了。
沈袁氏还嫌沈秋氏不够震惊似的,继续把自己听来的话说道
“现在村里人都在传沈晓梦运气好呢!说什么一头两三百斤的野猪,都可以卖到好几两银子了!加上獐子,这少说也能卖到七八两银子了吧!
大家还说,那个贱人有了这卖野猪的银子,就不用住破庙了!可以建土坯房了!
话说,这土坯房也用不了七八两银子吧,那贱人建完土坯房,少说也能剩个一二两银子!”
“我呸,我老沈家的野猪跟獐子,她沈晓梦凭什么自作主张的去卖?”沈秋氏说这句话时,那说的叫一个理所当然啊!
沈袁氏要的就是这句话,所以她故作为难道“可是我们已经答应了里正,以后再也不管那对贱人母子俩了呀!”
在野猪跟獐子的驱使下,沈秋氏早就不管里正跟沈族长的威胁了,只见她冷笑一声道
“就算答应了里正又如何?她沈晓梦身上流的可是我们老沈家的血,我这个做奶奶想干啥不行?”
沈秋氏的话正中沈袁氏的下怀,所以她故作担忧道
“话虽如此,但是那个沈晓梦是被我们分家出去的,要是她死活不把野猪跟獐子给我们,我们也没辙不是?”
沈袁氏会说分家两字,其实她是在提醒沈秋氏,因为沈晓梦的户籍还在老沈家,所以她想让沈秋氏用户籍威胁沈晓梦。
分家两字果然提醒了沈秋氏,只见沈秋氏朝地上吐了一口水道
“分家?我呸,她沈晓梦什么时候分家了?她的户籍还在我老沈家呢!想分家,门都没有。
袁氏,你去把海儿他们叫来,我们现在就去破庙搬野猪跟獐子!”
见沈秋氏终于开口去抢野猪跟獐子了,沈袁氏就高兴应道
“哎,好,儿媳这就去叫孩他爹!”
……
村口,大树下
初冬末,在乡下是淡季,所以一些没什么事做的妇女、姑娘,都坐在村口的大树下,一边纳鞋底,一边唠嗑,这唠着唠着就唠到了沈晓梦捡野猪的事。
村里的水婶朝着一起唠嗑的人,突然问道
“哎,你们听说了没?”
牛嫂“听说啥?”
水婶“就是住后山破庙里的沈晓梦母子俩,哦,不对,现在应该是说母子三人,前两天沈晓梦好像捡了一个叫水月的儿子,刚刚我来时,听村里人说,沈晓梦母子三人今天捡了一头大野猪,好像有两百多斤!”
吴婶插话道“不对,是一头野猪,一只獐子!”
水婶“对对对!”
强嫂“这野猪我到是见过,村里猎户家有猎到过,只是这獐子可是罕见,真想去看看!”
牛嫂“要…不…,咱们去看看?”
“那就去看看?”强嫂说完,就站了起来。
牛嫂“那就去呗!反正晓梦也不是个小气人。”
水婶“是啊,再说了,这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不是?”
吴婶也站起来道“走,去看看!”
水婶几个人一商量去看獐子,那些原本没说话的妇人,姑娘们,也对獐子好奇,于是就跟上了水婶她们。
就这样一群妇人、姑娘们,浩浩荡荡的往后山的破庙走。
她们一路上都在讨论野猪跟獐子,只是快到破庙就听见。
“开门开门开门……!”沈海跟沈袁氏夫妻俩是拍的破庙门是“嘭嘭!”的作响。
对于外面的敲门声,仔仔跟水月两人是充耳不闻的坐在破庙里。
在敲了半天也没见动静的沈海,用脚踢了踢破庙,愤怒道
“贱人,你再不开门,我可就真撞门了!”
看着在那里试图与沈晓梦商量的沈海,沈秋氏上前不悦道
“海儿,你跟贱人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几个人一起把门撞开就行!”
沈秋氏说完,就朝着沈老头以及两个孙女挥手道
“你们几个杵在那里干嘛?过来一起撞门!”
“哎,好!”沈老头跟两个孙女应了一声,就快速的走到破庙门边。
为了抢夺野猪跟獐子,老沈家的人可谓是下足了劲,在一二三的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