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心中有一团烈火,烧的她痛不欲生。
即愤怒于王氏所作所为的荒淫无耻,又忧心于赵大海得知真相后的举步维艰。
种种矛盾,令她焦躁难安,手中的剪头啪嗒掉落在地,心神恍惚的走到柴房,把自己扎进了温热的水缸里,洗清一身的恶心。
作为现代女性,乔桥不会那么脆弱,但心里也着实难受,泡了半天才逐渐放缓心态,草草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就往铺子的方向跑。
这个地方她一分一刻都不想待了,哪怕最后走上和离之路,她也能够理解赵大海的处境,此番凌辱却不能再轻轻巧巧的翻页了。
等跑出挨着铺子的那条小巷,乔桥忍住眩晕,扶墙喘息着,调整了气息后慢慢走了过去。
这时铺子却是关闭着,门上贴了一张‘东家有事暂时歇业三天’的通知。
她眼前一花,第一反应就是王氏使了手脚,可是让她盲目的四处寻找赵大海她又实在没有精力。
乔桥终于冷静下来,无可奈何的摸了把额头,温度稍高,应该是一惊一怒下加重了暑气。
她颤着脱力的腿,慢慢往家走去,走着走着,头晕目眩的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等她醒了过来,天色已晚,狭小却干净的房间里充斥着一股药味,幽幽烛火显得光线有些暗淡。
乔桥打量了一下所在之地,透过窗棂和对面街景,立刻认出是沿河路段上的一家医馆。
苦笑一声,原来不知不觉中,她走了反方向。
半扒在案台假寐的小药童发觉床上的人睁了眼,起身把药奉上,脆生生的说:“女郎,你阴寒暑症晕在了我们仁义医馆前面,是好心的大娘把你送进来的,快快将药喝了吧!”
“谢谢,那好心的大娘呢!”乔桥接了药,仰脖喝了下去,眉目微蹙,苍白汗湿的小脸上挂了一抹忧郁和脆弱,“我想好好感谢一下她。”
小药童六七岁稚龄,虽不懂美人娇色却也明白眼前的女子和一般女郎不太一样,看着就让人那么心疼怜惜,娇娇软软说不出的风情。
如今她眉尖蹙落楚楚可怜,连他都免不了软下心来,回答的声音都轻了一些,劝慰着,“她离开了,女郎无需挂怀,同行的有几个街坊,大家是好心不图谢的。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去找我师父。”千金嫁到之染指俏总裁
原来每年的孕果需要提前一年预订,偶尔有富裕的会放到观音寺供以临时想要求子的香客取用,孕果虽然不经存放,但若吞服可足管三年,期间若是有孕,方才失去效果。
洛北城的孕果今年并没有富裕,不知哪儿传来的消息说附近的阳城尚有余果,若是去的早,必然能得一颗。
只要是男人没有一个不想孕育子嗣后代的。
赵大海也是如此。
他想着抢先把果子领回来,若乔桥愿意有个孩子,他就吃,不愿意则把孕果转送给高文彬当新婚贺礼。
谁知匆匆回家想要交待一声,却在路口遇到了高文彬,索性把这事托付给他,又从他身上拿了银子,赶紧出发了。
高文彬自是不能贸然闯入别人家中,尤其家里许是只有嫂子一人,所以他停在院外喊了好几声,无人应答便知道是没有人,想着等乔桥回来也来得及。
结果三个人生生的错了过去。
“孕果……有那么重要吗?”乔桥有些怔忪,忽然茫然无措起来。
高大娘以为她是因为赵大海的不辞而别生了气,拉着她的手笑呵呵劝说着,“大海年纪不小了,生孩子是个关卡,今年他是领不到孕果了,明年则需要排上一整年,早领早踏实。这阳城的消息一出,临时想要孩子的肯定要及早出发,否则必然扑个空。况且孕果越早服用对孩子越好,要是这两年不想要,也可以等到第三年。”
她无力的点点头,勉强笑着对高家母子道了谢,这才心神疲惫的回了家。
别说赵大海离开三天,或许半天半个时辰都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看着床上凌乱被毁去的衣料,乔桥实在觉得煎熬,忍下身体不适,点上蜡烛准备收拾收拾先住几天客栈,等他回来再说。
至于王氏,呵,若是赵大海豁的出去,她必要将他告上衙门由法律制裁他,若赵大海豁不出去……乔桥闭闭眼,心中已有决断。
然而她的脚刚迈出院门,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两道黑影,一前一后堵住路,她刚要惊叫便被捂了嘴,伴着一股刺鼻香气倒了下去。